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
其實一點也不。
說出來一文不值,但卻只有天罪才能做到。
四個字,解釋神奇。
核磁共振。
簡單來說,或者用一個很表面的方法來解釋的話,就是震動。
任何東西都能震動,舉一根細木棒,敲一下,它晃動起來。
它就有了彈性。
當到了極限,彎曲到極點,就會彈回來。
而且這彈回來的力量會越來越大。
力量最小的時候在哪?
在彈性的極點。
如果在這個極點的時候,再次在木棍上加上一份力,一份很小的力,它就會再次進行變形,再次彎曲。
然後跟之前的那個‘力’相加,以兩倍的力量再反彈回來。
再次到那個最弱的彎曲,如果再給它一個力……
這就意味着,只要在一個巧妙的時機給一件事物同樣的細小的力量,它自己就會通過震動形成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的強大程度是沒有限度的,直到……毀滅自己!
巨門轟然倒塌。
天罪卻並沒有高興,反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強大,他的遭遇。
在天之浩劫出現之時,是他的勇氣讓他站在世界之上,還是他的強大終於將自己給送進了絕境?
一點一滴,他總感覺是自己弄殘的自己。
彷彿心中有一個小小的錘子,在不停的敲打着自己。
尤其是自己的身體明明就會自動修復任何傷勢,但這三十年中,他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甚至他看到了‘死亡’。
這是他從上輩子腦袋被打爆,初見女神大人之後就隔絕的東西,死亡。
他心中好似有一個鐘聲,每敲一下,他就離死亡更進一步。
這股力量到底是哪裡來的?
天罪查了三十年,卻依然沒有查出來。
明明就是在自己身體中的,爲什麼找不到?
嘆了口氣,天罪擡起頭笑道:“我能進去了嗎?”
女子呆呆的點頭道:“可……可以了……”
天罪笑了笑,坐在殘紅身上走進了這個奇怪的大宅。
這裡真的有上好的酒席正在進行,歌姬、舞伶,只等天罪進來,便使出渾身解數烘托起整個氣氛。
一名老者臉上帶笑,遠遠的小跑過來,一躬到地,恭聲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少俠快請進。”
那種態度就好像是跟天罪很熟悉,等他等了好多年,終於得到了一次可以請他吃飯的機會,激動到不行的模樣。
這讓天罪感覺到更奇怪,但同時也感覺到很舒服。
酒宴真的極好。
其中很多東西,竟然是凝香樓出品。
要說這凝香樓,三十年的時光過去了,一戶侯府遭到冰封,但凝香樓卻還在。
而這麼多年的發展,一是凝香樓的東西確實是這世間最好的東西。
二是大家都懷着感念之情,這是一戶侯府的產業,是天罪的產業,在整個大陸都受到保護。
三……卻是因爲天罪。
在天罰之前,天罪曾經在南明皇宮之中留下一份東西。
有一些很聰明的人,堪稱智者,他們總喜歡說一句話,那就是‘一戶侯留下的東西,遠比天罰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更大!’
所以凝香樓真的不是一般的繁榮。
到什麼程度?
南明都城自然是南明權利的象徵,那裡雖說都是各個家族的產業,但說白了,卻都是南明國主的東西。
而現在,南明都城大宛城有一半面積,是屬於凝香樓的!
一樓,半城。
凝香樓的美食也再沒限制,大量的製作出來,銷往整個大陸。
甚至誇張的是,它們的運送工具都清一色的是北齊的渡鳥。
其中最快速者,即便你住在南明的邊緣,送到你餐桌上的凝香樓的美食還是熱乎的。
三十年前,所有的國家都很討厭商人,將他們視爲社會的最底層。
原因?
很簡單,商人奪國之利。
而現在,三十年後,所有的國家中最尊貴的家族,永遠是那些最富有的家族。
原因?
更簡單,商人爲國爭利。
而這一切,都是那一戶侯帶來的。
正因爲如此,人們喜歡將五十年後,也就是天罰出現,冰封侯府的這一年,定爲‘天之年’,又稱罪之元年。
看着桌子上的美酒佳餚,天罪也並不覺得驚奇,凝香樓的食物他可是很久沒有吃過了。
如今吃了幾口,發現味道雖然不如曾經的好,但總要比大陸上的食物好吃太多。
便吃喝的很高興。
連殘紅都多喝了幾杯,原本就溫柔的大眼睛更是迷離起來。
一匹真的很美麗的馬。
對於殘紅這樣一匹馬站在餐桌旁邊,吃着天罪大盤大盤端給它的酒肉,在場衆人感覺到很奇怪,但卻沒有人制止,也沒有人反對。
迎接天罪的那名老者先是敬了幾杯酒,又讓府中的兒孫都來敬酒。
幾杯下肚,天罪倒是真的醉了。
晃悠悠喊着我沒醉,我沒醉,天罪被侍女攙扶下去。
在路上,天罪還不忘美人,大聲喊道:“不要你們,讓那個接我的姑娘來!”
老者一笑,自然是答應。
走在路上,天罪一邊大咧咧的用手在她的肩膀揩油,一邊問起了她的身世。
原來這名女子還真的就是這焦府的一名下人。
她叫桃花。
名字很土,但在這座城中卻是大大的有名。
三歲被人販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養到七歲,賣給了焦家。
原本一個姿色中下的小丫頭,沒想到長到十三四歲的時候,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整個人一下子就漂亮了起來,成爲這座城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按照百姓的說法,若不是要護着幾個大家族的面子,說他們家中的閨女是漂亮的,這桃花就絕對算是整座城中的第一大美人。
美人,自然是非就多。
求親的很多,即便是焦家之中也有很多少爺對她有想法。
但這個桃花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左右逢迎之下,竟然漸漸的爬到了焦家外事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
名爲丫鬟,實爲焦府總管。
而焦家也一直沒有把她給‘賣’出去或者‘送’出去,只是留着,好像是待價而沽。
如今看焦家老爺子,也就是那名老者的神情,一些下人猜測,焦家終於等來了一個值得將桃花送出去的‘籌碼’了。
進了房間,是個很大的房間,地面鋪着又厚又軟的席子,面前一個小矮桌,此時擺放着另一套酒菜,卻都是溫和的食物。
桃花點燃一根焚香,屋子裡馬上就出現一股甜香,聞起來很舒服。
桃花溫聲說道:“既然少俠不喜歡那種熱鬧,便讓桃花在這裡服侍您,如有什麼吩咐,還請少俠指示。”
天罪一聽立即大喜。
紅紅的臉頰笑成一朵花。
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直接解開腰帶,長袍一蕩,就要脫褲子了。
桃花的眼角猛地就抽動兩下,滿頭汗的說道:“少俠,奴婢說的服侍,就只是字面上的服侍罷了,並沒有……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天罪哪裡會聽得進去?
或者說哪裡會聽得到?
一邊笑咪咪一邊說道:“哎呀呀,我就覺得你這樣的大美人是不應該提供這種服務的,沒想到還真有?!哎呀呀,我還真是好命啊,不不不,你們家主人還真是大方啊,哇咔咔!如今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來來來,小生來替姑娘寬衣可好?”
說着就晃動着褲子往前走去。
眼看那褲子就要掉下來,該漏的不該漏的怕是一下子就會全部跳出來了。
桃花大驚失色,猛地抄起手邊一個盤子,直接丟到天罪腦袋上,憤怒尖聲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啊?!”
天罪被打,便打醒了。
愣了一下,撓着頭又把褲子提起來了,嘿嘿尷尬笑着,坐下去說道:“我……我就說沒人能這麼大方,又是酒菜又是這種美豔的侍女的,誰都不會捨得的……”
桃花打人了,自己也有些慌。
見天罪沒有生氣,她倒是鬆了口氣,趕忙說道:“少俠,除了那件事,奴婢都能服侍您的,奴婢這就給您倒酒。”
天罪猛地一驚,臉上又是狂喜。
大聲說道:“啥?你說要給我暖牀?好啊!快快去躺下!”
說着又站起身來要脫褲子。
“倒酒!我說的是倒酒!”
桃花大怒,酒壺再次飛到天罪頭上。
一敲,一淋,天罪又清醒了。
趕忙坐下,尷尬道:“哦,倒酒啊……你這姑娘也真是的,說話這麼不清晰吶?”
桃花被氣的牙癢癢,決定不說話了,說話怕是就又被對方‘聽錯’了。
卻正在這時,一名侍女快步跑進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少俠您的馬……”
然後這名侍女就看到天罪笑嘻嘻的站起身來去脫褲子。
……
一盞茶,一個包。
天罪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一名侍女緊緊的拉住他的腰帶,桃花滿臉‘羞澀’,手邊放着砸癟了的銅罐子。
她忍不住別過頭小聲嘟囔道:“這看着看着,倒也習慣了……”
天罪腦袋上頂着一個包,滿不在乎的大聲說道:“沒啥沒啥,殘紅吶,喝了酒後就是喜歡熱鬧,但它只喜歡跟人熱鬧,你們卻偏把它牽到馬廄裡面……哼,那些發春的公馬還不被殘紅給弄死了?哎,要說殘紅也是啊,絕對是紅顏薄命,在馬界,它絕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只可惜,哎……其實我也想看看殘紅能生出個什麼樣的馬寶寶來。”
又喝了一通酒,這次沒有誰敢跟他說話,一個聲音都不敢出,一出他就脫褲子。
終於喝高了,倒在席地上睡着了。
此時,那桃花原本嫵媚的雙眼才冰冷起來。
眯着眼睛說道:“果真是修爲高深之輩,這‘鹿兒果’浸泡的酒,尋常人只要喝上一兩就要睡上十天十夜,他倒好,整整喝了兩罈子多,差不多五十多斤才睡着。這酒水異常珍貴,倒是浪費了……不過也罷,哼,老爺的命令終於還是完成了,來人吶,將他捆綁起來!嗯,用最粗糙最結識的繩子!”
桃花咬牙切齒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