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冷女王正被強行吊着只腿無聊的躺在牀上,看到沐辰逸進來,立即不爽的嚷:“無聊死了,不是讓你早上就來的嗎?看看都幾點了,給你打電話爲什麼關機?”
“我早上有課的,上課關機你不知道嗎?”他皺眉。
冷菲本身脾氣就大,也是他和江小野從小給寵出來的,現在又受了傷,脾氣一上來是管不住的,任性地拍着牀叫:“上課重要還是我重要?在你眼裡面是不是現在什麼狗屁不值的東西都比我重要了?我看你就是記掛着你那些小狐狸精纔是真的。”
“冷菲,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沐辰逸一般不隨便發火,生再大的氣聽起來都還像是在跟人耐着性子擺事實講道理,從容不迫慢條斯理的,不熟悉他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但冷菲自然是最熟悉他的人,一般他直呼她名字的時候就代表他生氣了,捕捉到了他字裡行間對自己的不滿,於是更怒了,“好啊,我還沒發火了你就先下手爲強了是吧,要吵架嗎?我也正好煩着呢,那就來吧!”
“我很累,沒那精神。”他直接背過身去,也火了,雖然聲音還是壓着的,但已明顯不同。
本來他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就欠揍得很,現在反倒是他還很有道理了,幾句話下來倒襯托得她就像一個潑婦。
咬牙,“是我打擾你好事了,你記掛着那些小狐狸精幹脆就不要來好了,我也沒逼着你來啊!”
他居然聽話的擡起腳就走,冷菲氣得說不出話來,拍着兩側牀沿嚎:“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說反話的嗎?我又不是真的讓你走。”
他在門邊站住,回身看着她,笑了,冷菲這種性子不要指望她會跟誰道歉,一般她話裡軟下來就說明她認輸了,她一個病人,再來這些日子的確受了不少委屈,都是他給的。
雖然她還矇在鼓裡,但總會有知道的一天,從前哪捨得委屈她半分,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的,更加不能跟她計較了。
又走了回去,坐在牀邊,搖頭:“我知道你躺在這嫌煩,下次別這麼拼了。”
冷菲拽着他的胳膊,撒嬌:“你心疼?”
“當然!”他點頭。
冷菲這纔有了點笑容,邊玩着他的手指邊說:“你以爲我傻啊,我命可值錢着呢,有小道消息說下個月副隊長會調離,現在隊裡有資格坐這個位置的人有好幾個,人家還是上海本地人,儘管我工作努力積極又有什麼用,沒後臺沒打點,我一點優勢都沒有。”
“我可不想當一輩子馬路吸塵器,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立這麼一功,就不信這個位置落不到我頭上,阿逸,如果我真的當了副隊長,就還會有機會升正,所以我現在還不想考慮婚姻,你別介意。”
他有些不自然的抽回了手,轉過臉才說:“沒事,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就知道你最理解我了。”冷菲在他俊臉上猛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