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娘們兒是不是有病啊?快放開老子。”我直接吼了了一句,特麼的早知道哥們兒就不進來了,好心叫她吃東西還白白的捱了一頓,我找誰哭去?
冰柔扣住我手臂的力氣慢慢小了下去,隨後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還不忘記打趣我是不是想要來她房間做什麼壞事,做的話明說啊,她不見得會拒絕,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呢?
別看這娘們兒笑眯眯的,但是我知道自己要是真敢說出來的話,鐵定要傷筋動骨,更何況我根本沒有什麼想法,儘管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是我可不怕煞筆到去做那些事情。
甩了甩手,我衝她罵了一句神經病後就要離開。
誰知道她說了一句你再走一步試試,感受到這娘們兒是不像開玩笑的,我提起的腳步愣是停在了半空中。
她問我說,十二點就要給那件旗袍超度了,我不睡覺休息來她房間裡面幹什麼,該不會真來做壞事的吧?
我懶得跟她說,直接丟下一句,沒什麼是老子犯賤才來你房間的,你慢慢睡。
別看冰柔嘴上說我來她房間是不是想要做壞事,但是她知道我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到她房間中可能是有其他事情。看我樣子真的生氣了,冰柔也是慢慢的跟了出來,當即就看見了正在弄夜宵的陳曉玲。
她看見我一臉眼淚的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再聯繫剛纔我在房間裡面的叫罵聲,當下問了句我有沒有事情?
“沒事,我兩吃我兩的吧。”
我也不看冰柔這娘們兒,當下坐下來就狠狠的開吃,冰柔也不見外做到我旁邊,看了我一眼,小聲點跟我道歉:“好吧,這一次是我錯怪你了,我對你道歉。不過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敲我的房門,否側進來後我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撇了撇嘴,我轉過頭去,沒有跟她說話。一肚子的怨氣不知道該怎麼發泄,特麼的好心叫人吃夜宵,還捱了一頓。
這算不算另類的報應,以前包括死小妞兒在內的人都給我說過,我這種爛好人的性格遲早會害死自己的。
“可以吃了。”
陳曉玲對冰柔說了一句,臉色有些不自然,可能在想這個娘們兒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給我好好吃,別吊兒郎當的,冰柔看着我說了一句。
我當即就不幹了,把碗摔在桌子上面,說了一句:“特麼的吃東西也要管我?今兒老子就是不好好吃,你能耐我何?”
冰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吃起自己的東西,深深吸了口氣我坐在沙發上面抽着悶煙,這都是些啥子事情,剛纔要是哥們兒反應慢上一點的話,估計得被冰柔一腳揣在要害上面,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這也是我生氣的原因。
我以爲她會給我留一些的,誰知道她說了一句愛咋滴就咋滴,別慣他。最後悲催的我愣是連湯都沒有喝上一口,我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造了孽,而冰柔這娘們兒正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讓她跟在我身邊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用紙巾擦了擦嘴,冰柔掏出電話一看,跟我說道:“好了,要開始超度了,他基本沒有什麼怨氣,只是心願未了,這也正是我選在半夜十二點超度的原因,現在鬼門大開,容易讓他往生。”
生氣歸生氣,說道正事這方面我也不會賭氣,當即站起來就跟着她往陽臺走去。陳曉玲的家是在城中村裡面,一棟三層小洋樓,所以選在陽臺上面也不會受到什麼打擾。
我拿着那件旗袍跟在冰柔後面,今晚天氣不怎麼晴,從陽臺看去縣城裡面一片黑暗。我把這件旗袍整整齊齊的放在地面,彷彿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件旗袍,而是一張人皮。
陰火起,陽人迴避,冰柔把手裡面的紙錢往天上一撒,一陣詭異的風正好這個時候吹來,紙錢到處都是。
陳曉玲躲在一邊看着我們,她也不敢往前走來,儘管見過了太多這種儀式,但每次身臨其境的我都忍不住一陣害怕,什麼狗屁只要習慣了就好?你接觸的越多就越害怕。
“過會兒等我下指令,你就把這件旗袍丟到火裡面燒了,超度歸超度,這件東西不能留。”冰柔說了一句,開始閉上眼睛念起模糊不清的咒語。
她念的速度非常快,說來也奇怪,地面那幾張燃燒起來的符紙,過了很長時間都不見熄滅的趨勢,反而是隨着冰柔的口訣越燒越旺。
呼呼,一陣陣陰風颳來,我不禁打起哆嗦,現在的陽臺說不出的詭異,我感覺在自己身旁有一隻東西正在等待這儀式的結束。
我看着面前的這件旗袍,豆大的汗滴往下掉,簡直就是度日如度年,讓人難以煎熬。
冰柔現在念的是大往生咒,這種是佛家超度之語,佛道兩家在很大程度上都非常的像,只不過一種是以普度衆生爲主,另外一種是以殺伐風格爲主,二者善意皆存,只不過各不相同而已。
我嘴裡面也跟着低聲唸了起來,每當心裡面害怕時,念這種往生咒很容易讓自己安靜下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我跟着念往生咒時,總感覺前面的旗袍上坐着一個人,但是自己不敢睜開眼睛。
某時某刻,我聽見冰柔下令了:“以佛之名,度你之魂,風神赦法。急急如律令。”
我猛然睜開眼睛,再睜開眼睛這一刻,我彷彿看見旗袍上坐着一道影子,但硬着頭皮把這件旗袍丟到了那幾張符紙上面。
很快旗袍上面全是深色的火焰,一張鬼臉在火焰的不斷炙烤下掙扎起來,它千變萬化,一會兒變成那個胖子老闆的樣子,一會兒又變成了楊曦蕾的樣子,我竟然有種想要把火弄熄的衝動。
最後變的是楚瑩瑩,當時我大腦轟的一聲,明知道這是假的,但仍然衝過去想要把火弄熄。
冰柔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不能分身,大喊了一聲:“這是它的兇魂,善魂已經送走了。善魂好請,兇魂難送,不要被他迷惑了心智,快點閉上眼睛。”
我強行讓自己閉上眼睛,不在往那裡看,果然安靜了下來。可是這時候我感覺有人從我身旁跑了過去,除了躲在遠處觀看的陳曉玲,我在也想不到還有別人。
這一刻我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完了,陳曉玲被那張鬼臉迷惑了,火絕對不能熄。
“阿兵別怕,我來救你,你再堅持一下。”
陳曉玲着急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趕忙睜開眼睛一把拉住陳曉玲的手,也沒有跟她說什麼,朝她脖頸就是一巴掌,陳曉玲眼睛一翻暈倒在地。
這件旗袍燒了五六分鐘依然沒有燒盡,那張鬼臉掙扎的厲害,變成楚瑩瑩的樣子不斷對我呼救,救救我,嗚嗚二越我好害怕,救救我。
我冷笑了一聲,當場就念起倉頡五音,每一個字符的道韻被我準確勾出,火焰燒的旺盛無比,那張鬼臉發出了悽慘的嚎叫聲。
“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走吧,難得今天這娘們兒沒有徹底打散你的魂魄。”一邊念倉頡五音,我一邊誘導着這兇魂,雖說鬼惑人心,但人話亦可迷鬼。
說這句話只是嚇着兇魂的,冰柔根本不能打散這條兇魂,只能讓它自己消失在‘道火’裡面。那件旗袍的鬼魂經過蠻長時間,滋生了一兇一善兩面,這也正是他上楊曦蕾身的原因,那時候兇魂主導,善魂被壓制。
最後善魂主導,兇魂被壓制,楊曦蕾才能撿回一條命,說到底這就是楊曦蕾作爲小三的報應,她冥冥間壞了人家的德,因果報應,那個摳門胖子花三百塊錢幫她買了一宗劫難。
只是最後報應全部在這個胖子老闆身上,楊曦蕾僥倖逃過一劫。
只要以後她離開那個老闆,自然不會在遭劫,反之,以後這個妹子的劫難將會源源不斷。總有一次,她會爲自己買單,所以說有家的男人不要去相處,這樣會壞了人家幸福之德,遲早有報應的。
小三當街被扯衣服,被原配開車撞死,類似於這種的新聞我每天都在見,這也是在我們身邊發生的事情,莫以爲做小三沒有報應,其實這些都是報應,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萬事皆有因果,善有善果,惡有惡果,人生在世當尋善而避惡,陽德一夠,說不好下輩子投個有錢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句話是以前老爺子經常跟我說的,那個時候的他善良到了不踩死一隻螞蟻的地步,當時他是我們村子有名的善人,也是最受人尊敬的。
‘道火’還在持續,旗袍上面那張鬼臉也是慢慢的弱了下去,一旦這件旗袍化爲灰燼,那麼也就說明這一次的超度成功。
冰柔也不像表面那麼無情,對於一些可憐的人,她還是能幫就幫的。
今晚那張鬼臉,讓我想起了楚瑩瑩,她臨走前讓我照顧一下她的父母,這幾天忙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差點被忘記了,雖然楚瑩瑩不會怪我,但我會怪自己。
不能在身邊照顧,但我起碼現在能先讓他們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