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在此時,恰被在外經過的獨孤荀發現了異樣,隨即好奇地跟了進來。
“是她!”見到是秦流素,獨孤荀也不禁嚇了一跳:“幽兒,她怎麼會在這兒,她這是怎麼了?”
“噓,聲音小一點千萬別讓我母后聽見。”邊回着獨孤荀的話,管欽幽邊看着躺在那邊的秦流素,又不解地說了道: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呢?”
“暈過去了?”獨孤荀只仍是感到好奇:“幽兒,你在哪兒遇到她的?這都是是怎麼回事。”
“哎呀,五哥,你就別好奇了。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這些,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讓她趕緊醒來。”
“讓她醒來?”獨孤荀搖了搖頭,回了管欽幽道:“她要是睡着了,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叫醒她。可她這是昏迷了,除非她自己醒來,不然,只能等了。”
聽獨孤荀這一說,管欽幽也沒辦法了,邊思考着什麼,邊又抓耳撓腮地說了道:“也真是奇怪了,我前面剛見她進了那條巷子,後面跟過去看時,她已經昏倒在那裡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麼說來,你是在路上遇到她的,而且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獨孤荀又問了道。
管欽幽只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一心想着自己的問題,隨後又不禁說了道:“這天也不早了,秦流素姐一個人在外面,現在還昏迷着,你說她的家人會不會着急啊?”
見管欽幽如此,獨孤荀只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到了桌前,有些無聊地看起了擺在桌上的茶壺杯子。
管欽幽也在這房裡來去地踱步,時而低着頭,時而又擡起了頭,歪着腦袋思考着自己的問題。
也正在此時,兄弟二人正百無聊賴,房間裡的空氣也安靜得能聽到人的呼吸聲的時候,昏迷着的秦流素突然有了動靜,管欽幽隨即湊到了牀邊去一看,秦流素可能是要醒了。
秦流素微微睜開雙眼,大概是因爲房間裡燃着燭燈,突然醒來的她不禁還覺得有些刺眼。
只因爲剛剛那突如其來地一擊,脖子還有些隱痛,她的手也下意識地伸到了後頸揉了揉。
待她意識稍微清醒些的時候,忽然發現面前有張臉正對着自己,並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秦流素睜大了雙眼,此人甚是眼熟。
“秦流素姐,你可算是醒了。”邊看着秦流素這副模樣,管欽幽邊眨巴着眼睛對她說了道。
“你是靖王!”秦流素撲棱一下從牀上坐起,後頸的餘痛也一下子放大了,她禁不住捂着自己的脖子,邊又好奇地問了道:“你怎麼會在這兒?我這是在哪裡啊。”
“這當然是在本王的房間啊。”
“什麼,在你家?”秦流素環顧了一遍四周,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偏是記不清自己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我……我記得自己是去找我哥了……”還是因爲脖子後面被打的餘痛,秦流素忽然想起了自己去安文昭的師父家找他的事,後來就莫名地被人打暈了。思來想去一番,只覺得奇怪。
“靖王,是你暗算了我?”再看看眼前的管欽幽,秦流素隨即便懷疑了他道。
“秦流素姐,你說什麼呢,本王只是看你暈倒在路邊了,好心把你背了回來,怎麼會暗算你呢?”管欽幽一臉無辜地解釋了道。
“真的不是你?不是你因爲之前我打你的事報復我?”秦流素又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問了道。
“真不是我。”管欽幽搖搖頭,又回了她:“秦流素姐,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本王哪有這麼小氣的,再說了,我們現在是朋友,本王還記着那些幹什麼。”
“不是你就好,諒你也不會這麼做。”思索了一番沒有頭緒,秦流素不禁嘀咕着:“可會是誰呢,一棒打得我到現在脖子還在痛。”
“這麼說來,秦流素姐,你會昏倒在那裡,是有人故意打暈了你?”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麼重,我還沒看到他人呢,就把我給打暈了。”邊說着,秦流素邊揉着自己的後頸。
“哎,對了靖王,你怎麼會找到我的,你難道沒有看到是誰偷襲我的?”
“沒有。”靖王又搖了搖頭:
“我是下午在街上看到了你,想叫住你呢,沒想到你走得太快了。可是我後來回來的時候,又看到你了,所以就跟在了你後面去看看,結果就發現你暈倒在那個廖無人煙的地方了,我還很好奇,你去那裡做什麼的。”
“我……我的事情能隨便告訴你嗎。再說了,你一個王爺,沒事在外面瞎跑什麼,跟蹤了我半天竟然也沒有看到是誰打我的。”
“秦流素姐,本王出門自然也有本王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只顧跟着你了,路上那麼多人,哪裡注意得到是誰打你了。”
“好吧,那我問你,現在幾時了,怎麼房裡還點着燈。”
“秦流素姐,你睡了那麼久,天早就黑了,現在戌時都快過去了。”邊說着,管欽幽還轉過身去看了看。
“什麼!”聽到這個的秦流素立馬又不淡定了,隨即忍不住大聲地喊了道:“都已經這麼晚了?”
話音剛落,卻聽見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幽兒,你在跟誰說話呢,時間不早了,怎麼還不歇息。”
隨着聲音的由遠及近,這是管太妃無疑,管欽幽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一旁坐着的獨孤荀也隨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不好了,是我母后來了,她要是知道你在這兒,肯定又要大發雷霆了。”管欽幽焦急地說了道。
“你的母后……”秦流素想了一番,隨即問了道:“就是之前那個凶煞無比的管太妃?”
“幽兒。”此時的管太妃已經走到了門前,邊喚着管欽幽邊敲着門:“你房間裡是有人嗎?”
“你就別管這麼多了。”聽管太妃在外問着,管欽幽隨即拉着秦流素,讓她別出聲,又對身旁的獨孤荀說了道:“五哥,你快帶她到後面去躲起來,我來應付母后。”
“哎,爲什麼要躲起來呢,我……”邊不解地問着,秦流素反應不及,只被獨孤荀抓着衣服,一下子拉到了簾子後面,讓她好好待在那裡不要出聲。
“哦,是的,母后。”管欽幽邊迴應着管太妃,邊也跑到後面去,將那獨孤荀拉了出來,爲管太妃開了門,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着她說道:
“我正在和五哥討論些事情呢,這麼晚了,母后有什麼事嗎?”
“哦呵,是啊,母后,幽兒說是哪個改日要請您去府上坐坐呢,還有……還有我們一家人。”獨孤荀也隨着管欽幽應和了她道。
見他們二人這樣,管太妃只忍不住隔着門往房間裡面瞅了瞅,隨即又與他們說了道:“既然是這樣,討論事情別太晚了,都記得早些休息啊。”
“是的母后,我們知道了,五哥一會兒就回去休息。”
說罷,那管太妃便轉了身走了。管欽幽與獨孤荀二人也立即轉身進了房間來,關上了門,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躲在後面的秦流素悄悄地從簾子後面探出陪半張腦袋,看着他們二人,好奇地問了道:“走了?”隨後便也從簾子後面出來了。
“靖王爺,你的母后難道是老虎嗎,爲什麼都這麼怕她。”
“不是的,秦流素姐,你不懂,我母后她之前因爲……”
“秦流素小姐還是別問太多的好。”未等管欽幽說完,獨孤荀便開口阻止了道:“與你無關的東西,你無需知道太多。”
“五哥……”見獨孤荀這般,管欽幽有些不解,卻還是止了口。
而聽樂獨孤荀如此說,又見他表情嚴肅,秦流素也不問什麼了。
“那既然這樣,靖王,謝謝你幫了我一回。時間也不早了,姐姐也該回家了,你告訴我這出府的路怎麼走吧。”
“沒問題的,秦流素姐,只是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會不會再遇到壞人。”靖王又關心地問了道。
“哎呀沒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一個人晚上出門,我可以的。”秦流素笑着回了管欽幽,隨即便要過去開門,卻又被他喊住。
“不行,秦流素姐,本王覺得,作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是不能讓你一個人這麼晚回去。要不然我讓五哥先在這替我看着,我送你一程,或者是我讓五哥送你回去,你看怎麼樣。”
秦流素聽了,有些驚訝也不由地帶了幾分感動,隨即又笑嘻嘻地對那管欽幽說了道:
“我一直以爲你們這些王爺什麼的,都和皇上一樣,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當時那個和我打架的靖王爺,竟然也有這麼暖心的時候,那好吧,我安秦流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秦流素便滿意地開了門,正與那管欽幽先後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管太妃正在外面站着,嚇得二人差點魂兒都沒了。
“母……母后,你怎麼還不去睡呢……”看着管太妃一臉嚴肅地表情,管欽幽結結巴巴地問了道。
“幽兒,這是誰啊,你什麼時候學會欺騙你母后了。”邊說着,那管太妃邊走上了前來,看着眼前的秦流素,忽然覺得眼熟。
“你……你就是宮裡那個雲妃?”印象深刻,管太妃一下子便認出了她來。
“不……不是的母后,她不是雲妃娘娘,她只是我最近剛認識的朋友。”
憑管太妃尖銳的眼睛,任憑管欽幽怎樣辯解,她都是不會信的。昔日在御花園裡與她對峙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論是看眉眼還是神情,秦流素都絕對是那個雲妃,她也不會認錯人。
“幽兒,你想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母后不反對。”邊用一種說不出的神情看着秦流素,管太妃便又對管欽幽說了道:“但是,這個女子,絕不可以,她是皇帝的人,你與她親近,無疑是在害你自己啊。”
“母后,你想多了,我只是……”
“幽兒。”管欽幽解釋不及,那管太妃又打住了他道:“你還小,不懂事,可能還想不到,她是宮裡的人,可能是獨孤翼派來的奸細,也有可能是他找來想要害你的工具,你可別被她騙了啊。這個女人,不能讓她走!”
“母后你等等!”眼看着管太妃就要喊人把秦流素抓起來了,管欽幽隨即對一旁的獨孤荀使了眼色,與他說了道:
“五哥,你先送秦流素姐回家,母后這裡我來解釋,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