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貴女!
姚心蘿聽到大部分人不知去向時,腦子裡的想法一閃而過,太快,她沒能抓住。
過了兩日,不知道打哪又冒出一個李姓道士來,他也自稱是張天師的再傳弟子,也說了一大通神乎奇神的話,還拿出一本更爲陳舊、上面還有張天師批註的《秘典》來。
聖上也將李道士宣召進宮,兩個道士站在一起,李道士比張道士高一個頭,穿着寬大的道袍,留着美髯,整個人顯得更仙風道骨一些。看人,李道士更可信一些。
但聖上不以貌取人,“兩位道長說說道法。”聽聽兩人說的道法,誰更可信,誰更符合他的心意。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修煉法,服餌、凡法、玄典、拳法和符咒。”兩人的開場白都是一樣的,後面的說法大同小異。
張道士讓聖上服餌,也就是吃他煉出來的神丹。把神丹吹噓的,彷彿吃上幾顆,就能白日飛昇,到天上做神仙了。
李道士反對,道:“萬歲爺雖有龍氣護體,但因要入世爲皇,擔心萬歲爺身上的仙氣和龍氣太盛,會引來妖魔鬼怪,趁萬歲爺年幼,傷害萬歲爺,上天不但將萬歲的十二道經脈封閉,還派了人來保護萬歲爺。萬歲爺年幼時遇到的風險,不用貧道細說,萬歲爺心中必然有數,而今機緣到了,貧道下山,來助萬歲爺一臂之力。萬歲爺修煉拳法,打通經脈,達到通靈時,方能服用丹藥,否則,對萬歲爺的龍體有所損傷。”
聖上想了想,覺得李道士的話更爲可信,畢竟張道士自己都說,修煉了七年,纔開始服用丹藥的。他才修煉十來天,就服用丹藥,他還真擔心對龍體有所損傷。聖上雖不太相信張道士,但也沒把張道士趕走,將兩人一起留了下來。
有李道士在,張道士沒辦法用所謂的高深莫測的道法,來哄騙聖上,弄得他氣急敗壞,找了個機會,對鄂國公抱怨道:“不把那個姓李的弄走,這事辦不成,聖上已經連續宣召他三天了,我連聖上的面都碰不上,我怎麼說服聖上服食丹藥?”
“這事,我會想辦法,你繼續煉丹藥。”鄂國公沉聲道。
“國公爺,藥童只有三個了,您再弄幾個來。”張道士道。
鄂國公皺了下眉,道:“知道了,等着,過幾天就把人給你送去。”
張道士一搭拂塵,對鄂國公行了個道家禮。
就在聖上聽着道法,嚮往着長生不老時,崇毅侯上呈了一道帶着怨氣的摺子,聲稱,羞與李弼同朝爲侯。緊接着,武安侯、長平侯、忠勇侯和震興侯也上書,聲稱羞與李弼同朝爲侯。
定遠侯府被五大侯府聯手討伐,再加上一些落井下石的,定遠侯府頗有牆倒衆人推之勢。這讓因李恆沒帶妻兒來侯府爲她祝壽而生氣的李老夫人,一下子慌了。
李老夫人顧不得再生氣了,迭聲道:“快去把恆哥兒叫回來。”
汪氏無語地看着李老夫人,無事時,毫不在乎的捨棄掉恆哥兒,有事時,又要把恆哥兒找回來。恆哥兒是那種好脾氣,任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嗎?
李恆顯然不是,更何況出族還是他暗中策劃的,李老夫人派人來找他,得到的回答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
李老夫人氣急敗壞,捶着榻,罵道:“這個忘恩負義,沒良心的臭小子,我是白對他好了,家裡出了事,他居然袖手旁觀不理會,他不配做李家的子孫……”
李老夫人臭罵了李恆一頓,可李恆不來,她也不敢去郡主府找。姚心蘿並沒有因羅太后離世,而失寵,宮裡的賞賜從來就沒斷過。太子妃對姚心蘿的稱呼,一如往昔,一口一個昭和妹妹。
李恆是太子的親表弟,感情深厚。等太子登了基,憑着李恆的戰功,要封侯,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把深得宮中貴人寵愛的孫子和孫媳出族,這事也只有李老夫人這個老糊塗才做得出來。若這兩人在自家府中,別說寵着,就是當祖宗供着也成啊。
武將的夫人們,留在京都,不僅僅是因爲邊關清苦,怕她們受不住,她們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維持好與各府的關係,讓宮裡對府上的印象良好,李老夫人顯然沒有做到。
李老夫人根本想不出要怎麼解決這件事,一家人坐在下商量,李子芩突然道:“三嫂和二嫂是表姐妹,三嫂可以去找找二嫂,請二嫂幫幫忙。”
祝愛蓮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去找郡主,請她幫忙?芩妹妹太看得起我了,芩妹妹,你雖沒有上書堂,可也識字,出嫁從夫的道理,你懂不懂?我現在是李家婦。”
“我家娘子說得沒錯,郡主是不會認我們的,上回我和娘子去樑國公府,郡主來了,樑國公府就沒讓我們進,郡主不在府上,我們才能進去,看看外祖父。”李悅幫腔道。
李悅喜色,祝愛蓮貪財,兩人雖有小心思,但又懼怕強悍的李恆和姚心蘿,兩人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不參與進去,偷摸過自己的小日子,等着分家。
商量半天,也商量不出辦法來,李老夫人嘆道:“難道就這麼等着萬歲爺問罪嗎?”
“母親,侯府立下赫赫戰功,如今李家人還在西北駐守,抵擋西突大軍,萬歲爺未必會因爲幾道摺子,就問罪的。”汪氏依常理勸她道。
聖上是對定遠侯府生出了疑心,但也如汪氏所言,不會因爲幾道摺子,就問罪定遠侯府,可幾封密信送到他面前時,情況就所改變。
西突國左右丞相的爭權,以左丞相落敗告終。左丞相與定遠侯勾結的事,也隨即暴露。他們打戰時,並沒有用盡全力,輸贏都是商量好的,爲得就是立下戰功,討要封賞。這就是爲什麼定遠侯幾十年來,都沒辦法消滅掉西突國,西突國也不沒辦法,突破西北軍的防線。
聖上召見了四大國公、郡王、親王、太子和幾位尚書,詢問他們對此事的看法。
顯懷郡王道:“聖上,此事危害極大,有可能會動搖國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無。”
鄂國公義正詞嚴地道:“定遠侯辜負了萬歲爺對他的信任,必須嚴懲不貸。”
肅王不贊同地道:“皇兄,僅憑几封信,就定罪,太過輕率,皇弟以爲,必須派人查清之後,再行定罪。”
姚訓錚和蔣國公、鄭國公、顯恪郡王、吳王、福王等附議,安郡王等人保持沉默。
聖上思忖片刻,雖然他是很想就此褫奪定遠侯的爵位,但定遠侯掌管着西北軍,怕引起兵變,不能這麼急,等了這麼久,再等一段時間也無妨,道:“此事,就交由肅王、福王以及鄭國公,刑部尚書去查清。”
肅王四人領命,聖上派了暗龍衛保護他們,又秘密中調派了李恆和忠勇侯率兵前往西北去接管西北軍,接着又下旨,宣召定遠侯回京。
李恆領了密旨,回家告知姚心蘿,“萬歲爺要我和忠勇侯去趟西北。”
“你要小心,那裡是定遠侯的地盤。”姚心蘿蹙眉道。
“他現在自顧不暇,沒有能力再傷我了。”李恆嘲諷地冷笑道。
李恆對定遠侯的作法是不贊同的,或許是年紀太小,就上戰場的原因,李恆在面對戰爭時,並不會感到熱血澎湃,只會感到痛心,他在戰場上勇猛無敵,爲得是儘快平定,讓百姓能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讓將士能解甲歸田,守在父母身邊。
明明能幹淨利落的解決掉敵人,定遠侯卻爲了一己之私,令戰爭持續,令將士受苦,令無辜百姓受累,實在枉爲人。
李恆和忠勇侯於次日秘密離京。
這了幾日,李道士在回道館的路上,險些被人擄走,昭仁大公主正好路過,將他救下。
李道士在聖上面前,大義凜然地道:“爲匡扶正義,貧道不懼一死,但是懇請萬歲爺,一定不要不放這些膽敢阻撓貧道,不讓貧道爲萬歲爺助力的邪門歪道。”
昭仁大公主告狀道:“父皇,這是京都近郊,這些歹人就敢行擄人的勾當,實在是太無法無天,若不將他們抓起來,會令人人自危。”
聖上深以爲然,嚴令京都府和五城兵馬司,在半個月內,必須查清拐童案和擄人案。
六月底,顯恪郡王府的繼世子妃崔氏,生下一子。姚心蘿去參加洗三宴,和福王妃幾個坐在園中的涼亭裡聊天,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她,轉眸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婆子的背影,那個背影瞧着有幾分眼熟。
“表嫂,怎麼了?”福王妃見她突然不說話了,關心地問道。
姚心蘿收回目光,淡淡笑了笑,道:“沒什麼,突然想到家裡那兩個小傢伙了。”
“當孃的就是這樣,心裡時時刻刻掛念着兒女。”肅王世子妃笑道。
在座的都是當了母親的人,轉而聊起了育兒經。
姚心蘿沒把那個婆子的事,往心裡去,參加完洗三宴,就回了郡主府。宴罷回府的鄂國公世子夫人林氏,剛下馬車,就聽到下人稟報道:“少夫人,招哥兒不見了。”
林氏聽這話,兩眼發黑,險些暈厥,她子嗣艱難,膝下只有常招這一個兒子,剛滿六歲。若是被拐子拐走,她還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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