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笙在門外正看得究竟,忙一步便跨了進去,“青草,人蔘燉好了麼,三少爺可等不得耐煩了?”
聽到葉玉笙的聲音,金粟那伸向青草的手方停了下來,冷冷哼了一聲,拿挑釁的目光盯着葉玉笙。
葉玉笙皺了皺眉,不料金粟經過上次髮釵一事後,竟會變得如此直白,絲毫不留丁點顏面。
“少拿三少爺在這裡做藉口,燉給自己吃直接承認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窯子裡出來的女人,就是下賤。”
一個被當家主母所嫌惡的不體面姨娘,也無怪得連個丫頭都敢和她當面鑼對面鼓。也是,二少奶奶的倍嫁丫頭,比她這青樓出來的姨娘的確要體面些,倒也沒有錯!只是葉玉笙不料自己在金粟的心中竟這般不堪,吃驚多過震怒,又覺得好笑:“我拿三少爺做藉口……”
“難道不是麼?”金粟搶過她的話頭道:“你這樣的女人,上次差點害死三少爺,又對大太太不敬,還冒犯祖先。難道還想說你會有這麼好心,燉人蔘給三少爺吃?”
“哎,你說你,一個丫頭,你怎麼……”葉玉笙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然而她話音未落,又被金粟打斷了話頭:“是,我一個丫頭,比不得三少姨娘出身青樓,生了顆七巧玲瓏心,肚裡的彎彎道道多不可數,各種手斷可以隨便使,又有吳家大小姐的幫忙,不僅籠絡了三少爺,連個她這個女人都被你籠絡了。我雖然是個丫頭,但也知道禮義廉恥,哪裡像你們窯子裡出來的女人,嫁進了肖府還不安份,還帶個白吃的,老爺心善,送她去求學,”她連月茹都罵上了,“要是我呀,早把她隨便隨賞給小廝們,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三十、大難臨頭葉玉笙被她的一席話說得雙目圓睜,看到她那上下張合的嘴,忍不住,便想上去撕了它。她還沒來得及動,已有人進來了,這人怒不可揭,聲音如平空響起了一個悶雷,喝道:“閉嘴!”
來人是肖嶽凡,他滿臉慍色,一雙劍眉已經擰成了一團,眼睛裡含了股火,似要將面前的人一眼便瞪死過去:“我說最近家裡是非不斷,原來是多了你這起子下作丫頭!”他眼神冰冷,葉玉笙被他這眼神所震攝,一時呆在那裡,愣愣看着他。
“張媽媽,掌嘴!”他冷冷道。
便有一個婆子衝了過來,使了兩個眼色,又上來了兩個家丁,一把架住了金粟,張媽媽也不打話,對着她的臉,“啪啪”便打了兩個耳光。
“這兩個耳光,是叫你記住,主僕有別,三少姨奶奶雖說只是個姨娘,但本少爺現在沒有正妻,她就形同三房的的少奶奶。別以爲你是二嫂的陪嫁丫頭,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別說是你,就是二嫂,進了我肖府,也得按我肖府的規矩來,下次若是再讓我遇到你膽敢對主子不敬,可不止今天這輕輕兩個耳光可以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