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鐵路伏筆

第六十八章鐵路伏筆

進入冬天之後,紫禁城也變得溫柔起來。

天氣雖然嚴寒多了。

但是很多事情都免了。

比如日講,比如早朝。似乎全天下都關心皇帝的龍體康健。

特別是入冬之後,朱祁鎮感冒了一次,更是勞師動衆,恨不得將整個太醫院根搬過來。皇太后孫氏甚至搬到了乾清宮之中,日夜不停的照顧朱祁鎮。

朱祁鎮剛剛開始,還不理解他們的緊張。

不就是一個小感冒而已。

但是後來纔想明白了,不能用後世的想法來想而今病情,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小感冒,也有可能死人的。

特別是小孩子,夭折率之高,是後世無法想象的。

朱祁鎮一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爲這區區小病居然有生命危險,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如此一來,這感冒就好了。

但是朱祁鎮以爲好了,別人卻不以爲好了。

孫氏還沒有離開乾清宮。太皇太后也吩咐王振了,從而今到正月,外面的奏疏,一本也不能到乾清宮之中。

等皇帝身體大好了,再觀政不遲。

朱祁鎮也沒有辦法。

他只能想心思放一些小事上了。

其中一件就是改造乾清宮。

乾清宮不好?

乾清宮可以說是紫禁城中最好的房子之一了。甚至比後世故宮博物館要好多了。原因很簡單,房子是要人養的。

有人住的房子,與沒有人住的房子,是兩個樣子。

故宮博物館再好,卻好像包裝好的木乃伊,怎麼樣也是死的。而而今的紫禁城,卻有着煙火氣,是活的。

朱祁鎮對乾清宮不喜歡的地方,就是乾清宮太大了。

用平方來說,乾清宮有一千四百平方米。雖然有不少隔間,但是隔間的空間也很大。

如果是春秋天,倒也罷了。

一入冬,朱祁鎮就感受刺骨的冷意。

即便放着火盆,他的牀,也是類似小房子一般的步搖牀。但是朱祁鎮還是感覺到冷。他這一次感冒,估計就是凍的。

也許是古代的天氣就是比現代冷,更或者是古代的取暖手段比不上現代。反正這種寒意,朱祁鎮受不了。

故而朱祁鎮病稍稍好一點,就召阮安進來。

將任務吩咐下去。要求只有一個字,就是小。

朱祁鎮要求自己的臥室,只要能放下一張牀,放在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就行了。還要求在地下掏出火道,每日在下面生火,讓房間裡面溫暖如春。

朱祁鎮連說帶比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明白了。

但阮安是這一行的大宗師,整個北京城都是他督建的。讓他來做這一個小小的工程,簡直大才小用。

但是阮安卻非常高興。

不過用了短短三天,就這個小房間給分割出來了。朱祁鎮在裡面待了一會兒,果然是暖和多了。

如果在裡面活動一會兒,還能微微見汗。

朱祁鎮大喜說道:“好。阮安,立即將這圖樣畫下,呈給太皇太后,並準備在慈寧宮,坤寧宮照樣營造暖閣。”

阮安說道:“奴婢遵旨。”

在暖閣之中,朱祁鎮感受到了溫暖,似乎整個人精神頭就好很多,說道:“阮安,門頭溝那麼情況怎麼樣了?”

曹吉祥在朱祁鎮這邊狠狠的捱了一頓板子,三個月未必能下地。這煤監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別人。

朱祁鎮對阮安是比較信任的,這差事就落到了阮安手中。

阮安畢恭畢敬的說道:“回稟陛下,宮中所有爐火,並各工坊一律改爲煤了。只是煤煙太大,奴才正在想辦法?”

朱祁鎮心中暗道:“煤煙?煤有煙嗎?”

朱祁鎮對這一點沒有多少了解,卻不知道後世的煤都是經過層層加工,才造成煤球的。這種原煤燒起來煙大,本就是常事。

朱祁鎮自己用的煤,也是下面人不知道如何篩選出來的,其實所耗費的功夫,未必比木炭小。

這一點卻不是朱祁鎮所知道的。

朱祁鎮說道:“從門頭溝到城中一路上,先用船,後用車,很是不便,能不能直接從門頭溝拉煤入京。”

阮安畢恭畢敬的說道:“陛下有意如此,奴婢這就去辦?”

朱祁鎮止住,說道:“其實朕不關注這區區小事,只是朕讀書有事不明,秦代的馳道倒是是什麼樣的道路?”

阮安說道:“陛下不知道,奴婢自然不知道了?”

朱祁鎮說道:“阮公乃是我朝營造大家,這事情自然要請教阮公了,似乎秦人的馳道,乃是馬拉着馬車在在連續不斷的軌道上奔馳?朕想請阮公想想,看看能不能再門頭溝與京師之間,修建一道馳道。讓朕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

阮安立即說道:“奴婢遵旨。請陛下放心,奴婢定然將這一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只是,奴婢未必能造出秦時的馳道,只能按陛下的說法來辦。”

朱祁鎮說道:“無妨,無妨,不過朕的一時興趣而已。阮公先辦着看。”

“是。”阮安說道。

朱祁鎮不做聲色的將阮安打發走。

等阮安走後,這才長出一口氣。

自從那一次被太皇太后教訓了,朱祁鎮學乖了。對外面的事情不多插手。宮中的事情也只能查查貪污,處置幾個不聽話的太監而已。

不過,經過幾個月的思考,他覺得該下的伏筆,還是要下的。

比如他想了好長時間,纔想起的辦法。

如果有人查的話。

自然會查出朱祁鎮與王直之間的講課記錄,對秦馳道的討論。看起來似乎是皇帝聽王直講課之中,突發奇想,想造出一道馳道出來。

決計不會去想乃是朱祁鎮處心積慮,想辦法爲將來的馬拉鐵路積累技術。

因爲他對這個時代越瞭解,越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水對糧食生產的重要性。但是運河的存在,就形成了一個悖論。

如果想要水運,就要儘量多的讓水留在河裡,這才能將船浮起起來。但是如果想增加糧食生產,就是儘快能多將水澆到地裡。

如此才能讓莊稼豐收。

北方雖然缺水,但是並不想後世想象的那麼旱。但是爲了供應大運河,山東很多地方,都不允許有水澆地。

這嚴重影響了,糧食生產。

歷史上很多明人也都說過這個問題,當然不僅僅是運河與農田水利爭水,還有南方糧食低價壓制了北方糧食。

讓老百姓種田成爲一件無利可圖的事情。

所以北方農業一直髮展不起來。

如果能用馬拉鐵路來代替運河,在北方佈置更多的交通線,不僅僅能減少損耗,對將來北方征伐有很大的好處。或許能讓一些水源迴歸到田地之中。、

不管怎麼想的,都是有積極意義的。

只是而今,朱祁鎮只能偷偷的去做。

畢竟在中國做事,最好的辦法是託古。只是朱祁鎮託這個古有一點不好,在儒生看來,暴秦的東西都是不好的。

朱祁鎮不想與人打官司的話,最好偷偷的做。

在他想來阮安是這個時代一等一的大建築家,土木工程專家。想來也是能夠將一套木軌馳道弄出一個樣子。

反正門頭溝也很需要這樣的軌道。歷史上鐵路不就是先應用在礦山之中嗎?

就在朱祁鎮爲自己做的事情而陶醉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皇太后駕到。”

朱祁鎮聽了,立即起身,出迎兩步,就看見孫氏帶着幾個宮女過來。孫氏穿着一身貂皮大罩,雪白的絨毛堆在臉前,自然有顏光十分。進屋之後,立即有宮女將外罩接過。

朱祁鎮過去攙扶住孫氏說道:“母后,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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