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的消息像龍門前的鯉魚那般歡騰蹦躂着,不過遺憾,沒有一條能躍過龍門的。
安靜捧着手機笑的花枝亂顫,光是用想的,都想象的出林博被王錨唬的一愣楞的樣子。
“瞧你這樣,笑的和蜜一樣,我看你還是早點結婚吧,浪費什麼時間,你年紀也不小了。”
楊逸嵐在鏡子前打量着自己的着裝,說話的口吻更像安靜的家人。
“嗯,是差不多了。”安靜看着手上的戒指。
“我好了,我們走吧。”
楊逸嵐今天穿的很素。運動鞋,牛仔褲,t恤加衛衣。
“嵐姐,真的不用通知你們家老何嗎?”安靜在蓄勢待發前再一次和楊逸嵐確認。
“不用。”楊逸嵐的回答乾脆。
……
穆江醒來見窗外天色昏暗,下牀時踩到地上橫臥着的酒瓶險些摔倒。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臥室。靠着酒精勉強入睡,現在還處於宿醉中,剛憑着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現在準確的光景。
走下樓,來到客廳,背對她的沙發上坐着兩個女人。半夢半醒的穆江,沒有着急走上前,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確認這不是在做夢。
“你們是誰?”穆江疾步走去,繞過沙發,正面見到這兩個女人,楊逸嵐和安靜。
“你們來幹什麼?”穆江第一反應就開始找着她的手機。
“這房子以後是我的了,我來看看。”楊逸嵐悠哉的坐在沙發上,交疊起的腿,還慢慢的晃悠着。
穆江剛準備把家裡阿姨叫來質問,怎麼會把她們放進來,可轉念覺得不對,這房子裡就她一個人了,前幾天她把阿姨統統辭退了。
“你們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開門進來的,難道還能翻牆嗎?”
楊逸嵐站了起來問安靜。“你渴嗎,我給你去拿些喝的。”
楊逸嵐儼然一副已是這房子的主人了。
“哦,我喝水就行。”安靜也是客隨主便的樣子。
穆江憤怒掉跳腳,竟然宿醉全消。“你們究竟要幹什麼?這房子現在還是我的!你們給我滾,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這房子是你的?房產證上是你穆江的名字嗎?”
楊逸嵐閒庭信步的走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水。
“不是我的名字又怎麼樣?這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你算什麼東西,你有名分嗎?”
穆江感受到威脅,這房子是她最後一塊領土,而楊逸嵐就這樣帶人闖了進來,這是強取豪奪!
“還有你,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來幹什麼?”穆江指着安靜。
“你對我做過些什麼事情,你心裡沒點數嗎?你是老年癡呆,還是缺心眼啊?”
安靜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
“好,都是來找我算賬的是吧,說吧,要怎麼算?”
穆江在茶几上找到了她的手機,她撥了韓放的電話。
韓放沒有接起就把電話掛斷了。
“穆江,你自己開了個貿易公司對吧?”安靜擡着眼睛看着穆江。
“是又怎麼樣?”穆江急躁的又撥了電話,韓放還是掛斷了。
楊逸嵐覺得礦泉水談而無味,又去廚房一陣翻箱倒櫃,跑了壺花茶,拿了兩個杯子來。
楊逸嵐只是隨手拿的,但這套茶具是穆江最喜歡的。她剛要阻止,韓放的消息來了:人已經接到,現在在機場,一切順利。
穆江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她一直以來的計劃就在今天進行了。她吩咐韓放:計劃提前,就在今天,上機前把人手安排好,下飛機後把這祖孫兩個好好的看管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韓範過了幾分鐘回:好,一切已妥當。
穆江看見了這條消息,心放寬了。她不是手無寸鐵了,這下她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她決定先穩着氣,看看這兩個張狂的蠢女人要幹什麼?
“海關在你們的貨裡,查到大批量的假貨。你看看這件事情,你怎麼處理。”
“是你動的手腳!”穆江髮指安靜。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但所有的文件都有你的簽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我的公司里根本不做這樣的事,這貨不是你安排栽贓的,還會有誰?”穆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你擡舉我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你不是一直以爲我只是嵐姐的木偶嗎?”
安靜沒給穆江反應過來的機會,接着說:“當然,你們公司的法人是你的父親。這事情一旦砸下來了,由他老人家頂着,壓不到你身上的。”
“你!卑鄙!”穆江衝到安靜面前,伸直了手掐住了安靜的脖子。
還沒等楊逸嵐去拉開穆江,安靜一腳踹在了穆江的肚子上,穆江被這一腳踢出老遠。
安靜摸着自己的脖子,緩了幾口氣,乾嘔着。
“你沒事吧。”楊逸嵐拍着安靜的後背。
安靜搖了搖手。“沒事。”
“動什麼手,我們兩個人,你還能打的過我們嗎?你那麼會算計的一個人,難道這筆賬算不過來嗎?” щщщ✿ t tkan✿ ¢ ○
安靜迅速的恢復過來狀態。“你說我卑鄙,你哪件事情做的不卑鄙了?”
“這和我爸有什麼關係!有本事衝着我來,不要牽連到我父母!”
穆江狂吠。
“你牽連的人還少嗎?”安靜一想到那麼多次險些着了穆江的道,就恨不得多踹她兩腳,用這樣簡單暴力的方式解決纔是最痛快的。
穆江撐着地站了起來。“你們安排這些事情,除了報復我,還想幹什麼?讓我無條件簽字離婚嗎?”
穆江整理這有些凌亂的衣服。“楊逸嵐,你太小看我了。你們竟然能算計到我爸,那我也能算計到你母親,還有你的兒子!”
穆江交插起雙手,等着看楊逸嵐失算,落空,甚至驚慌失措的表情。
這些表情,楊逸嵐無一拉下的全都滿足了穆江。“你怎麼知道我有兒子的?”
穆江看看客廳裡的那一座鐘。“你給你兒子打個電話,看看還能找到他嗎?”
楊逸嵐跳了起來。“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楊逸嵐撥着電話,她母親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你把他們帶哪裡去了?”
她們的角色互換了。主動和被動只在幾句話後更替,穆江牢牢的抓住了楊逸嵐的死穴。
“孩子是不是何司昭的?”
“我兒子呢?”楊逸嵐不回答,只問着她兒子的下落。
“你回答我,是不是何司昭的!”穆江走到楊逸嵐的面前。
“穆江,我勸你別亂來!”安靜擋在楊逸嵐和穆江的中間。
穆江一把推開安靜。“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們現在就去冠風,把何司昭也找來,問個清楚。警告你,別拒絕我,想想你母親和你兒子。”
穆江挺直身體。“用我的茶壺泡茶喝?”
“我現在上樓去換衣服,你給我倒好了茶,等着。等我下樓,你給我端茶跪下認錯!然後我們再出發找何司昭。”
穆江剛走幾步,又轉身。“別企圖報警,也別奢望找何司昭救援,看看誰的動作更快。你以爲你狠?狠的過亡命之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