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后轉過身來面露憂色地說:“大哥,我是怕夜長夢多呀。南安經營四州近百年,絕不是好對付的,一年的時間不算短了,萬一走漏了消息或被東方剛發現那對我們會很不利。”
“有什麼法子?誰讓我們一年前才找到合適的人選,誰又讓他們至少要一年才能準備好。這雖是招險棋但用好了卻可一石三鳥呀,這一年等得。”呂國忠坐在錦墊上信心滿滿地邊品茶邊說道。
“可你爲什麼還要東方天賜在益州三年?他可和東方耀武不同,東方耀武是被他父親主動送來的,可我看東方剛卻並不樂意他兒子留在益州。我們這麼做會讓東方剛認爲我們是要把東方天賜扣做人質,這不是讓他起警心嗎?”從太后這話裡可得知讓天賜在益州爲人質的主意不是他出的,而是他大哥的計謀。
呂國忠將茶喝盡放下茶杯,嘆了口氣道:“東方剛名字中帶個剛字,但其人卻懦弱無勇,要不是他是南安王,我纔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手指在几案上輕輕地敲着,語氣漸漸陰沉:“可他卻有這麼一個兒子。這東方天賜自幼就有神童之名,六七歲就能在林中練兵,而且其練兵之法着實不同凡響.他在你壽宴上的表現更讓我覺得他的城府比一般十幾歲的少年要深得太多.如果讓他留在益州,就算現在東方剛對朝廷起了警心,那也是防外而已,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什麼影響.何況有這人質在手,萬一計劃失敗,他東方剛投鼠忌器之下也不敢妄動."太后聽了這話點點頭,又轉而看着地圖,像是對她大哥說也像是對她自己說:“這大好河山一定會全是朝廷的.”
~~~~~~~~~~~~~~~~~~~~~~~~~~~~~~~~~~~“這大好河山一定會是我後夏的.”天蒼蒼野茫茫,大漠草原中的一座土坡上,一個北方遊牧國家貴族打扮的人正盤腿坐在一塊獸皮上看着西蜀的地圖.
他的目光灼熱甚至可以說是狂熱,那目光與其說在看地圖不如說是在吞、在嚼、在咽地圖更合適,那是在瘋狂吞嚥西蜀的每寸江山.
“皇上,您又在看西蜀的地圖了.”說這話的是一個走上土坡的三十左右的壯漢.他蓄着絡腮鬍卻把頭髮紮成一根根的小辮子,不過應該沒幾個會覺得他滑稽.那野獸般的眼睛,皮甲裹着的像老虎一樣的壯實身板,腰間配着的大彎刀,再配上他的鬍子和辮子,反而讓人覺得彪悍甚至可怕.
“巴顏,我沒法不看,我是做夢都會夢到西蜀的山川.可醒來後卻看不見,就只能看看地圖安慰安慰自己呀.”這個說話的就是後夏的皇帝李天浩.
“皇上,西蜀的花花江山看地圖是看不來的,得用我們的彎刀去搶.”巴顏微微舉起沒出鞘的彎刀說道.
“哈哈,我的巴顏大將軍,這道理我知道,可一時半會還搶不到不是?我看地圖那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罷了.好了,不看了,人都到齊了嗎?”後夏的威宗皇帝李天浩問道.
“回皇上的話,四軍將領全到齊了.”身份是將軍的巴顏答道.
“走,練兵去!”李天浩將地圖折起收進衣內大步走下了土坡.
荒原上整齊地站立着兩千人,他們穿着鎖子甲腰間繫着黑白紅青色的帶子.人人左腰佩彎刀右腰掛箭壺,揹着古樸的大弓.他們有高有矮但胖瘦卻幾乎是一樣的,身體無一不壯實.再配上兇狠的雙眼,真的像一頭頭站立着的狼.
李天浩騎上了他高大的汗血寶馬,才二十六歲的他顯得那樣意氣風發,這個一國的君主面對他的將領開始了訓話:“這二十年來我們後夏爲什麼會敗在西蜀的手上?是因爲他們軍隊人多?是因爲他們兵器比我們好?屁話!獠狼國的軍隊也不過是南漢的十分之一,兵器也比不上南漢的十八般兵器那麼全,可爲什麼照樣可以幾萬大敗幾十萬?
因爲他們勇猛?那難道我後夏的將士全是懦夫嗎!獠狼軍比我們強就強在他們的紀律上,他們有鐵一樣的紀律。
臨陣拒前者斬且全家貶爲奴,這個鐵律使獠狼軍每仗皆勇往直前,以勇而勝。可反觀我後夏軍,當年不是不勇可遇到一倍以上的西蜀軍就不願拼死一戰,白白誤了一次又一次戰機。
獠狼軍戰時只管攻城斬敵,除非有令否則絕不掠人財物,錢財俘虜全由專人收集看管,因此才能以雷霆之勢橫掃敵境。
反觀我後夏軍,一遇勝仗每克一地就忙着掠人奪物,當年誤了多少戰機又中了多少暗算!這就是因爲沒有鐵的紀律的約束。
我們要爲我們的子孫開疆擴土就必須有一個又一個的勝仗,而只有被鐵的紀律管着的勇猛之師才能取勝。
從今日開始,你們就要被套上鐵的紀律,就像千里馬被套上繮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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