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門處。
“公子,雍州城已經到了,請您出示通行證。”秦光耀向阿瑜索取通行證。
阿瑜將自己的通行證遞了出去。
李霸天望着阿瑜的通行證,眼睛都直了,金色的通行證那可是正經的皇家人才能有的啊。
想明白後,心裡面那就是忍不住的狂喜,皇室子弟,他真是走了什麼鴻福大運,竟然碰上了皇室子弟,看來自己距離揚名立萬•封侯成王不遠了。
“公子,我們今晚歇在哪裡啊?”
阿蘭適時的提問。
阿瑜在心底默默地點了個贊,做出一副憂愁的樣子,“是啊,咱們住哪裡啊,也沒個下榻之處,不如去客棧吧。”
又看向李霸天,“李員外,已經到了雍州城,不知二位今後有和打算呢?”
李霸天臉上露出自得的笑容,“老夫本就是這雍州城的人,此次歸家不過就是想着替小女尋找一位如意郎君罷了。”
哼,早就知曉這老狐狸打着什麼主意了,不過沒想到一路上憋了這麼久,他終於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令愛國色天香,溫柔賢淑,必能長到如意郎君,宇就在這祝福李員外早日找到都東牀快婿了。”阿瑜工期雙手向李霸天祝賀道。
額?這怎麼跟他想得不一樣啊,明宇不是應該說他心悅寶珠,願意求娶嗎?
同樣一臉懵逼的還有李寶珠,一路上三人相談甚歡,原以爲這位長相俊俏•出身不凡的小公子就會是她的郎君了,怎麼如今又祝福她了?
難道他當真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李寶珠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
李霸天雖然聽出了阿瑜不想再和他們一道的意思了,可心裡卻是不甘了,渾濁的眼珠子一轉悠,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公子,您不是沒有居所可以歇息嗎?不如先到寒舍歇息一番。”
求之不得!
阿瑜這一路上和李霸天相談甚歡,也算是瞭解不少了有關雍州和鄱陽城的事情,算是對雍州有了一個徹底的認識。
早就聽說了雍州官賊不分家,再聯繫上過年之前的那本奏摺阿瑜心裡越發的懷疑這件事跟李霸天脫不了干係。
那不妨就趁此機會進去查探一番。
“那就有勞李世伯了。”既然應承了對方的好,那相對的還是要做出一點表示,總得給他一點甜頭吧。
這商人最看重的是什麼?地位啊,士弄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後一位的,想來如今這一聲世伯勢必能夠讓他產生些不該有的想法。
世伯?這小子是皇親國戚,既然叫我一聲世伯,那豈不是說我也算的上是半個皇親國戚了?
李霸天摸着小鬍子樂滋滋的暢想着未來的美好上火,不行,這個關係好不夠牢靠,必須得把寶珠嫁過去,這樣她就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了,看那些人以後怎麼面對他。
李府。
阿瑜看着門前的兩尊大石獅子,嘴角抽了抽,這裡霸天還真是霸氣無比啊,一介小小的商人竟然僭越規制,在家門口放上只有親王才能享有的石獅子。
李霸天見阿瑜望着石像發呆,以爲對方是看中了自己家門前的石像,心中不由得竊喜,暗暗稱讚自己的眼光,竟然連皇室出身的人都瞧上了。
“
世侄若是喜歡,不妨拿去就是。”李霸天殷勤的笑道。
阿瑜只是但笑不語。
李霸天見阿瑜的反應不由得,暗自懊惱,皇室出身的貴公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怎麼會看上自己的兩尊石頭呢?
隨即心中又有一絲慶幸,既然人家瞧不上了,那這兩尊石頭自己還是能夠保住的,還能維持自己的體面。
若是放在過去,別說兩尊石像了,就是金像他也不在乎,可今非昔比了,他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全靠着之前的擺件兒撐場面。
阿由於李霸天早早的就通知了府中的下人,因此屋子打掃得還是十分乾淨的,阿瑜挑了採光最好•佈置最爲雅緻的客房住下,其他的人也選定了自己的房間。
阿瑜趁着李霸天不注意,將秦光耀和阿蘭派出去打探了消息,一個打聽時局政事,一個打聽這李府的情況,自己卻是在這屋子裡樂得逍遙。
不過逍遙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李寶珠的頻頻造訪。
第一日,李寶珠非要帶着阿瑜熟悉環境,出去走了一天。
第二日,李寶珠親自下廚給阿瑜做了一頓晚飯。
第三日,李寶珠向阿瑜展現自己的才藝,做了幾首詩,非要讓阿瑜點評。
第四日,阿瑜終於受不住了,對外宣稱自己生病了,這才把李寶珠堵在了門外,得了一時半會的清閒。
“起來吧,我讓你們打聽的消息打探得怎麼樣了?”
秦光耀額阿蘭起身答道,:“幸不辱使命。”
看他們的樣子便知道收穫了不少。
“表哥,你先說說你打聽到的消息。”阿瑜看似隨意的,玩弄手上的棋子,可心裡卻是十分沉重,眼前的局勢她有些看不明瞭。
自從她住進這李府後,李霸天就一直都沒有現身過了,她原本以爲是李霸天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李寶珠,特意流出了時間和空間給他們培養感情的,可是她都說自己生病了,那作爲主人的李霸天勢必應該出來慰問一番的,誰知道依然是不見蹤影那個?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結合李霸天之前所說的話,想必他是去找自己可以聯合的勢力了吧。
“我這些日子去了不少的酒樓,聽了一些說書的•走江湖的•做生意的•讀書的士子們的意見,他們都嗤笑這雍州城官場的黑暗,百姓的徭役極重,生意的賦稅同樣不輕,寶鼎書院的士子們更是抨擊官場的黑暗,讀書沒有任何出路,書院已經變成了貴族子弟的嬉戲玩鬧之地。
阿瑜的心沉了沉,面色有些難看,“所有的官員都這樣嗎?父皇每年不是都要派遣欽差大臣查實的嗎?”
“蛇鼠一窩,狼狽爲奸。”
秦光耀本來還想說當地的官員根本不把她這個王爺放在眼中的事情,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將話嚥了回去,有的事情她不用說得太明白了。
阿瑜看着秦光耀的表情,便知道這其中還有貓膩,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說,那她也不去逼他了,只要她想知道就一定有辦法。
阿瑜把目光轉向了阿蘭,“阿蘭,你有什麼發現呢?”
阿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接下來的話是什麼了不得的機密似的。
“會王爺的話,小蘭這幾日和這府中的下人混在一起,打探了一些事實,原來這李小姐根本就不是李員外的女
兒,他之前還有好幾個像是抱住小姐這樣的女兒,但都是收養的,目的就是爲了將他們養大然後送給達官貴人,獲得一定的財富或者權利。”
就這麼點事?阿瑜的眉頭皺了皺了,這不算是什麼大新聞,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消息。
“小蘭最近還打聽到知府大人要辦生辰宴會了,到時候不少城中的貴人都回去呢,寶珠小姐也會去的。”
生辰宴?這正月剛過完就有了生辰宴?二月二龍擡頭,居然搶在這個時候辦理宴會,怎麼都透着一股子不對勁的味道。
不行,她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了,戰場瞬息萬變,只怕她待下去,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你們去通知一下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府。”
回府?兩人同時登了一下,回哪裡去,他們這不是剛到雍州的嗎,有什麼府邸?
秦光耀心思深沉,早就懷疑阿瑜被拍出來就藩不是承恩帝突然做出的決定,想來只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將阿瑜送了出來,既能不遭人妒忌,又能看到底下官員的真是面目,真是一箭雙鵰啊。
至於府邸,只怕是早早的就修繕好了的。
從皇宮裡出來的人的效率就是高,不過半個時辰就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了,在阿瑜的院子中央候着,等着主子的吩咐。
一個清麗的女子撥開人羣,白着臉問道:“明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怎麼住得不習慣嗎?”
李寶珠不知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立即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就連頭上的髮髻都散了,也沒意識到,看來阿瑜對她的影響之大遠遠超出了阿瑜自己的猜測。
阿瑜本身就是個女人,最痛恨的便是那些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如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欺騙了李報紙,心裡難免有些不自然。
“寶珠小姐,這些天叨擾貴府了,還請多多擔待。”
不,她不要聽這些,她只是想聽他說,留下來,留下來。
不過阿瑜接下的話徹底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只是在下到雍州來是爲了尋親的,既然親人已經不再雍州了,那在下還是離開此地吧。”
離開?李寶珠此時纔想到李霸天對她的叮囑,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明宇公子留下來,便使出了渾身解數。
“公子,爹爹一向引你爲知己,只是你就這樣走了,爹爹一定會很傷心的,不如先留下來,和爹爹道別。”
李霸天只怕現在頭疼得厲害,沒有心思來找自己談天說地了,他要是來找自己的話,只怕是該說正事了吧,既然是這樣,那更不餓能夠留了。
阿瑜對顧亦安使了個眼色,登時院子裡除了阿瑜的人都被定了穴,只能眼睜睜的望着阿瑜遠去的背影。
晚上,李霸天回來看到已經空蕩蕩的樓臺時,發了好一陣脾氣,只是奈何人去樓空,再怎麼發火都沒用。
這幾日他在外邊四處奔波,原以爲憑着過去的交情,這些老朋友們會拉他一把的,誰知道個個都是袖手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哼,他就知曉這些人對他懷恨在心,嫉妒他的才幹,所以巴不得他倒臺,如今總算是如了他們的意,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又怎麼會雪中送炭呢?
眼下那位小公子也沒了,他只能使出自己的絕招了,幸好他早就留了一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