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現在手裡一點錢都沒了吧?哀家知道你的這份心就好了,你也不用這樣拮据了自己。”太后想着一個小丫頭的月錢本來就不多,甚是憐惜的說。
“太后說的哪裡話,奴婢心甘情願的,只要您開心,怎麼的都成。”
夏悠揚說這話完全是真心的,太后對她的疼愛她都記在心裡,而人都是要將心比心的。
夏悠揚早就把太后當做了親近之人,變着法子的哄她高興,想要把自己對父母和弟弟親情上的虧欠都補在太后身上。
太后讓人將這幅刺繡嵌在內殿牀前的屏風上,說這樣每次看到就能想起她。
太后這樣喜愛夏悠揚,讓一旁的小丫鬟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雖然太后平時待他們也很好,但是到底和對待夏悠揚是不一樣的。夏悠揚在一旁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的。
太后朝夏悠揚招招手“出去玩了甚久,給哀家講講都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夏悠揚一點一滴回憶着路上的所見所聞,除了把青樓改成茶樓,隱瞞了五個人的結拜,還自動忽略了在驍南那次遇襲,其他的事情都詳細的描述給太后聽,太后聽了很高興,賞了她銀子,說是給她做零花錢用。
“對了,皇帝已經下令讓各位大臣都爲了百年慶典出出主意,你這小腦瓜裡稀奇古怪的東西那麼多,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太后看夏悠揚古靈精怪的樣子,突然間問了她這樣一句。
夏悠揚愣了一下,心想: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我啊。就說“奴婢人微言輕,勢單力薄,還不如盡心服侍太后來的開心呢。”
“你這丫頭,若是真有想法就和哀家說說,哀家若覺得好,就派人給你,你且大膽去想去做就對了。”
“真的?奴婢先謝謝太后了,等回去奴婢一定絞盡腦汁好好想想,爭取不讓您老人家失望。”
“你要是想出來的不合哀家的意,哀家便要罰你。就罰你再做些好吃的來給哀家。”
“奴婢惶恐,若真的不合您意,還請您輕饒。”夏悠揚忍着笑意盈盈拜倒。
太后笑罵一聲:“這個臭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得了,哀家有些乏了,今日你便先回去吧。”
“呵呵,若不是太后您疼奴婢,奴婢哪敢呀。那太后您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對了,謹煙,你去把那個令牌拿來。”謹煙姑姑拿了一塊玉牌交給夏悠揚。
“你拿着這個令牌,若是有事就拿着這個令牌給看守宮門的侍衛看,他們就會帶你來哀家這裡。”
“謝太后,太后,您真好。”“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走吧走吧,拜拜。”
跟夏悠揚在一起久了,太后都學會說拜拜了。
這樣一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夏悠揚自然不會放過,回去就趴在桌上寫寫畫畫,想了好多種方案,最後決定編一個舞蹈。
過於現代的東西這裡的人恐怕接受不了,這個時代流行的舞蹈她肯定又比不過別人,這樣想了一天一夜竟
也沒有什麼進展,就向寂青覺告了個假,隨意在街上溜達,說是去找靈感。
沿着馬路一直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外,秋雨說來就來,剛還晴朗的天空竟下起雨來,她見前面有一座廟,便跑去避雨,廟不大,但是因爲離城比較近,香火很是旺盛。
夏悠揚上了一炷香拜了拜,擡頭就看到牆壁上的壁畫,身姿婀娜的美貌女子手執琵琶,在空中邊舞邊奏,身上的絲帶飄揚,這是…飛天!
對,就是飛天!
夏悠揚突然靈光乍現,飛天就是她的主題,想起在現代看過的飛天舞,是那樣的令人驚豔,高興的也不顧外面下着瓢潑大雨,轉身就往回跑。
急匆匆的衝出門,沒注意到一輛馬車從身後疾馳而來,雨幕磅礴,等車伕發現雨中那個小人兒的時候,趕緊勒住繮繩,可是雨大路滑,馬竟停不住了。
夏悠揚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着馬蹄朝她踏下,突然一股勁風衝來,她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攜着她撲到路邊,身上是她熟悉的香味,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待她反應過來,擡起頭時,又看到那張妖嬈的妖孽臉,美人一笑:“美女,我們又見面啦。”
夏悠揚趕緊從他懷裡爬出來,驚訝的說:“鳳陌夕?你怎麼在這?”
美人從地上起身,秀眉一皺:“我怎麼不能在這?我剛剛救了你,還受了傷,你就這樣質問的語氣感謝我?”這時候趕緊有幾個貌美的丫鬟衝過來給他們打傘。
夏悠揚突然意識到剛纔自己的語氣太激動了,覺得很奇怪,好像自己一見到他就想跟他頂嘴吵架。
見他用手捂着胳膊,忙拉過他撩起他的袖子,左小臂上一片嫣紅,看樣子是剛纔他撲過來的時候爲了護着她不磕在碎石地上,讓自己的胳膊先着地了。
“你跟我回去,我讓人幫你處理一下。”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他上了馬車,對車伕說:“去平勇將軍府。”
車伕用眼神詢問鳳陌夕,他說:“不用了,還是直接回府吧。”
然後又跟夏悠揚說:“進城門不遠處就是我的府邸,就回我那裡吧,將軍府路還比較遠,等到了那裡我就要疼死了。可惜了我這白白嫩嫩的皮膚了,又要將養好一段時間。”然後滿臉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夏悠揚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怎麼這麼嬌氣?是不是男人啊?長得這樣美,莫非你真是女人?”
美人突然拋了個媚眼,扭着身子湊過來,在夏悠揚耳邊吹了口氣,聲音軟綿綿的:“美人,我是不是男人,你大可來試一試啊。”
夏悠揚一拳打在鳳陌夕肚子上,罵道:“你個大色狼。”
看着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夏悠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和這個妖孽才第二次見面,但她在他身邊時覺得很輕鬆,好像有地方可以發泄她全部的活潑本性。
只一小會的工夫,就到了鳳陌夕的府上,府內一切的裝飾都像他這個人一樣,到處都奢華的耀
眼。
剛進鳳陌夕的房間,就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拿了藥箱過來,跪在牀邊的矮塌上,小心翼翼的扶起鳳陌夕的傷臂,幫他將溼了的外袍脫下來,嗔道:“公子怎麼這樣不小心,妾身好心疼。”
夏悠揚在旁邊聽着不禁身子抖了抖,這美女的聲音,也太嗲了,再看看美女的樣貌,心想:這個鳳陌夕,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身邊從老婆到丫鬟無一例外全是美女。
鳳陌夕安撫的拍拍美女的手背,語氣卻很疏離很客氣:“不礙事,放這裡吧,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吧。”
女子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答道:“是。”然後轉身離開,將門輕輕合上。
出乎夏悠揚的意料,那女子自稱妾身,應該是鳳陌夕的老婆之類的,聽她說話的語氣對鳳陌夕是真的關心。
可是從鳳陌夕對她的態度上來看,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詭異。
“她,她這就出去啦?”夏悠揚指着門外的美女。
鳳陌夕眉頭一挑:“不然呢?你覺得該怎麼樣?”
“聽她的自稱,應該是你老婆呀,可是你們兩個的關係給人感覺好奇怪啊。”
鳳陌夕眼神一暗,“我沒有老婆,這一路上你見到的女人,她們都是姬妾。”
“喂,你這個色胚,不娶老婆,娶了那麼貌美的小妾,你真是...”
“哎呀,好啦,別廢話了,快來幫我處理傷口,你想要我流血而死嗎?”鳳陌夕打斷她,嚷嚷道。
夏悠揚撇撇嘴,嘴裡碎碎念着“真是搞不懂你,幹嘛趕了人家走反而讓我幫你弄。”
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以前在軍營中已經把包紮的手法練得很熟練,清洗過傷口敷上藥粉,就用繃帶仔細纏好。
她低頭專心做自己的事,並沒有發現鳳陌夕盯着她手上的黑龍紋身看了好久。
“唔,你包紮的還不錯嘛,那再去那櫃子裡幫我拿件乾淨的衣服來。”鳳陌夕擡擡胳膊隨便伸展了兩下,伸手指向牆邊的衣櫃。
夏悠揚打開他的櫃子,發現櫃子裡滿滿的全都是些顏色鮮豔繡滿花紋的華麗麗的衣服,拿了一件寶藍色的袍子,又找了件白色的內衣,一併遞給他。
鳳陌夕眯着一雙鳳目,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夏悠揚,嘟着嘴嗔怪道:“我現在胳膊上有傷,難道你要讓我自己穿?你這人懂不懂知恩圖報啊。”
夏悠揚無奈,彆着臉幫他把衣服脫了,又迅速給他套上內衣,剛披上外袍時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想必是她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心驀的軟下來。
低着頭溫柔的幫他把外袍穿好,將溼衣服上的玉佩啊什麼的一堆掛飾解下來一一爲他佩戴好,突然視線停在一個小巧的史努比玩偶上,拎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出來了?你怎麼把這個掛在身上?很不搭配誒。”
“我纔不管什麼搭配不搭配呢,那個是你送我的嘛,我當然要時刻掛在身上啦。”鳳陌夕笑眯眯地從他手裡接過史努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