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淡淡荷香和稀少的數量,讓它們成爲貴人們身份的象徵,它的價值堪比黃金。
“天啊,好多錢啊,趙永健,你快給我死出來,這些荷香銀星漆是不是你弄回來的?”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能把它們刷在趙永健房間裡的傢俱上,除了他本人外不做他想。
“哈哈,發財了!”
金珠捧着自己的臉尖叫,就像看見了阿里巴巴的藏寶山洞,銀星閃爍的桌面變成了一堆銀山,從山頂翻滾而下的元寶嘩嘩直響。
眼中掩蓋不住的財迷火焰,金珠的財癡模樣讓趙永健深深的鄙視,一個按捺不住就從密室裡衝了出來,把金珠從桌子上一把拉開,“走開點,別亂碰我的東西。”
無視趙永健的態度,金珠如同牛皮糖一樣又靠了過來,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面,吸口水的聲音能在院子裡聽見,“喂,趙永健,你可別忘了咱們簽訂的契約,你的東西還不就是我的,客氣些什麼啊!快跟我說說,你一共發現了幾顆荷香銀星漆樹?在什麼地方?遠不遠啊?”
“我的就是你的?嘶——”趙永健怒瞪着金珠,張口結舌了半響,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好:“好好好,好一個我的就是你的,荷香銀星漆是吧,這桌子、椅子和櫃子都刷過了一遍,你如果喜歡儘管拉走,哼!”
趙永健一甩袖子轉身就要回轉密室,被金珠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先別走,趙永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荷香銀星漆樹?”
“你不是說我的就是你的嗎?答案就在我腦袋裡,你自己不會想嗎?哼!”用力掙脫了金珠的拉扯。趙永健怒哼,“我看我是瘋了纔會上來,走開,好狗不擋道。”
“別啊,呵呵!”金珠見攔不住趙永健,只能死皮賴臉的緊抓着他的衣服,硬擠進密室的門,嬉皮笑臉的緊緊跟着他。
“你跟着我幹什麼?反正我的就是你的,我的腦袋也就是你的腦袋,想要知道哪裡能找到的荷香銀星漆樹。自己想不就完了,你跟着下來做什麼?”
趙永健氣得直跳腳,面對着完全無視他的金珠。他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罵沒有半點作用,打又下不了手。
相比趙永健被氣得七竅生煙,金珠現在更是有苦說不出,本來想的好好的。是夾着尾巴來低頭認錯,任憑趙永健狠批一通出出氣,然後趁機問問,他攔路想顯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可沒想到,一個荷香銀星漆就把這個計劃給毀了。不但沒有讓趙永健原來的怒氣消散,脫口而出的話又再次把他激怒。偷眼看過去,正在氣頭上的趙永健,如同一座要噴發的火山。七竅都在冒煙,只要一點火星就能把他引爆。
金珠不敢胡亂開口,只能一直傻笑着看着趙永健,準備以靜制動等待着認錯的機會。
“笑笑笑,你笑什麼笑?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休想,哼!”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着只笑不說話的金珠,趙永健無奈之下選擇了無視,低頭拿起刨子旁若無人的幹起活來。
金珠的臉都快要笑僵硬了,卻悲慘的發現,專心投入工作的趙永健似乎真的忘記了她的存在,臉上憤怒的表情也漸漸被專注所取代,這樣下去,她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不行,一定要搞點動靜出來,重新吸引起趙永健的注意,然後乘機向他道歉。
金珠的眼睛在密室裡四處查看着,尋找着自己的目標。
很快,幾個疊放在角落裡的大木箱引起了她的注意。密室金珠來過很多次,只有最近一段時間來的少了些,這些陌生的木箱顯然是在自己沒來的日子裡出現的,難道它們裡面裝的就是……
強忍着心跳,金珠慢慢的走到了木箱的旁邊,沒有上鎖的箱蓋讓她的心跳加速。偏頭看了看趙永健,發現他依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連忙轉過頭小心翼翼的把手朝箱蓋伸去。
一聲輕微的咯吱聲,箱蓋被打開了,裡面的東西讓金珠一愣,滿滿一箱的木器卻看不出究竟是什麼,隨手拿起一件擺弄了半天,終於從上面的一些插槽和孔洞明白了點,這應該是某個大件木器的零部件。
側身重新打量了一下木箱的體積,如果這一個箱子裡的零部件只是一個木器的話,這會是一個大傢伙。
金珠的眼睛一亮,一股玩立體拼圖慾望瞬間襲上了她的心頭,再次偷眼看向趙永健,確定還是沒有注意自己後,她輕手輕腳的又拿起一個木器零部件,和手上的那件比對着拼接了起來。
“不對,這件不是拼接在這件上的。”金珠小聲的嘀咕着,沒有圖紙也不知道要組合的是個什麼東西,她完全是憑着自己多年玩立體拼圖的經驗,極力的拼接着手裡的木器零部件。
不知不覺中,金珠忘記了要留意趙永健的動靜,也忘記了自己是偷摸着擺弄這些東西。
拼接到興奮處,直接動手把一個木箱裡的零部件全部都拿了出來,一件件鋪開放滿了面前的地面,就像玩巨型拼圖一樣,先把幾件看上去類似的零部件劃拉在一堆,等把地上的零部件分割成幾個大堆後,再蹲在其中的一個零部件堆旁忙活起來。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對,這個應該是那邊一堆裡的,我看看……嗯!還是不對,這個先放一放,等會又說。”金珠嘀咕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引來了趙永健的一個側目。
“不對不對,這個應該拼接在這裡。”本想發火,趙永健的眼睛看見金珠手裡正拼接的木器時,怒吼的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鬼使神差的湊到了金珠面前,幫忙糾正了一處錯誤的拼接。
“這裡?可是這裡沒有合適的插槽啊?”金珠望着兩塊沒有一點可能拼接在一起的零部件,仰頭朝趙永健翻了一個白眼,“去去,別搗蛋,你又不知道我要拼什麼,添什麼亂啊!”
“我不知道?笑話,我自己設計製作的東西我會不知道,你纔要讓開呢!過去一點,看我組合起來給你看看。”趙永健不容分說,把金珠趕到了一邊,自己拿起地上的木器零部件,咔咔咔,乾脆利索的拼接了起來。
“你……哇!你真的會啊,太好了!哦,這塊原來是這樣拼接的啊!咦?我說呢,原來這塊是要另外三塊組合完了以後,纔會出現它能卡住的插槽,難怪我怎麼都拼不對,原來是這樣!”
趙永健麻利的動作讓金珠的不滿煙消雲散,看着漸漸變大的不知名木器,她的眼睛呆住了,原來立體拼圖可以這樣組合,太神奇了,這樣的卡槽這樣的設計,絕對能用在實際的運用中。
“喂!趙永健,你這個立體拼圖太厲害了,雖然我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但應該能用在實際生活中,沒想到啊,你原來也有這個愛好,呵呵!”金珠很自然的拍了拍趙永健的肩膀,圍着漸漸完工的木器繞圈。
“立體拼圖?那是個什麼東西?”趙永健繼續着手裡的動作,把正擋在自己面前的金珠扒開,不滿的說道:“讓開,別擋着我,你這都什麼眼神啊,什麼叫做能用在實際生活中,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設計出來實用的。”
“啊?這不是立體拼圖?”金珠用手使勁的揉了眼睛,看看快要完工的大木器,又看看正專心拼接的趙永健,再轉頭四下看了看又想了想,嚇得吐出了舌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完了,私自把趙永健的東西翻出來當玩具,還被他現場逮到,這下可好了,頭兩次惹得禍還沒把屁股擦乾淨,第三次禍事又來了,天啊,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捂住臉,金珠悄悄的往密室門的方向挪去,想趁着趙永健正專心拼接沒注意,她想偷偷溜走。
早在福保村的時候就知道,趙永健有個怪脾氣,他做的木工活,如果沒有經過他同意,就算是他爺爺動手翻動了,他都會暴跳如雷,完全不給一點面子的大發雷霆,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和這個人說話,這還是他對待親人的態度,如果是旁人,說不定會是永遠的結交。
趙永健可是金珠的香餑餑,她怎麼有勇氣承受這樣的打擊呢?
“好了,終於完成了,金珠,快過來看看。”趙永健滿意的看着眼前的木器,準確的朝金珠溜走的方向揮了揮手。
“難道趙永健的腦袋背後有第三隻眼,他怎麼知道自己想溜啊?倒黴!”嘴裡悲催的嘀咕着,金珠耷拉着腦袋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怎麼樣,能看出這個是什麼東西嗎?”趙永健就像愛撫自己的孩子一樣,眼睛裡閃動着欣喜的光,雙手輕輕的在打木器上撫摸着。
“不知道。”金珠老實的回答,她真的沒看出眼前這個大木器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