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裡的火熱展現了他對她赤裸裸的慾望。
他的柔情如同一灘清幽的潭水,將她沉沉的吸進去。
她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慎重的點了點頭,她願意相信他。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顧亦安渾身一震,這樣純粹的的愛,這樣的深情,他何德何能能夠擁有,他實在太幸運了。
“山無陵,天地合,纔敢與君絕。”
當傅恆義緩緩說出這句話時,白蓮花的眼眶裡閃爍着晶瑩的淚光,她真的等到了。
“你哭什麼呢,咱們兩個兩情相悅是件好事,怎麼你卻哭了起來,莫非不情願了?”
傅恆義說得輕鬆,但心裡卻是懸着的,他突然有些害怕她點頭,之前的一切都化作水中月鏡中花了。
“不會,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你想到哪裡去了。”白蓮花白了他一眼,這人就是仗着自己喜歡他多一點,故意寒磣自己,可是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先喜歡上他的呢。
“好了,以後我們就不吵了,等把公子找到了我們就成親吧。”
傅恆義將白蓮花擁入自己的懷抱中,向自己心愛的女人作出從承諾。
成親?
不可否認在最初聽到要成親的那一刻,白蓮花是驚喜的,整個身子興奮地顫抖起來。
突如其來的的驚喜,就如同是在做夢一般,太美好。
同樣,太不真實。
她並不傻,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傅恆義的一廂情願,或者說是他們一起犯傻了,鎮國公那樣的人家怎麼會允許一個宮女出身的人做媳婦呢,或許就是一個暖牀的妾室。
可若是那樣的話,她真的不甘心,自己這樣喜歡他,他也是那樣的喜歡她,怎麼能做妾室呢,難道他們之間還要插入其它的女人嗎?
一想到還會有別的女人阻擋在他們之間,白蓮花只覺得渾身冰冷,整個身子越發的顫抖起來。
傅恆義抱着白蓮花的身子冰冷得厲害,並且在不住的顫抖,起先以爲是興奮所致,可後來清醒越來越嚴重了,心裡有些着急。
“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了?”
她要怎麼說,她捨不得他,她不想自己喜歡的人還會喜歡上別人。
可如今兩人正是情濃之時,若說那些話,只會破壞兩人的情意,這樣的幸福是她偷來的,能多擁有幾日便擁有幾日罷,遂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擔心王爺了,她年齡最小,又是女兒家,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在她的記憶裡是,雍王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和傅恆義的主子,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她都不希望明瑜遭受不測。
她原以爲傅恆義聽到這話會緊張會憂慮,可是誰能告訴她,他臉上燦爛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王爺現在很安全。”
他原本也很擔心雍王的安危,可就在方纔他收到了信息,王爺已經脫離了險境,和她的暗衛在一起呢,正等着明天和他們一起匯合。
“你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就眼睜睜的看着我一個人在這兒抓耳撓腮,是不是很好笑啊?”
這話按照白蓮花的身份來說,就有些過分了,可是現在不同了,傅恆義喜歡她,她自然就變得嬌氣了許多。
女人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總是要變得驕縱一些。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的,你方纔在那又哭又鬧的,我怎麼跟你說啊。”
傅恆義撫額嘆息,這丫頭現在是變得驕縱了吧,女人真是善變。
“我不管,就是你討厭,討厭。”
“…”
“…”
“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我累了。”這一天又是趕路,還要揹着白蓮花,又要擔心雍王的安全,並且還要避過追殺,他方纔又陪着蓮花嬉鬧他已經身心疲憊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白蓮花現在根本聽不見傅恆義的任何解釋。
“乖,睡覺吧,明天醒來就能看見王爺了。”傅恆義疲憊的說道。
“真的?”
白蓮花歪着頭,似信非信的問道。
可是等到了半天,都沒有答覆,還有就是越來越沉重的肩膀。
到底怎麼回事?
她這才擡頭看過去,燈光下傅恆義眼圈下一層深深的青灰色,下巴上的胡茬也冒出了不少,似乎十分滄桑的樣子。
他靠在她的肩頭上,沉沉的睡着,一副現實安穩的樣子。
完美的睡顏,像小刷子的睫毛整齊的排列的,猶如一把扇子,下方的陰影將她的心底撩得一陣酥軟。
“好,我相信你。”俯身在傅恆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甜甜的吻。
翌日。
“公子,你妹妹的傷勢還沒有大好,不如就留在這裡再歇上幾天吧。”趙翠花熱情的挽留傅恆義。
“就是啊,昨天晚上你們過來的晚,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不如今天就留下來,我再做點東西補償你們。”劉氏也不遺餘力的挽留着面前的二人。
王大壯站在一角冷冷的看着他們,昨天晚上的羞辱他今生都不能忘記,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報仇雪恨。
不過他今生都不會有機會了,畢竟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傅恆義對三人淡淡地點頭微笑,帶着白蓮花出了王家的院子。
“哎呦喂,我的財神爺啊,就這樣走了。”劉氏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心裡那就一個勁的後悔,昨天她就該多要一點寶貝。
“娘,你太過分了。”王大壯看不下去,出生阻止。
“哼,老孃是爲了什麼才這麼辛辛苦苦的掙錢啊,還不就是你個不爭氣的不會掙錢,你要是能養活我們一家子,我會這樣子嗎?”
兒子的窩囊,以及因爲阿瑜而置辦嫁妝賠進去的那筆銀子,始終是她心中的傷痛。
“不可理喻!”王大壯心中煩悶,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小院子。
趙翠花看着這對母子倆的爭吵,心中不住冷笑,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個小院子的。
……
“傅大人…”
“還叫我大人?”傅恆義挑眉戲虐道。
白蓮花方纔轉換過來,憋紅了小臉,“那我要怎麼喚你啊?”
“只有我們倆那個的時候,你就叫我相公。”
“討厭!”白蓮花一把甩開了傅恆義的手,獨自跑到前頭了。
傅恆義好笑的追上了她,“我們都坦誠相見了,怎麼你還想賴賬啊?”坦誠相見咬得特別的清晰。
什麼叫坦誠相見?他怎麼可以這樣下流呢?
“你胡說!
”白蓮花怒道,可是那嫣紅的臉蛋還有那水光瀲灩的杏眼,卻是彰顯着她的興奮。
“我沒有胡說啊。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忘了,那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啊。”傅恆義說着說着,心頭的興致又升起來了,昨天那美好的滋味還沒能嘗夠,今天再來重溫一遍想必也是極好的。
呸!這個下流坯子,這傢伙之前的嚴肅正直都是裝粗來的啊。
白蓮花再次甩下傅恆義,一個人害羞的走在前面。
這丫頭原來是一個臉皮薄的啊,就這麼幾句就不好意思了,那他們在軍營裡面說的那些葷話要是讓她知曉了,豈不是要殺了他。
看來今後千萬不能在蓮花面前再說葷話了。
咦,怎麼這麼熱呢?傅恆義擡頭一看,原來太陽正在上方呢。
呸!傅恆義打了自己一巴掌,肯定不是蓮花不喜歡聽,而是這地點沒選對,也是跟一個姑娘在青天白日的說葷話,是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他要在哪裡說呢?
前面的白蓮花見傅恆義遲遲沒有追上自己,心裡不禁一陣挫敗,忍不住回頭卡按了一眼。
他在幹什麼啊?
傅恆義擡頭望着太陽在那一個勁的傻笑。
白蓮花心中一陣鬱悶,難道這太陽比她還好看了?
“傅恆義!”
傅恆義聽見白蓮花的呼喊纔回過神來,見她拉長了臉望着自己,滿臉的不快,自己這又是做錯了什麼?
“蓮花,你又怎麼了?”
她還能怎麼?還不都是他的錯,偏偏來招惹了人家,又不負責。
“王爺在哪呢?”
原來是擔心雍王啊,傅恆義笑了笑,“再走一個時辰就能看見他們了。”
他們?難道海域其他人?
傅恆義一拍肩膀,豪爽的說道:“快上來。”
這是要幹什麼啊,白蓮花愣在地上,久久沒有動作。
“你腳上有傷,我揹着你快點。”
傅恆義解釋道。
“你嫌棄我啊。”嘴上雖是嫌棄的模樣,可還是乖乖地爬上去了,心裡更是止不住的甜蜜。
傅恆義一下子佔了起來,走了幾步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的柔軟緊貼在他的背上,還有他的手正摸着她的大腿根部,他覺得天似乎更熱了。
“傅恆義,你是不是很熱啊?”
白蓮花的話猶如戳破了窗戶紙,傅恆義有些鬧攜程怒,“我沒有。”
口是心非!
“還說沒有,你耳朵都紅了,我替你擦擦。”
白蓮花伸出自己的小手,在傅恆義的臉上抹了幾把,一不小心竟伸進了他的嘴裡了。
本來聞着她身上的馨香,還有背上緊貼的柔軟,傅恆義很久心猿意馬,這一根手指的突然闖入,更是擊潰了他的防守線。
他竟鬼使神差的將那根手指含住了。
他在做什麼!
白蓮花想把手指伸出來,可是傅恆義卻是不允許,反倒伸出舌頭不住的挑釁的那根手指。
吸允,輕啃,蠕動,充滿了挑逗,白蓮花自覺不能見人,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子上。
傅恆義只覺下腹一陣火熱,她竟然在親吻他的後背。
手一抖差點將她滑落下去。
這一段路傅恆義走的極爲艱難,可也極爲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