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三天三夜,終於抵達目的地。
我們沒有回聖爵,而是直接奔赴戰場,在路上,一直聽路人在談論戰況,好像局勢對聖爵不利。
怪不得在房間,我問蒼衣,你這個大將軍不在,難道不擔心嗎。
他說他相信他。
原來那個“他”不是指素傾,更不是蒼衣,而是指真正的羽鳳。
作爲一國之君,能如此放心將一個大國交給一個將軍手中,那是何等的膽量與魄力。而對於羽鳳,能得到如此信任,又是何等榮譽。
衝進軍營,黑馬一聲嘶鳴,我們在一個營帳前停下,前面豎着面寫着“蒼”字的黃色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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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獵獵作響。
一下馬,蒼衣帶着我走進營帳,放下厚厚捲簾,揭下面具,脫下長袍,卸下佩劍。
“王,您來了!”
這時,從屏風後走出一襲黑色錦袍的男子。比蒼衣略矮一點,身形消瘦,腳步有點浮虛。
視線落在他的面孔上,不免一怔。
蒼衣!
和我在納蘭見到的一模一樣。
覺察到我的視線,他揚起嘴角笑了,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是真正的羽鳳。
只是臉色要略顯蒼白,彷彿大病初癒一般。
這樣一個人讓我很難把他和聖爵的西騎大將軍聯繫在一起,我以爲他和蒼衣身上散發的氣息一樣。
冷酷、冰冷。
其實不然,從他身上,我沒有看出半點殺氣。
就像蒼衣的容貌給我的震撼,這兩個人都和傳言相差甚遠,一個有着天人般的容貌,另一個卻如絹帛一般,讓人感覺溫和舒適,就是這兩個人,構成了聖爵不敗的神話。
蒼衣走過去,將手搭在羽鳳肩膀上,說:
“辛苦你了!”
神情自然隨意。
羽鳳笑笑,說:“這沒什麼,本來想在王回來之前攻下歷陵,誰知道‘入髓’太過於強大,根本無法對抗。”
“這個本王知道,不過從今天起,召集鐵騎士,三天後,全面反擊。”
“可是……”羽鳳面露難色,
“放心,我帶來能解‘入髓’的高人。”
羽鳳望着我,眼裡帶着驚喜,
“王所指的就是這位小姐了?”
蒼衣點點頭。
“她是千裳。”
稍作休息之後,蒼衣讓門口一衛兵帶我去軍醫處營帳。
等千裳走後,羽鳳望着蒼衣說:
“怪不得王要在納蘭停留幾天,原來是因爲千裳可以解‘入髓’。”
“不完全是,”蒼衣說,“你知道千裳是誰吧?”
羽鳳點點頭,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他是紫非宮步尋的人。”
“對,那你還記不記得香卓在一年前送來的信件。”
“記得,她說只要王娶她爲妃,納蘭就是王的。”
“不錯,本王去納蘭,一是確定現在掌管納蘭的到底是香卓還是秦嵐;二是商議與納蘭的聯盟之事,要知道現在我們攻打烏疆,如果香卓趁此和紫非聯合,襲擊我軍後方,到時三面受敵,戰爭將對我方很不利。至於千裳,是本王無意中救下的,在得知她是紫非宮的人,還有這張地圖的時候,本王懷疑她到納蘭的目的並不單純。”
說着,蒼衣將懷中的地圖遞給羽鳳。
羽鳳的目光一接觸那張羊皮卷,神色頓時嚴肅。
過了好
久,他將地圖捲起,遞給蒼衣,說道:
“所以王纔會將千裳帶到聖爵,一是解‘入髓’,第二是用千裳來牽制紫非的行動。”
“不錯,解‘入髓’只是一個意外收穫,真正目的是牽制紫非,因爲她對於步尋,非同小可。”
“可爲什麼她會來,難道她不知道收下烏疆,下一個目標就是紫非。”
“她知道,所以她是帶着條件跟本王來的。”
“什麼條件?”
“兩軍交戰,不管結果如何,聖爵將不得傷害紫非每一個百姓。”
“這?”羽鳳詫異,他不明白爲什麼是這麼奇怪而沒有意義的條件。
“你知道現在外界怎麼傳言本王還有你的嗎?”蒼衣想想,忍不住揚起嘴角,“聖爵的鐵騎,每攻入一座城池,必屠城,連嬰兒也不放過。”
“這……”聽到這裡,羽鳳也忍不住笑了,“所以千裳就是衝着這一點來的?”
“也不完全是,不過本王已經派素傾,密切監視千裳。”
…… ……
就這樣,我被分配到軍醫處,專門配置解藥,蒼衣還有羽鳳、素傾,則集合在軍營中,商議軍事。
但是,每次外出採藥,蒼衣都讓素傾跟隨。
最近是戰亂的非常時期,到處都充斥着敵方的眼線耳目,稍有不慎就會泄露行蹤,引來殺身之禍。雖然我武功也不弱,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和素傾一塊前往,再說路上有個伴,總比一個人強。
這天,我們來到西峰,那上面有我所需要的‘貝蓮’,只不過在高聳入雲的西風之頂。
上面寒冷徹骨,普通的棉衣根本無法抵抗,必須要有深厚內力才行,不然到不了頂峰,人就成了冰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