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第二天早晨七點,蘭任心就出了房間。她起得最早,看見修一動不動地坐在走廊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但修連搭理她的**都沒有,蘭任心也識趣地沒去問修坐在這兒是想幹什麼,悄悄地繞過他走了。
路嬰和夏琪也起得格外早,不知道是因爲昨晚發生殺人事件沒有睡好,還是因爲心虛。她們倆看見修之後,同樣都選擇了繞過他,不打算在這一大清早自尋麻煩。
彭瑞箋遲遲沒有出來,恐怕還在睡覺。
七點半的時候,習慣早起的江瓷也從樓上下來了,她看見修這副老僧入定的樣子,還以爲他睡着了,忍不住湊上來推他,修突然睜眼,嚇了她一跳。她一邊摸着撲通撲通跳的心臟一邊對修抱怨:
“我還以爲你怎麼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往這兒一蹲,跟一薩摩耶似的。”
江瓷的話讓修眯起了眼睛,他慢慢活動着發麻的小腿,問了江瓷一句:
“什麼是薩摩耶?”
江瓷還在爲自己剛纔脫口而出未經大腦的言辭後悔不迭,聽修來了這麼一句才放下心來,修不知道薩摩耶是什麼就好辦了,她隨口撒了個謊:
“薩摩耶是某位佛的名字,我是在誇你呢
。”
修哦了一聲,扶着牆站起來,他問江瓷:
“沒事了吧你?”
被修這麼一提醒,江瓷纔想起來昨晚修把自己的腦袋磕在門板上的事情,還有調換姓名牌……
想到這兒,江瓷本來還算舒暢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了,她摸了摸頭頂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她不想再提這個事兒了,應了一聲“沒事”。就想要岔開話題:
“你守在這兒,幹什麼?”
江瓷環顧了一下,壓低嗓門小聲地接着問:
“監視她們?”
她的聲音非常低,甚至幾乎只用了口型,修讀懂了,點了點頭。
江瓷問:
“有什麼發現?”
修搖搖頭,指着彭瑞箋的房間門,示意其他人都出來了,只有彭瑞箋還沒出來蠱真人全文閱讀。
江瓷想起彭瑞箋那副臃腫的體態,忍不住對修開始吐槽:
“話說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她胖得有點兒過了嗎?人說少似貂蟬老似猴。她眉目裡也看得出來曾經是個美女,但她的體型……簡直是老似猿啊。
修沒發表意見,江瓷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嘴損:
“女人要多胖纔會被嫌棄?那得看這女人的男朋友,如果某天女人生了什麼重病,男朋友在揹她去醫院的時候不會產生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恨不得把她半路丟掉的感覺,就差不多了。還有一個,是我小學時候見過的女孩子。長得……她如果躺在水泥地上,估計可以自行滾出200m左右
。我覺得她要是再不注意,過幾年說不定更慘。”
說到這兒,江瓷的惡趣味又上來了,她神神秘秘地問修:
“喂,修。如果隊長以後也變胖了,你還要嗎?”
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樓上一陣猛烈搖晃門把手的聲音。還有安的叫喊聲:
“誰把門鎖上了?”
江瓷一驚,轉身就往樓上跑,跑出幾步後,她發現修居然還站在原地,感到相當不可思議。要是擱在以前,修早就先於自己好幾步竄到樓上去了。
看江瓷站在原地回頭看自己。修乾脆往相反方向走去了,走到彭瑞箋門口,回過頭對滿臉疑惑的江瓷說:
“看什麼,上去啊,她被我關到房間裡了,防止昨天晚上有人潛入,你到門口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不過你估計取不下來,把夏綿那小子叫起來,他大概可以。我把彭瑞箋叫起來,她們四個都在眼前的話,我也不用費力氣去考慮誰有可能趁機離開去做什麼事的問題了。”
江瓷聽完修的話,也放下心來,撒腿向樓上跑去。
等到到達安的門口,江瓷才明白修所說的“一看就明白”的機關是怎麼回事,安房間的門把手被一條細鋼絲纏得死緊,兩三枚釘子被修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釘在了門把手上方,把向上牽引着的細鋼絲楔得死死的,安在裡面根本轉不動門把手,在外面的人,假如沒力氣的話,也很難把固定着細鋼絲的釘子取下來,同樣是打不開門的。
江瓷到的時候,夏綿已經聽到響動起來了,她告訴夏綿這個機關是修設計的,看着夏綿用扳手撬釘子撬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江瓷不得不感嘆,修簡直不是人來的,他是怎麼把釘子釘進去還沒把安吵醒的?
然而,在門打開的一剎那,安剛剛鑽出門,還沒來得及問前因後果,就聽見修一聲叫:
“都過來!”
放在平常,修根本不會出這麼大的聲喊人,而且他的語調,透過迴音來聽的話,居然有些慌亂!
江瓷第一反應就是:彭瑞箋出事了?
!
來不及多想,樓上的人就往下跑,在跑到即將進入一樓房間走廊的地方的時候,路嬰、蘭任心和夏琪也從餐廳跑出來,路嬰沒化妝,但是黑眼圈反倒比化妝後還要濃厚許多,她驚恐地問:
“怎麼啦?”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江瓷帶頭闖入了房門大開的彭瑞箋的房間。
他們進去後看到的場景是:
彭瑞箋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張牀,一個牀頭櫃,上面擺着一些安眠藥,緊鄰着牀頭櫃的是一個大的衣櫃,一個書桌,上面零星擺放着幾本關於佛教的書籍,洗漱間裡,洗漱用具才拆開,牙膏擠好了,刷牙缸裡也接滿了水,她的房間裡還有一個小佛像,貢果佛具相當齊備,三支插在香爐裡的檀香已經燒到了頭,卻還冒着嫋嫋的青煙,窗戶和房門一樣大開着,雪白的窗簾已經被飄進來的雨水打溼了一半冷皇邪後最新章節。
彭瑞箋,卻不在屋裡了!
修就站在房間中央,正對着大開的窗戶,他的頭髮被風吹着向後拂動。他眯着眼睛,彷彿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一樣。
安衝到了大開的窗戶前,向下張望——
懸崖!
窗外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她扶着窗邊,扭回頭去看修,修仍是那個出神的樣子,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大家疑惑的眼神。
修壓根不知道,所有人在進來後,看到這樣的畫面,第一印象都是,是修把彭瑞箋推到窗戶外面去了!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去叫她的時候,她的門並沒有鎖,我一進去,就是那麼一個空蕩蕩的狀態。”
“我可以確定,她確實在房間裡。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這裡守着,我親眼看到,大概四點鐘左右,她房間的燈滅掉了。”
“我爲什麼會守在門口?因爲我不信任這些人。”
修的回答始終不能讓人信服,尤其是在路嬰問修爲什麼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要守在她們門口的時候,修的回答讓這在場的三個女人當場變了臉
。
路嬰張口罵了一句粗話,接下來她還想說點別的,但是立刻被夏琪制止了,路嬰本來很不服氣,但又被蘭任心瞪了一眼,她只得乖乖閉了嘴,但還是滿臉的不快,憤憤地瞪着修。
其實,別說是這三個人,就連他們這邊的六個人,對修的說辭也是存疑的,雖然修說不信任她們,這是事實,他爲了保護安,也確實是能做出大半夜跑來監視別人的事情的,但是正是在他監視的期間,彭瑞箋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房間裡失蹤了。
她的房間實在是太簡單,一眼就能看完了,唯一可以藏人的不外乎是那個大概有兩米三左右的組合式衣櫃,它離天花板僅有三四十釐米,內部則是由幾塊木板來切割空間的,裡面只擱着幾件內衣和兩牀被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用來供奉的佛和供桌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安甚至讓夏綿和龍熾合力掀開了彭瑞箋房間裡牀的牀板,仍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他們搜尋了別墅的上上下下,包括白塔,包括賀喻真陳屍的酒室,都一無所獲。
彭瑞箋被發現失蹤是在早上七點四十左右,據修所說,他看見彭瑞箋房門底下透出來的光消失,是在凌晨四點左右。
彭瑞箋,她在這別墅的雨夜中,竟然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了?
在確定整個別墅都沒有彭瑞箋的蹤跡後,安明顯感覺到,連蘭任心、路嬰和夏琪的表情都變了,確實,彭瑞箋在她們中間應該扮演着大姐頭的角色,她的突然消失,恐怕並不在她們的計劃範圍之內。
搜索活動一直持續到中午,大家實在是又累又餓,只能聚集到餐廳中先吃飯。安簡單地下了點面,大家各吃各的,在整個用餐的過程中,路嬰一直用呆滯的眼神盯着麪碗,好像失蹤了的彭瑞箋能夠突然從麪碗中跳出來似的。她的神情實在太過可怕,讓坐在她旁邊的夏琪都忍不住悄悄地挪到離她稍遠點的位置去了。
安根本沒下自己的那份面,她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情吃東西。
她退出餐廳,向樓上走去。
她需要驗證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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