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這位同志,我朋友這幾天來山子裡面旅遊,失神給留在林子裡面了。今天才從林子裡面出來,我兄弟媳婦兒受了不少的驚嚇,現在必須給她弄到縣裡醫院,請同志通融一下。”
這司機說話時,拉起了那個人的手,看樣子是在往裡面塞什麼從東西?
那個人皺起眉毛,趕緊推開這司機的手說道:“同志,請不要這樣,你只需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就好了。你放心吧,檢查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只要三分鐘就可以。”
司機臉色當即就變了,放在座位下面的手慢慢抽出來,這一刻我可以感覺到冰柔要準備出手了。
我趕緊捏了捏她的屁股,示意她不要衝動。
司機也不說話,就這樣死死的看着那個穿制服的人。
這人做出了後退的動作,畢竟做這方面的,經驗是要遠遠高於其他人。一些端倪,最起碼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盯着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司機突然間就笑了:“好,同志,那請你快一點。我來給你開門。”
這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趁他下車那段時間,我連忙把手伸進他剛纔做的那個位子下面摸起來。讓我意外的是這位子下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剛纔他抽手時我注意過他的手,並沒有拿着什麼東西。
要是有東西的話,那麼肯定還在位子下面。
我把位子下面摸了個遍,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難道他剛纔把手放在位子下面只是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麼?
看見司機配合起來,那個穿制服的人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怕這種跑山的人,要真是有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通常碰到了都是殺人滅口。
“把你的臭手給我拿開。”冰柔往我手上狠狠拍了一下。
我一個沒注意,被她狠狠來了一下,當下倒吸了一口冷氣罵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精神又出問題了,要是我們不裝成夫妻的關係,你認爲這個人會帶我們麼?”
冰柔很冷的看了我一眼說:“我不管我們假裝什麼關係,但你的手要是再敢趁機亂摸的話,我一定會把它砍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
這女人本來就擅長開玩笑,我相信自己接下來要是再敢亂摸的話,冰柔還真會把我的手給砍了。
在車上等了一兩分鐘,依舊不見那個司機上來,我和冰柔走下車去。發現所有人全部圍在了貨車後面。
我剛要走過去,單被冰柔一把拉住了,她壓低聲音給我說道:“你找死麼?明知道這個人不對勁兒還趕過去,要是貨車裡面真有點什麼,你認爲你活得下來麼?”
被這麼一說,我猛然反應過來,理他們很大一截距離。
現場的三四個人也是全部圍了上去,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矮胖的手摸在腰桿子那裡。這些人可能也是聞到了一點危險的意味,荒山野嶺的,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全部撂在這裡。
我皺着眉毛,仔細的打量着雙方,心裡面暗自決定一旦發生任何危險就拉着冰柔這個瘋女人跑。前幾天在村子裡面她耗盡了精力,再加上今晚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啥好人,足夠對我們造成威脅。
總之,這件事情關我屁事。
看見那個司機要打開車門,其中一個人笑了笑,對司機說道:“同志,動作慢點,沒啥子事情的話我們也不爲難你。”
明顯出現了妥協的意味,他們精得很,可不會爲了工作丟掉小明,看今晚他們這種樣子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壓力吧,不然他們肯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相信這幾個穿制服的人會沒有察覺出什麼東西?
這個司機詭異的笑了笑,把手放到車門裡面。
噹,貨車後面的兩道大鐵門被司機狠狠拉開,因爲我們站在車頭的緣故,也看不見車廂裡面有什麼東西,只見那幾個警察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那個個子矮胖的人一把從腰桿拔出一支qiang,緊張的對着貨箱裡面。
我很緊張,拉住冰柔的手也是用力了幾分。
所有人同時後退,只有那個司機歪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幾個人。
裡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我想要過去看看,但理智把允許我這麼做,同時我在考慮今晚到底要不要跟那個司機一起離開的。反正我和冰柔也可以坐着那幾個人的車離開,相反安全係數更要高一些。
現場非常安靜,那幾個穿制服的人先後掏出了qiang,兩隻手有些顫抖。從那發白的臉色中可以看出,這幾個人一定是從貨車裡面看見了什麼東西?
“同志,你們要不要上去檢查一下的,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就要走了。畢竟我朋友的媳婦兒在山子裡面轉了幾天,得去醫院,你說是吧?”
說到最後,那個司機把看向了冰柔,咧開的嘴裡面滿是威脅的意味。冰柔有些不爽,當下就要開口說話了。我趕緊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說話,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冰柔看了我一眼,張開的嘴也是閉了上來。
那幾個人跟着司機看向我們,眼睛裡面多少有些疑惑,畢竟現在我們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像字山子裡面留了幾天。
其中一個人壓了壓頭上的帽子,用嘶啞的聲音開口道:“沒事了,你們走吧,夜裡注意安全。”
這邊穿制服的人做出了讓步,那個司機也是平靜的笑了出來,臉上一副不屑的樣子。
開口的這個人明顯就是他們的頭,這句話才說出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而是警惕的慢慢往後退。
司機也不多做停留,關掉車門後,不緊不慢往駕駛室這邊走來。中間我和冰柔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這種情況看來不能繼續坐車了。我可不想無事惹事。
“兄弟,走吧,你們愣着幹什麼?”司機走到哦我面前,對我說了一句。
那幾個人的qiang還沒有收起來,我知道自己下句話要是沒有說對的話,很可能引起一場血拼。最後我咬了咬牙,點點頭,乾脆要裝的話就繼續配合下去。
司機多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我居然還敢做他的車。
冰柔一直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跟在我後面金。不到一兩分鐘,車子啓動離開,通過後視鏡我看見那幾個無比警惕的人鬆了口氣。
我也沒有多問,而是摸了一根菸放在最裡面,整個人繃緊了身子,只要一不對勁我就率先出手。
“兄弟,怕麼?”這個司機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這次冰柔終於說話了,她還是老樣子,冷着一張臉說道:“幹嘛要怕,話既然挑開了,我也就明說了。大家都是爲了混飯吃,井水不犯河水,今晚我們只想安全的離開這裡,你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
第一句話,挑明立場,降低對方的警惕心。看來冰柔也是遇到過了不少這樣的事情,看起來一點慌亂表情都是沒有。
這個司機沉默了一下,重新打量起我們來。最後他搖頭笑了笑:“什麼狗屁的夫妻,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麼不簡單。安心吧,老哥我只吃飯,不殺人,不過這是在不把我逼絕的前提下。”
聽見這句話我終於鬆了口氣,可能這個司機也比較害怕我們,只是不知道他明明看出來我們也不是簡單人,爲什麼還要讓我們上車?
“不知道老哥吃哪裡的飯?”
我多問了一句,這個時候,冰柔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我當即就反應過來了,暗罵自己話太多了。做這些東西很忌諱別人問,說不好會把這個司機惹怒。
這個司機出乎預料的沒有生氣,在安靜了幾秒衆後,緩緩的對我們說:“老哥吃的山裡飯,也不瞞你們說,我吃的是支鍋飯,這口飯現在不好吃。你們現在也看見了,大晚上的還在山子裡面跑。”
支鍋,這是盜墓人的暗語,一般沒有人會明說自己是盜墓的,都是用支鍋來代表。這也就增加了這種職業的隱秘性,要是你逢人就說自己是盜墓的,可能不出一天就有綠帽子找到你。
我有點詫異,這個司機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對我們毫無保留。下一句話他就解開了我的疑惑,說道:“就像你們第一眼就知道我不對勁兒一樣,我第一眼同樣看出來你們不是普通人,特別這個女人,我感覺到她身上有死氣,吃的應該陰飯。”
“是不是挺疑惑我明明知道你們不正常,還讓你們上車。實說吧,正是因爲看出來你們不對勁,我才讓你們上車,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這一句話,瞬間讓我啞口無言,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能說什麼?
當下只有苦笑這開口:“大家對都不瞭解對方,說是做朋友的話那太草率了吧?”
這個司機笑着搖了搖頭,對我說道:“現在大家不就是互相瞭解麼?”
說話間,他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非常的陰森。就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那犀利勁兒,讓人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車子裡面,陷入了短暫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