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們兩個人時,冰柔開口跟我說道:“二越,我給你一個忠告,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否側等你想要抽身的時候就太晚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冰柔着個瘋女人算出了什麼東西,但是爲了找到死小妞兒,我是不可能放棄的,哪怕這個機會只有一丁點。
靠在沙發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着什麼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正在熟睡中的我被雜亂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後我看見很多人在走道上走來走去,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向冰柔,問她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冰柔對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路過的人臉色都非常煞白,和生病沒什麼區別,這是受到驚嚇時纔會出現的。
陳曉玲小跑到我們這個房間裡面,焦急的說道:“那個婆娘好像真的瘋了,你們快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剛纔陳曉玲還是分辨出那個婆娘只不過是裝瘋賣傻,可是現在突然跑過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說不好那婆娘真的瘋了。
剛纔還好好的,一眯眼兒的功夫就成這種樣子了,這事情變得有點不對勁兒,怪不得陳曉玲會這麼匆忙的來找我們。
我連忙起身跟着陳曉玲往審訊室跑去,那裡圍着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去。還離着很遠的距離,我就聽到大喊大叫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淒厲。
看見程曉靈走來,他們趕緊讓開一條路。
審訊室裡面,那個婆娘臉色無情,兩隻眼睛沒有了先前的神采,變得無比麻木呆滯。瞳孔隱隱放大,一會兒安靜不說話,一會兒又使勁兒的掙扎起來,儼然就是精神失常的派頭。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樣子,這一次倒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看她貌似受到了什麼驚嚇。再加上心裡有鬼,所以纔會嚇成這個樣子,我笑了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陳曉玲也是沒有注意的看着我,見我不說話,這裡安靜下來。
局子裡面多出了很多生面孔,他們看我年紀不大卻和陳曉玲關係這麼硬,當下看我的視線有些不對付,滿是疑問。
我回頭看了一眼冰柔,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說話,看來真和她說的一模一樣了,她不會管這件事情。這個女人脾氣還真是倔,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冰柔攤了攤手,給我一個大白眼。
咬了咬牙齒,我打開審訊室的門往裡面走去,這個婆娘纔看見我時情緒就激動起來,她張着嘴想要撲倒我身上。還好被手銬死死的固定在座位上面,在地面還有一攤血跡,應該是咬到了人。
“小畜生,我咬死你,陪我家那口子的命來。”
這婆娘更加瘋狂了,兩隻烏青的眼睛高高鼓了出來,我只看了一眼地面的血跡就往外面走去,我想要看的已經看了。這‘瘋婆娘’此刻成了真正的瘋婆娘。
走出去後,陳曉玲圍了上來問我怎麼回事,我看向現場的人問道:“剛纔你們誰被她咬到了?”
一聽見我這麼問,不少人都心驚的看了眼審訊室,其中一個妹子從人羣中慢慢的轉了出來。她的手掌上裹着一塊紗布,看樣子是臨時處理,可能誰都沒有發現紗布上面的血跡已經開始發黑。
我笑着讓她擡起被咬的手來,這妹子本能的擡起手來,這一瞬,周圍的人全部一臉恐懼往後退。這妹子看向自己的手掌,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這個妹子,正是昨晚打我的那個人。
陳曉玲拿起這妹子的手來,看了一眼問我說血爲什麼會是黑的?
在場的人看這妹子眼神開始不對勁兒起來,他們應該也是猜出了什麼東西?
“救救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曉玲擡起頭來看着我,眼神裡面全是哀求。她知道我這個人在某些方面很記仇,她生怕昨晚這個妹子打過我,所以我懷恨在心不過問這件事情。
妹子死死的咬着嘴,也不開口求情,這和冰柔多少有些相仿,性子硬。
“你們去找一些芭蕉葉,生糯米,還有嬰兒血來,記住一定要男嬰兒的,從中指上取,不要太多。”
我吩咐了一聲,有幾個人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還是不用了吧,只是被咬了一口,沒什麼事情的。”可能是因爲面子上放不下來,這妹子咬了咬嘴脣後,直接這樣跟我說了一句。
不等我說什麼,陳曉玲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怎麼,是不是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真不處理的話我現在就讓他們回來?”
妹子眼淚婆娑的低着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大不了就是一死。”
陳曉玲被氣得不行,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倒是我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今晚十二點還沒有處理這個傷口的話,到時候你就會被陰氣襲身,渾身潰爛,不出三分鐘你就會成爲一灘屍水。”
這句話,像是雷劈一樣,將這妹子驚得呆在了原地,那張臉更加白的嚇人。
可能當場的人以爲我實在說玩笑話,可是其中的真實程度,或許就只有我和冰柔知道吧?這個婆娘和髒東西接觸過,所以身上全是陰氣。
豆大的眼淚順着妹子臉上往下掉,她被嚇到了,但是又不能跟我服軟,當下只能哽咽起來。真正精神有問題的,可能就是這個妹子吧,我覺得她是一個典型的雙面人,有這兩種性格。
過了兩個多小時,剛纔出去的人陸續回來,每個人都有收穫,最起碼我說出來的那些東西都被找了回來。我擺了擺手讓這個妹子先跟我去處理傷口,至於這個瘋婆娘先放在這裡不用管。
陳曉玲和冰柔也是跟了上來,我知道要是自己真沒有本事把那些陰氣拔出來的話,冰柔一定會出手。這個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脾氣還倔,有些時候跟一頭蠢驢似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正跟在我後面的冰柔,忽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我咯噔一聲,暗罵這個女人該不會有那麼牛比吧?我在心裡面罵她都知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天啓者也是太逆天了。
陳曉玲和那個妹子疑惑的看了眼冰柔,不知道她爲何要罵我?
我心裡有一點僥倖,當下硬着頭皮問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又發病了,好端端的你要罵我幹嘛?”
果然,冰柔冰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下次我再知道你罵我蠢驢的話,我會割掉你的舌頭,不信的話你打可以試試。”
她的話才說完,我心裡面就罵了一聲,冰柔你這頭瘋驢。
下一刻,我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在後背擴散,當下想也不想的往陳曉玲那裡跑去,在局子裡面我還不信這個瘋女人會敢動手?
心虛的回頭了一下,我發現冰柔一臉寒意的看着我。
喉嚨嚥了一口,我對她訕訕的笑了笑,開什麼玩笑,這個女人有些事情時說到做到,根本就不會食言。
房間裡面,冰柔她們站在一旁,而這妹子就坐在我的面前,可能在昨天我和她根本沒有想到,今天這個時候我們兩還是會坐在一起。只不過,這一次我是在給她處理傷口,實在是命運無常啊。
撕開紗布,傷口處凝結的血液漆黑無比,還有一股腥臭味,這妹子看着自己的手成這種樣子,皺了皺眉毛。
“還好今天我看見地面有血跡,否側要是我不說的話,你也就無法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這妹子擡起頭來對我很小聲的對了句謝謝,隨後就低下頭來任由我幫她弄手。
當夾雜着碎芭蕉葉的生糯米按在傷口時,一陣白煙從傷口處緩緩升起,這妹子也夠硬氣兒的,愣是沒吭一聲氣,看着都疼,就不要說她本人了。
臭味很快就在房間裡面擴散開,陳曉玲捂着鼻子直咳嗽,同時臉色難看的厲害,從這些現象中不難看出我剛纔說的話並不是嚇人的。
到最後,妹子還是忍不住了,她痛哼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按住我的手,尖尖的指甲使勁兒往我手背上扣。我倒吸了扣冷氣,當場就罵道:“你這個女人有病啊,快放手。”
這妹子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反而是更加用力了,到最後陳曉玲和冰柔出手,這才堪堪把妹子的手從我手背上拿開,五條血痕留下,痛得我不停的吸冷氣。
“忍一下,還有個五六分鐘就可以了。”
五六分鐘?看着妹子的表情連五六秒鐘都忍不住了,更別說還有五六分鐘,她張了張嘴想要對我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牙齒咬的咯嘣響,身子也是不停的顫抖起來。
一些黃色的液體從傷口處流出來,很明顯讓房間惡臭無比的源頭就是這些液體。
陳曉玲眼瞳輕微的收縮了一下,驚叫了一聲:“屍水?被一個活人咬了,傷口裡面怎麼可能會有屍水?”
可惜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