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賜向東方剛請示派李俊業率南安軍向彩雲進攻一事,東方剛最終答應了。東方剛覺得趁彩雲內亂之際去撈一票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那些沒參加吐蕃之戰沒撈到戰功的南安軍將領們一直向他抱怨,抱怨不給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
東方剛答應是答應了,但提出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軍費全由天賜報銷,當然,天賜也答應了。一切順利,朝廷急調火炮、火藥、糧食、藥材、軍餉(已用金、銀幣)運往南安與彩雲的邊界,李俊業李老將軍三十年後重新做爲主帥指揮起南安軍進攻彩雲。天賜當然沒一同去,有李俊業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吐蕃那還有一攤子事在等着他處理,再不起程的話一個多月後大雪就要封山了,那樣就只能等明年再進吐蕃了,這怎麼行?
在天賜急衝衝收拾東西要起程時,東方剛極其嚴肅地找他談了一次話。“天賜,你也不小了,快十八了吧,終生大事該考慮了吧。”東方剛表情極其嚴肅。
“急什麼,最近這一兩年都會很忙,沒閒功夫去結什麼婚,以後再說吧。”東方天賜捧着一塊西瓜很是投入地啃着,一邊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什麼以後再說,你能等可人家女孩子能等嗎,大戶人家的閨女出閨再遲也不遲過十八歲,不然就要被人說閒話呀,你不能耽誤了人家。”東方剛指着自己這個一臉不在乎的兒子說道。
“我耽誤誰了?”天賜一臉迷惑。自從十五歲到益州後,這兩年裡他除了在打仗就是忙着和打仗有關的事,沒禍害過良家婦女和哪家的閨女之類的,他怎麼就耽誤了人家?而且這個“人家”到底是誰呀?
“你說你耽誤誰了,你忘了你有婚約嗎?”東方剛輕拍着桌子微怒地說道。
十五年前的痛苦經歷再次浮現在腦中,包辦婚姻的枷鎖鐵鏈咣襠一下子再次砸在他身上。咸豐州的阮家阮蘭珠,你和我一樣都是苦命人呀,才兩歲就被萬惡的包辦婚姻給開始壓迫了。“阮蘭珠是吧,我想起來了,如果她很急着嫁人那就找個人嫁了吧,我和她的婚約作廢還不行嗎?”天賜苦着臉說道。
“放肆!胡說八道!你不把我這個老子氣死你不舒服嗎!”東方剛拍着桌子大罵道:“婚約能隨便作廢嗎,女兒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毀了婚約就是毀了她的名譽也就是等於要了她的命。阮家小姐到底做錯了什麼了?沒有啊!天賜,我們是皇族而阮家是商賈沒錯,但你太爺爺征戰沙場和治理南安時,阮家都出過大力的,阮家的先祖和你太爺爺可是生死之交。這一百年來歷任南安王和阮家家主都相交深厚,所以不能憑家世身份就看扁了阮家,我們不是和一個大商賈鉅富通婚而是和百年至交聯姻,是友上加親,懂嗎?!”東方剛說得正義凜然,但他誤會天賜了,天賜並沒有瞧不起商人,他是不在乎這個包辦婚姻。
“父王說得對,孩兒知道錯了,父王認爲是怎樣那就是怎樣唄。”東方天賜有氣無力地說道,接着又說:“不過要成親最快也得等到明年了,今年是不行了,我得趕緊趕回吐蕃,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大雪封山了。那裡那麼多事還有那麼多軍隊,不是誰都能處理得了、管得了的。”
“這我知道,你是得趕緊起程了,不過走另一條路吧。從益州到咸豐再到吐蕃,有一條鹽茶古道,已有三百多年曆史了,路面好沿途補給也方便。你從這條古道上路到了咸豐稍微做停留,替我把一封信親自交給咸豐阮家家主。記住!是親自交給!然後你再起程去吐蕃吧。”東方剛雲淡風輕地說道。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幹嗎非得我親自去送信,換別人不行嗎?難道是怕我悔婚不願娶,所以想設局騙我,等我到那了再給我下藥讓阮蘭珠和我把生米給煮成熟飯,讓我不得不接受我那包辦的婚姻和以後那悲慘的命運?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阮蘭珠真是很差勁,很可能長得讓人覺得很感傷或又有什麼智力上的問題。
不對呀,如果真是這樣那父王幹嗎還非得叫我去,難道他已偉大到爲了成全百年的友誼而不惜把自己唯一的兒子往火坑裡推?他真有這麼偉大?不至於吧。東方天賜手託下巴眉頭緊皺胡思亂想着。
“咚!咚!咚!”東方剛手指敲着桌子示意天賜別走神。
“好,我去,不就是順帶送封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天賜把心一橫決定不論阮家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得去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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