第七十二章

清晨,春寒料峭,輕煙似的薄霧在山間縈繞。夏少校手持狙擊步槍穿行於晨霧中,仔細搜尋“獵物”可能留下的一切蹤跡和線索,尤其注意地面上是否留有腳印。打掃戰場的工作於佛曉前結束,沒抓到一個俘虜,也沒發現犬養一郎的屍體。雖然沒有人見過他的臉,但那一身少將軍服應該是很好辨認的,可翻遍了所有屍體也未找到。

劉營長立刻派出幾支精幹的小分隊分頭去追捕犬養一郎,死活不論,絕不能讓他再逃回縣城去。夏少校並未往縣城的方向追,而是選擇朝與其相反的方向追蹤而去,他預感犬養一郎是逃進大山深處了。臨行前,他特意檢查了虎子的傷情,並親自爲傷口消毒和重新包紮好,彈頭和破片都未留在體內,靜養一段時間就會癒合的。

夏少校沒敢告訴虎子要去追殺犬養一郎,以他呢倔強火暴的脾氣,要是知道下令屠殺自己家園的元兇逃跑了,誰不讓他去追準跟誰玩命不可!所以夏少校只好遍了個謊話,說八路軍正在尋找犬養一郎的屍體,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讓他安心養傷,然後藉故找劉營長有事匆匆離開了。

這次突擊戰共消滅了近一百五十名鬼子,繳獲兩門60毫米迫擊炮,七挺歪把子輕機槍,三十多具擲彈筒,步槍和軍刀正在清點中。八路軍陣亡二十九人,輕重傷員四十七名,死亡比率爲一比五,的確是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薄霧漸漸被山風吹散,初升的朝陽已爬上了遠處的峰巒,四周的景物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雖然一夜未眠,夏少校依舊是精力十足,幾乎擁有狼一樣的體力和耐性,正在鍥而不捨地追蹤着獵物,直至捕獲爲止。

五分鐘中後,他停在一處岔路前,地面上有清晰而雜亂的腳印,分別朝兩個不同的方向延伸,這說明獵物不只一個。

到底去追那一個?頭大!

內奸躲在一道狹窄的土溝裡大口喘着粗氣,整夜的逃亡讓他精僻力竭,再不休息一下人就累虛脫了。他是趁亂逃出來的,當時先躺在日軍的屍堆中裝死,等八路軍把全部注意力轉向犬養一郎的時候,他便非常小心地爬離了戰場,隨後仗這熟悉地形成功逃脫。

藏身地距盧二嫂家還有七八里,走得快點二十分鐘就能趕到,拿到錢後馬上遠走高飛,他心中暗自想道。大白天進村找盧二嫂有一定的危險,但他現在已沒有別的選擇了,多耽擱一分鐘就意味離死亡更進一步。

共產黨和日本人都不會放過他,落到誰手裡也沒有好下場,因此自己必須儘快逃出雙方的勢力範圍之內。於家坳村方向的槍聲早就停止了,估計犬養一郎也是凶多吉少,一個堂堂的日本陸軍少將被殺,日軍的報復行動必將異常殘酷,這一帶的村莊肯定會被夷爲平地,雞犬不留!

內奸的喘息逐漸平緩下來,卻感到口渴難耐,但附近找不到任何水源,只好先忍着了。他掏出貼身隱藏的槍牌擼子(勃郎寧1900式手槍),認真地檢查了一遍,槍況良好,子彈已上膛,隨時都可以射擊。看守他的鬼子雖收繳了他的盒子炮,卻大意的沒有搜身,總算給他留了一件自衛的武器。

內奸重新藏好手槍,起身爬出土溝,一路小跑着朝盧二嫂家奔去……

犬養一郎發現被追蹤是在天亮前後,沒有看到人,全憑職業軍人的敏感。昨夜的惡戰仍歷歷在目,十名警衛士兵拼死爲他殺出了一條血路,此刻僅剩兩人在身邊,而且都帶着傷。他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太行神槍”,這傢伙是自己命中的剋星,除非將其殺死,不然別想甩掉!

晨光驅走了夜色,一條岔路出現在逃亡者面前,這也許是個擺脫追蹤的好機會,犬養一朗盯着岔路想。兩名士兵都傷得不輕,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帶着他們一起逃反到是累贅,該拋棄了。

“你們先走,我來對付追兵!”犬養一郎裝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說。

“長官,你……”兩名士兵竟感動的哽咽起來,絲毫不知自己是被當做引開敵人的誘餌給拋棄了,真蠢。

“快走,別管我,你們一定要活着逃出去!”犬養一朗簡直要爲自己的演技而喝采了。

兩名士兵含淚敬了個軍禮,然後轉身相互攙扶着離去,走上了不歸路。

士兵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薄霧裡,犬養一郎露出得意的獰笑,‘一將功成萬古枯”,他最喜歡的一句唐詩。支那人的傳統文化的確是博大精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能道出深刻的戰爭哲理,如果讓這樣的民族甦醒和強大起來,後果將是十分可怕的,一定要未雨綢繆啊!

軍事佔領並不能徹底征服支那人,應該從文化上入手,就像在滿洲國一樣,所有支那兒童都要學習日語和日本文化,征服就要從下一代開始。

MP18式衝鋒槍是橫向供彈,彈匣也較長,攜帶起來不太方便,尤其是在崎嶇的山路間行進的時候。但是這支衝鋒槍在昨夜的突圍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件相當可靠的武器,如果非要犬養一朗做出選擇的話,他寧可扔掉軍刀和手槍。

犬養一郎故意在岔路口前來回走動,留下了許多清晰的腳印,把他的和士兵們的混在了一起,想借此來迷惑太行神槍。幾分鐘後,他走上了另一條岔路,儘量揀**的岩石落腳,不碰觸帶有泥土的路面,小心翼翼地漸行漸遠……

儘管地面上的腳印雜亂重疊,但夏少校還是很快就分辨出腳印分別來自三個人,其中軍官皮靴底的紋路非常清晰,應該是犬養一郎留下來的,而另外兩雙腳印則爲普通士兵穿着的翻毛軍鞋所留,獵物一共有三個。

翻毛軍鞋印一直朝東南方向延伸而去,皮靴印也夾雜其中,但走出幾十米後便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兩雙軍鞋印繼續前行。夏少校蹲身仔細查看了一下軍靴印,發現印痕較深,好象是故意留下來的。欲蓋彌彰,他冷笑着起身返回岔路口,果斷地走上了另一條岔路。

逃亡中的獵物總是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而這正是狼鍥而不捨追蹤的原因之一。

盧二嫂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靠家有好些日子沒來了,聽說上陽縣委那邊出了不少事,她心裡就更加忐忑不安了。靠家和日本人有聯繫的這條線是她給搭上的,萬一被共產黨給查出來,自己肯定會跟着遭殃的。

她那死鬼丈夫原本在上陽縣城裡做飯店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但後來丈夫不知怎麼就跟一些鐵桿漢奸混在了一起,吃喝嫖賭樣樣學全,生意賠光了不說,還欠下了一大筆賭債,最後落得個一命嗚呼。縣城裡的店鋪被用來低債了,她一個寡婦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只好無奈地返回鄉下老家苦熬日子。

盧二嫂還不到三十歲,臉蛋兒也稱的上標緻,再加上人又**一點,很快就被靠家給看上了,兩人時常在一起幽會偷情。她好不容易攀上棵大樹,自然十分高興,便毫無保留地奉獻出自己的身心。可是靠家的經濟實力有限,無法滿足她的虛榮心,日子依舊過得十分清苦。

半年多前的一個深夜,一名自稱是死鬼丈夫朋友的男人找上門來,說想通過她來和靠家認識,並帶來了一百塊大洋做見面禮,還說事成之後必有重謝。見錢眼開的她就把男人的想法對靠家說了,沒想到靠家聽後非常生氣,還動手打了她,但最終經不住她死纏硬磨,終於同意和那個男人見上一面。

此後,那個男人就再也沒有來過,但靠家卻不斷將一些財物送到她這裡來隱藏,數目相當可觀。她沒問錢是怎麼來的,卻心知一定和那次見面有關。直到靠家一次喝醉後口吐真言,她才得知那個男人原來是日本人派來的。

“咚咚咚……”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聽聲音似乎還很着急。

會不會是靠家來了?盧二嫂心頭狂喜,急忙披衣下炕,趿着鞋跑出屋子去開大門。

打開大門,一張令她十分厭惡的男人的臉呈現在眼前,是死鬼丈夫的弟弟,兄弟倆是一路貨色。盧二嫂的笑臉頓時冷若冰霜,真後悔沒開口問問。她二話不說,立即用力關門,想把門栓重新插上。可男人的腳已經提前伸了進來,雙手撐住大門,嬉皮笑臉地說道:“嫂子,我是趙波呀,你連我都不認識啦!”

“誰是你嫂子,快滾出去!”盧二嫂冷冷地罵道,再次用力關門。

“嫂子這話可真讓人傷心啊,”趙波上身往裡擠,眼睛緊盯着盧二嫂高聳的胸脯子,色迷迷的說,“咱們不是一家人嘛!”

“誰跟你是一家人!”趙波嘴裡噴出來的酒氣薰得盧二嫂直皺眉,不得以退到院內,繃着臉說,“你到底滾不滾,不然我可喊人了!”

“嫂子儘管喊吧!”趙波邁步進院,反手關門插好,“大清早寡婦家裡就有男人,村民門會怎麼想呢?我到是無所謂,只怕對有損嫂子的清白呀!”

面對這沒皮沒臉的傢伙,盧二嫂一時也沒有好辦法,無奈之下氣呼呼地轉身回屋,趙波連忙跟了過去。盧二嫂見他跟來,慌忙關門拒入,卻被趙波硬生生地擠了進去,氣得她直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趙波進屋後,直接走到客桌旁找椅子坐下,斜眼瞅見桌上放着紙菸和火柴,便毫不客氣地取煙點燃,美滋滋地吸了起來。

盧二嫂越看越生氣,使勁摔上屋門,快步走到炕邊坐下,沒好氣地對趙波說:“有屁就放,老孃可沒工夫聽你閒扯!”

趙波吸了口煙,似笑非笑地說:“我就喜歡嫂子潑辣爽快的性格,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嫂子可否接濟一二?”

盧二嫂舊知他來準沒好事,當場便回絕道:“沒有。就算有也不給你這個爛賭鬼!”

趙波不怒反笑,“嫂子,這俗話說事可以做絕,但話不能說絕。我是念在你和我大哥夫妻一場的情面上纔來開口相求的,嫂子既然如此絕情,那可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盧二嫂聽出他話裡有話,隨即皺着眉頭問道:“你想幹什麼?動手搶嗎?”

趙波陰陰一笑,起身捻滅菸頭,然後慢慢地朝屋門走去。“嫂子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趙波還沒淪落到當毛賊的地步。別以爲你那靠家和日本人的關係沒人知道,咱們走着瞧吧!”

盧二嫂聞言心裡咯噔一下,不知趙波是在詐她還是真知道內情,不過看他的那有恃無恐的樣子不想是裝出來的,還是小心一點爲好。她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二弟,幹嘛生這麼大氣呀,不就是缺錢話嗎,你先坐下,一家人什麼事不好商量!”

趙波當然不是真走,得意地重新走回桌旁坐下。盧二嫂趕忙上前給他敬菸點燃,邊問:“二弟,你是怎麼知道……”

趙波突然打斷她道:“嫂子,這種事你別問,我也不會說,咱們倆心照不宣,這樣最好。

盧二嫂心裡暗罵他滑頭,嘴上卻說:”對,對,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趙波擡手捻動手指,做了個要錢的動作。盧二嫂立即會意,連忙從牀頭櫃裡取了二十塊現大洋,走回來放到桌面上。“二弟,這些錢你先拿着用,到了外面可不能亂說話,能答應嫂子嗎?”

趙波瞅了瞅桌上的大洋,沒動手拿,撇撇嘴道:“嫂子,你這是在打發叫化子吧?二十塊大洋就想買條人命啊!”

盧二嫂知道趙波生性貪婪,這錢絕對不能多給,現在只求先穩住他,等以後和靠家商量後在做打算。她想到這裡,便放浪將身子斜依到趙波的身上,小臂搭上他的肩頭,把臉湊近媚笑道:“我說二弟,這二十塊大洋可是嫂子的全部家當了,剩下的就只有人了,你要不要啊!”

趙波早就對這個**標緻的寡嫂垂涎已久,但對她那個靠家則非常忌憚,一直是有賊心沒賊膽。今天見她主動送上門來,他那裡還忍得住,探手就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隨後對準她胸前那傲人的雙峰大施祿山之爪,直抓揉的盧二嫂驚聲尖叫,臉上痛意明顯。

對付這種熟透了的浪貨就不能客氣,趙波兩三下就扯掉盧二嫂的貼身胸衣,掏出那對白花花、沉甸甸大奶子盡情擠壓把玩,不一會就揉弄的又堅又挺,通體泛紅。

盧二嫂一直就很討厭趙波,平時從不給他好臉色看,但現在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了,不得不任由他恣意狎玩,便宜這狗東西了!趙波自然不會只滿足於過過手癮,很快就開始解盧二嫂的褲帶了。盧二嫂本能地伸手去攔,可那裡擋得住色膽包天的趙波,防線瞬間就被突破了。

片刻後,赤條條的盧二嫂被趙波扔到炕上,活似一隻待宰的大白羊。趙波以最快的速度拖光衣服,惡狼般地猛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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