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北風呼嘯,大雪紛飛,而屋內的兩人,卻是打得熱火朝天,猶其是宋天平,只穿着身裡衣,卻半點也感覺不到冷,甚至還熱出一身汗來。
“別鬧了,別鬧了,咱們有話好好兒說啊!”
趙鬆梅也是額頭見汗,跑得有些沒力氣了,本就累了一天,又傷心了一場,此刻你追我趕的,又了半響,已經消耗過多,難以支撐了。
一個錯身間,不敵宋天平,被他鉗制住,隨即縛住雙手,了塌上。
“咱們有話好好兒說啊,別動不動就鬧脾氣。”宋天平略有些氣喘的說道。
“好,咱們好好兒說,你先放開我。”趙鬆梅也喘着氣,開口道。
呃,應得這麼痛快,宋天平一時也吃不準,她這是真的願意好好兒說呢,還是想借機再來一場,但這樣確實不好說話,便鬆手放開了她。
趙鬆梅得了自由,仍是怒目而視,趁他解下防備,揮起一拳又揍到了他肚子上。
“哎呦!真是疼死我了。”宋天平捂着肚子,順勢躺到了塌上,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就裝吧!”趙鬆梅沒好氣道,她下手,自是用了全力,但這會兒早就精疲力竭,哪還有什麼力氣啊!
“真疼,臉上也疼!”宋天平不叫了,他覺得自個也裝得不像,不過今兒這事,他可得問清楚了,不然,這打白捱了啊!隨即便又露出委屈的表情來,今兒他還真是冤啊!
趙鬆梅打了這一拳,卻是再沒有動作,看了一眼宋天平那神情,卻是露出比他更委屈的模樣來,眼眶微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委屈。
幾時見過她這樣的模樣,宋天平有些慌了,忙伸手去拉她:“怎麼了,好好的這是怎麼了,誰給你委屈受了,你倒是說話啊!”他是真急了。
“你!”
“什麼?”宋天平一頭霧水,心想,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不成,長矛怎麼沒跟他說,天氣冷,這小子是不是也偷起懶來。
“哼!”趙鬆梅冷哼一聲,隨即甩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就拾起地上的一件衣裳,隨手扔他一頭一臉:“自己看看!”
宋天平無奈的罩在頭上的衣裳,這不是他剛換下的衣裳嘛,隨手便翻看起來,只片刻手便僵在那兒了。
那大紅的脣印兒,在藍色的衣裳上,真是顯眼得很,心想,今兒怎麼就穿了這麼一身衣裳呢,哦,不對,重點不在這兒,重點是他這衣裳上面,怎麼會有這東西。
他腦子也是懵的,這哪來的啊,腦子裡拼命回想,今兒喝酒,沒叫女人啊,不該啊!
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來了,從酒樓出來時,一女的站臺階上,差點摔下去,他伸手拉了一把,那女冬天的穿得並不厚實,看着不像是個良家女子,當時拉了一把也沒在意,心想,今兒一晚上,也就那時候接觸過女人,這印子,定是那時候……
想明白了,可隨即又有些怔愣,就這麼點沒影的事兒,他就被揍了一頓,嘶!還真是疼啊!
“怎麼樣,還有什麼可說?”趙鬆梅冷聲問道,臉上的神情很是嚇人。
怎麼說呢,這神情,就跟丈夫發現妻子偷人似的,哦,如今反過來,他可沒偷人啊。
“這事,你可冤枉我了,我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宋天平真覺得自己委屈的,真是六月飛霜啊這是!
“事情就是這樣,咱們都是正正經經有家室的人,怎麼會叫女人來陪酒,真沒有這樣的事,你誤會了。”宋天平好聲好氣的解釋了一通。
“真的?”趙鬆梅心想,不至於拿假話來騙她吧!一個大男人,喝杯花酒,也不至於不承認,心裡倒是信了大半了。
她覺得今兒自己太沖動了一點,應該問清楚再動手的,但是剛纔那會兒,她哪裡忍得住啊,這是她心底最後的底線,不能越雷區半步。
“不行,可以叫小廝來問,今兒跟着出門的好幾個呢!”宋天平開口說道,臉上的神情,越發委屈起來,他今兒這算什麼,無妄之災?估計是出門沒看黃曆之故。
“好吧,這次我相信你,咱們可把話說好了,你要是去找別的女人,我可就……”趙鬆梅話沒說完,就被宋天平接了過去。
“不會不會,咱們才成親,怎麼會去找女人呢?”
一聽這話,趙鬆梅臉色又是一沉:“這麼說,咱們成親時間長久一點,你就可以去找女人了?”
“不是不是,沒有啊,我沒有那樣的心思。”宋天平暗怪自個,怎麼又說錯了話。
趙鬆梅今兒是氣狠了,而宋天平卻是酒多了,這會兒好說話得很,她說什麼,他幾乎就應什麼,也不知他是酒醒還是未醒,還有這話,也不知算不算數。
“我看你現在沒有那心思,估計也快有了,不然,一個素未蒙面的姑娘,你做什麼要去拉人家一把,你不是禮節學得向來不錯麼,男女授受不清懂不懂,你去拉人家一把,人家藉此賴上你了,怎麼辦?還有,那脣印的位置,正在胸口處,人家已經撞進你懷裡來了,你這,你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分析到此處,趙鬆梅火氣又上來了,你跟別的女人摟一處,沒什麼那也有什麼了。
一看她又急起來,宋天平忙開口辯解道:“我真沒起什麼心思,別人起什麼心思,我也不知道啊,哦,不對,人家也沒起什麼心思,就路過碰上的。”
“你倒還幫人說起話來了?”趙鬆梅又高聲起來。
宋天平被她一嚇,便又住了聲,腦子不太清醒,好像說什麼都錯,喃喃道:“我沒幫人說話。”隨即便伸手捂了嘴,似是意識到自個又說錯了話。
趙鬆梅也意識到,他這會兒怕是有些不清醒,不過,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來也沒有說假話,明兒再找小廝問問,看來以後得安排幾個更老成的人在身邊,像今兒這樣的小事,貼身小廝怎麼不機靈點,竟讓人隨便近了身。
仍有些餘怒未消,見人不清醒,膽子也越發大起來,伸手點頭他額頭道:“我可跟你說清楚了,以後見到外面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有多遠就躲多遠,不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知道不?”
“知道知道!”宋天平捂着嘴打了個哈欠,人就要往塌上躺。
“別在這兒睡,去睡。”說着,將人往扯,宋天平也十分聽話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