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花,作爲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使用力量。”“對不起,烈。”在伊花的房間裡,卯之花烈坐在躺着的伊花身邊,用溼毛巾爲伊花擦拭着額頭上滲出的汗。
“你不知道那天我在那兩個孩子身上感受到你渙散的靈壓後有多擔心……”那天,迅速的爲鬆梨和藤丸治療過以後,卯之花指揮着四番隊緊急救治受傷的人員並安頓好傷員們後,以最快速度趕到了朱司波家。果不其然,看到的是徵源抱着尚存一息的伊花正要出去找能夠治療伊花的人。
“對不起……可是我沒有辦法,那兩個孩子——”“伊花,他們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得到斬魄刀了。”卯之花試着說服伊花,“反倒是你,你以生命作爲代價來使用力量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你今天還爲了給那兩個孩子慶祝第一天入隊,要我瞞着徵源你身體的事,自己裝出沒事的樣子……”
“烈……對不起……”伊花垂下了眼,“我知道你和徵源都在擔心我,可是……”
“伊花,徵源又提出要再一次辭退隊長的職務了。”突然的,卯之花打斷了伊花。
“唉?”聽了卯之花的話,伊花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是因爲我又使用了力量……”
卯之花微微點頭,“伊花,再這麼下去,你的力量被中央46室察覺只是時間問題;護廷十三隊因爲隊長和副隊長失蹤大半而戰力大減,這次真央靈術院被襲的事件裡又出現了像改造虛這樣棘手的東西;要是力量被發覺的話,你十成十的會被送上戰場,那樣的話,你毫無疑問的會——”
“烈,”伊花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卯之花,“我知道自己燈枯油盡的時候快到了,我並不害怕死亡,只是……我害怕再也保護不了重要的人。”
“以前徵源辭退了隊長一職就是爲了我的力量不被發現……雖然護廷十三隊現在因爲戰力緊缺而讓徵源再次擔任隊長,但這麼三番兩次的辭退隊長職務,徵源很可能會被冠上叛廷的罪名……”“伊花……”沒有辦法安慰伊花,卯之花只能握緊了伊花的手。
“還有鬆梨和藤丸……雖然我看不到太遠的未來,可熾水鏡告訴我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這兩個孩子的命運甚至不允許他們有逃離的餘地……”“……”
剔透的淚滴滑過伊花的下巴落在了白色的被單上。
“烈,我不想死。我不想離開徵源、不想離開鬆梨和藤丸啊……”“伊花……”
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永遠的分離。而永遠的分離,是每個人遲早必須面對的事。
“拜託你,烈……要是我真的來不及和這兩個孩子說‘再見’,你就把這封信交給鬆梨和藤丸吧。”伊花綻開一個柔軟的笑容,“烈,拜託了。”
無法違心的說出“你不會有事的”,卯之花收起了伊花從枕頭下面拿出的信。“……”
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沾溼了伊花美麗的紅髮。卯之花捂住了自己的臉,沒有發出聲音。
“謝謝你,烈,爲我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