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練武這事,趙鬆梅是快樂並痛着,能學得武藝在身,出門在外時,少不得有些自保的能力,但學習武藝的過程,就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妙了。
阿爺雖然也很疼他們幾個,但一些事情上面,也是要救得很嚴格的,就比哪學武這事,絕不允許他們半途而廢。
他們三個在家裡的,自然是每天親自監督,而在鎮上的兄弟倆個,雖然平時沒有看着他們,但阿爺去一次鎮上,就要考效他們一次,好幾次都見到,趙松柏兄弟兩個,都是頂着一身青紫,招呼來往的客人。
被人問起時,還尷尬的笑稱,是自個不小心給撞傷的。
見一向老實的大哥,都面不改色的說着這話,趙鬆梅忍不住暗自笑了好久,不過還是給他們準備了金不換泡的藥酒,晚上一擦,第二天就能消,讓他們在外面不至於太失顏面。
說起來,兩兄弟在鎮上開鋪子以來,隨着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他們倆也越來越有名氣,主要是兩人年紀都不大,做生意能不虧,就算是有本事了,而還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好,那就不是有一點本事那麼簡單。
他們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私下裡議論他們,都說他們是經商中的人才。
不過做商人是濺業,就算再怎麼能幹,也是比不得讀書人受的稱讚多。
就說錢氏那一家子,對這兩兄弟也是看不起的,私下裡是酸話一堆,至從認回去這事黃了之後,常對外說,他們操的是賤業,沒大出息之類的話,比不得她家江哥兒,是讀書人,清高貴重得很,連縣令大人對他都要禮讓幾分。
趙鬆梅也聽到一些,但她並不理會,這個時代本就如此,經商讓很多人看不起,但她總不能跟錢過不去,不去經商不賺錢,一家人過得苦哈哈的,難道那就是好日子麼。
就算是要讀書,就算是做官的人家,難道就不需要錢財上的支持麼,沒看那些想要改換門庭的人家,不也都是在吃飽喝足的基礎上,纔會往那方面發展麼?
她一個現代穿越而來的靈魂,又怎麼會以爲經商是賤業,而不爲之,所以這些道理,她也說給趙鬆材兄弟聽,趙松林她倒是不擔心,而趙鬆材卻是個讀書人,最怕他自命清高。
好在兄弟們都是知理明事之人,她不過粗略說幾句,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春天的雨水極多,待下過幾場綿綿春雨之後,地裡的農作物就抽高了一截,看着挺喜人。
菜園子裡的辣椒苗也越長越高,百來顆辣椒苗被她栽在了菜園子裡,將其他菜的空地全佔了,如今要吃菜,都要跑到外面的地裡去拔,也是有點費事,但誰也沒有意見,畢竟這個辣椒是個新作物,而且大家都覺得是個稀罕的東西,種在外面太不讓人放心了。
不過要吃上辣椒,還得再等段時間,好在大家都不着急,畢竟這東西看着長勢還不錯,種一季莊稼,得等一年,而這東西也不過幾個月時間而已。
院門被人敲響,趙鬆梅剛在菜園子裡撒了遍草木灰,聽着動靜,忙去開了門。
“小梅子,你在家就好了,吶,這有一罐子蚯蚓,你看看。”門外,一五六歲大的男孩,將手裡巴掌大的罐子遞了過來。
趙鬆梅笑着接過來,往裡看了看,滿滿一罐子,點頭道:“嗯,不錯,又肥又大,你等着,我洗個手,就給你拿糖。”
說完,將小罐子的蚯蚓倒進了自家的大罐子裡,然後就洗乾淨手,從屋裡拿出一包糖來,數了五顆遞過去。
那小孩捧着糖,眉開眼笑道:“還真給換糖啊,我還以爲是騙人的。”
“呵呵,你是聽小花她們說的吧,我怎麼會騙人,我告訴你,以後捉了蚯蚓來,有多少我都收。”趙鬆梅拍着胸口,十分豪氣的說道。
五顆糖其實也不便宜,一文錢買三個,五顆差不多快二文錢了,她沒直接說錢,是因爲錢到了小孩手裡,也會被大人收了去,他們沒得了好,幹活就沒了動力,而糖嘛,大人也不好搶了去吃不是。
一聽她這話,那小孩雙眼發亮,緊緊握着手裡的糖,問道:“是說真的麼,那我以後天天來跟你換。”
“嗯,那你天天來。”趙鬆梅笑着道。
“哦,對了,我現在也收蝸牛,這個季節山上蝸牛挺多的,你們去捉了來,我還是按這個價收。”趙鬆梅眨巴着眼睛說道。
“蝸牛也收啊,那這個更容易,如今山上長好多呢,捉起來也容易,也是有多少就收多少麼,一天可以捉好多呢!”
“當然,有多少收多少。”
“好,我這就去捉,晚上還能再跟你換一次。”說着,那小孩就突突的跑得飛快。
“收蚯蚓是來餵雞,你收蝸牛來幹嘛,那麼大個,雞也吃不下啊?”趙鐵柱坐在院裡編簍子,聽着他們的對話,奇怪的問道。
“收來餵鴨子,咱們鴨子現在這麼大個了,也可以吃點別的東西,蝸牛有肉,吃了最補,鴨子才長得更快。”趙鬆梅笑呵呵的說道。
趙鐵柱最喜歡看她這笑模樣,小姑娘本就長得不錯,笑起來就更好看了,眉眼彎彎的樣子,看着她笑起來的樣子,什麼煩惱都能忘掉。
他不由也笑呵呵的道:“我看照你這麼收購下去,以後咱們村的孩子,再不會閒得到處撒野了。”
瞧她放出話去說要收蚯蚓,村裡半數孩子到處去挖蚯蚓,甚至還有些大人幫着挖,如今看來,又要多一個事兒忙活了。
趙鬆梅聽得笑起來:“這不更好麼,以後也不用家裡大人愁着管教孩子,而大家還能掙到點零嘴,估計不少人得感謝我呢。”
“哈哈哈!你指使着人家孩子幹活,還得讓人家感謝你。”趙鐵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可不是嘛,沒有我出糖來收購,他們可沒有零嘴吃呢,我又沒白指使人家,再說我要真白指使人家,人家也不幹呢!”我出糖,他們幹活,這有什麼可樂的,你情我願的事情。
“嗯,嗯,你這樣說,也是挺有道理。”趙鐵柱不由也十分贊同她這說法,村裡的小孩子,無人拘束,滿村的撒野,也確實讓人頭疼,有點活兒給他們幹,稍加管束着,這確實能讓不少父母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