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N市,陪在鍾臣南的女朋友身邊。所有服裝費用全由他一手包辦。”
豪華總統套房裡,曉晨君穿着性感的黑色睡裙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燈火閃爍車水馬龍的城市,她一手漫不經心地晃着酒杯裡的紅酒,另一隻手無聊地把玩着手機。
越霖那傢伙到底是有多無趣,回日本的哪幾天她幾乎每天都被他拉去習武室陪練,一天不打上五六個小時那傢伙根本不過癮,有時候她都想明白那傢伙的身體構造到底是有多強悍,如此高強度的鍛鍊,他竟然絲毫沒有疲憊感。
每天一大早就跟發情的老虎一樣守在她房門前,嗓門又大,腦子又不好使,她要是不陪着他就能被他給活生生磨死。
想起這段時間在巴黎的逍遙日子,巴黎男人浪漫又帥氣,恰到好處的體貼,撩人心絃的浪漫,她還真的有些捨不得那麼早離開呢。不過,中國似乎好玩的地方也不少,最讓她心動的還是越霖的那個條件,所有的服裝費用他一手包辦,日本的和服雖然精美,但是同一種服飾穿久了還是很容易膩歪的。中國歷史悠久,每個朝代婦女的服裝都有所不同,尤其以盛唐和宋元時期的女人服裝最有特色,或婉約清雅,或瀟灑俊俏,或華貴精美,光是想到能擁有一屋子那樣與衆不同的衣服,曉晨君就覺得自己心裡癢癢的,一時間也顧不得明天還有傑斯約好了要去巴黎鐵塔,直接就定好了回國的機票,這才撥打了越霖的電話,告知他一聲。
“你明天就去給我約好設計漢服的師傅,我只穿純手工製作的,等我明天到了,馬上過去看圖紙。”
既然是爲了衣服回國,曉晨君可沒有和越霖客氣的意思,一開口就讓他去幫自己約師傅了。
她願意回國,對越霖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對於她這個唯一的愛好,越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滿口答應下來,笑眯眯地去和鍾臣南匯報了。
楚靜寧正好關上電腦,聽了越霖的話,直到他等後,才一臉好奇地問鍾臣南:“曉晨君要過來陪越霖嗎?”
“不算是。準確點說,是讓她過來陪你的。”鍾臣南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解釋道。
楚靜寧吃驚地瞪圓了眼:“陪我?爲什麼?”
她好端端的,怎麼會需要人陪。而且,曉晨君明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樣霸氣的女人,沒事守在她身邊不是大材小用嗎?
“你過兩天不是要搬回自己那邊嘛,之後N市可能不太太平,讓曉晨君陪着你我會比較放心。”對於容柯最近的在商場上的動作,鍾臣南沒有提及,只是隱晦地點了一下。
果然,聽了他的說法,楚靜寧雖然對於自己的安全沒什麼不放心的,倒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畢竟她對於曉晨君還是很好奇的,有幸見上一面也是緣分。
知道曉晨君會和自己同住在一起,第二天楚靜寧特意詢問了越霖關於曉晨君的一些喜好,決定在家裡專門爲她收拾一間房間。
聽了楚靜寧的想法,越霖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道:“大嫂你今天和我一起去你那一趟,曉晨君的房間交給我負責,她的喜好我最清楚了。”
楚靜寧一臉興味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真的不考慮
一下把曉晨君拿下嗎?”
“大嫂,等你見到她你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的。”越霖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腦袋,避開楚靜寧探究的視線,他和曉晨君那就是鐵打的兄弟情誼,怎麼可能成爲膩味的男女關係,那不是白瞎了這段情誼嗎。
身負給曉晨君準備房間的任務,原本還記掛着葉雲飛的越霖也被轉移了心思,一時倒也沒想着要聯繫已經失蹤一天的葉雲飛,而是腳不沾地地忙着把楚靜寧家裡的客房大致改造成曉晨君喜歡的樣子。
這一天,正好也是虎踞路片區開發地競標會的召開時間,對於這次的競標,楚稷早已將自己當做最後的贏家,春風滿面地坐在座位上,不時側過頭和一旁的秦常彥熱情地交談,時不時還會談到秦遠和楚靜寧的事情,楚靜寧不住在楚家,她的近況楚稷自然是一無所知的,只能靠着秦常彥口中關於秦遠的隻言片語來判斷兩人的大致情況,不過秦常彥對於秦遠的事情顯然也瞭解不多,只說他最近經常外出,似乎有提過楚靜寧幾次。
下午四點的時候,就將公佈虎踞路開發片區的歸屬權,原本信心滿滿地楚稷,不經意地一轉眼,卻見到了路家大女兒路遙,心裡瞬間就敲響了警鐘,他壓低聲音問身旁的秦常彥:“你知道這次的競標裡有路遙嗎?”
“路遙?”秦常彥訝異地擡起眼,順着楚稷的視線看過去,路遙正和身邊的助理坐下,位置在他們後面一排,那架勢顯然不是來看熱鬧的,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微微皺起眉頭,“我事先並沒有聽到風聲,這次關於虎踞路片區的開發你有知會容家一聲吧?”
如果是以前,楚容兩家的關係,這樣的合作機會根本不可能輪到秦家,然而現在卻從秦常彥口中說出知會容家一聲的話,這樣的轉變,楚稷卻不僅沒覺得諷刺,反而因爲聽到容家臉色有些不悅,聲音也冷淡了幾分:“容柯那邊商量好了會參與一部分。”
既然容家那邊沒問題,那麼路遙這邊顯然是她也盯上了這塊蛋糕,誰都知道容柯和路家二少路呈兩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反倒是路家姐弟在商場上一向針鋒相對。
但秦常彥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總覺得今天的結果或許不會如他意料的那般。
四點的時候,結果會有土地局局長公佈,然而出現在臺上的人卻不是楚稷和秦常彥熟悉的面孔,兩人心裡都是一驚,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想到今天的事情恐怕有變。
“大家好,我是郭副局,王局長目前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暫時不會插手這一塊的事情。虎踞路片區的開發事宜轉接到了我手上,今天在座各位公司上交的競標方案我們經過會議討論,一致認爲,路達公司的方案略勝一籌,所以虎踞路片區最後將交由路達公司來承接開發事宜。”
臺上的郭副局一開口,楚稷心裡就一沉,他和王局長之間打了許多年的交道,這次和虎踞路有關的消息他也是從王局長那邊得到了很多第一手消息,現在王局長卻因爲特殊原因無法插手,雖然沒有點明,但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裡能不明白王局長這是陰溝裡翻船,栽了。
看着路遙笑容滿面地上臺和郭副局交談,那相談甚歡的場
面顯然不是陌生人之間能出現的,這回的事情八成和路遙脫不了關係。
籌劃了這麼久,原以爲盡在掌握的事情最後卻被一個小輩給截胡了,楚稷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幾乎是甩手離開了,完全沒有要上去和郭副局打交道的意思,反倒是秦常彥稍微停留了片刻,細細思量後還是上前和郭副局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秦總,有幸有幸。”郭副局生得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十分正氣,看到秦常彥臉上也沒什麼笑意,公式化地打了聲招呼,就轉過頭和身旁的路遙交談,那態度明顯熱切不少。
秦常彥意味深長地看了路遙兩眼,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路遙擡眼看過來,微微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帶着挑釁的眼神讓秦常彥一下子就確定了,王局長的落馬絕對和路遙脫不了關係,甚至和站在這裡的郭副局也脫不掉關係。
至於和路家有沒有關係,秦常彥不敢說,畢竟是一家人,哪怕外人看來路呈和路遙在商場上鬥得不亦樂乎,但真真假假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氣呼呼地回到楚家,楚稷剛進了書房,就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不僅如此,他還把桌上的茶杯一把揮了下去,杯子摔在地上,裡頭的沒喝完的茶水流出來,一下子就弄髒了米白色的地毯,留下一團刺眼的污漬。
容珍腳步一頓,手還握在門把上沒有收回,看着站在書桌前喘着粗氣橫眉怒色的楚稷,遲疑了片刻,才擡起腳步緩緩走了過去。
“出去。”聽到腳步聲,楚稷頭也不回地怒喝了一聲,然而那腳步聲卻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近,原本就被今天的事情氣得胸口疼,現在他更覺得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威嚴受到了挑釁,霍地轉過身,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張口怒吼了一聲:“我讓你滾出去。”
話音剛落,他就見到一向溫柔體貼的妻子微微咬着下脣,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那雙眼睛幾乎是瞬間就泛起了水光,“你今天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說着她的又往前一動了一步,似乎是想起他的怒喝聲,又怯怯地停下腳步,欲言又止地看過來。
楚稷的心不知不覺就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容珍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捏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怎麼了?把你氣成這樣?氣大傷身,你這樣我看着心裡難受。”
“別說了。虎踞龍片區的案子黃了,原本是勝券在握的事情,偏偏殺出了路遙這匹野馬。”楚稷拉着容珍坐到木椅上,說起路遙時的語氣恨不得將她掐死。
容珍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有些疑惑:“路遙?路家大小姐?你不知道她有參加競標嗎?”
楚稷臉色疲憊地搖了搖頭,事先根本沒聽說過路遙要競標的消息,甚至他第一次參加虎踞路片區開發徵求會議的時候,都沒講過路遙。
容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遲疑地看了楚稷一眼:“那,路呈不是和容柯挺好的。這事情……”
楚稷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如果這事情和容柯有關,我一定要上容家問問容老爺子這事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