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的神經繃得越來越緊,因爲那夥人馬上就要來了,而淳歌的藥經不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人馬,總會用完,正是千鈞一髮時。
“咔嚓”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在那邊,快追。”一夥人風風火火的朝與淳歌相悖的
一方追去。
這是的淳歌連大氣都不敢喘了生怕將好不容易的那幫人再引回來。
“娃子,趴着不累嗎。”一個打趣的聲音在淳歌耳邊響起。
這聲明顯沒有惡意可對於淳歌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出於人的反射條件淳歌張開嘴有大叫的趨勢,只見來人熟練地捂上淳歌的最,慢悠悠的說道:“那些人來回不容易,你要體諒人家。”
頓時淳歌想起自己的處境,剛想應一句,可發現自己的嘴還被捂着呢,只能一個勁的點頭。
可能是淳歌點頭的樣子格外討喜,那人不由自主地拍拍淳歌那一窩的‘雜草’還不住地念叨着:“這孩子,這孩子。”
淳歌是看清了,這人是個很老很老的老頭,可他眼中閃爍的光芒絲毫不遜於青壯年,這是一種怎樣的境界,淳歌想不到世間竟還有這樣的人物。
“好孩子,跟爺爺走,爺爺帶你去玩。”那張不再年輕的臉上,忽的露出一個真誠又無法令人拒絕的笑容。
淳歌看着那老人,淚就止不住的下了,若是他爹還在,年老時一定也是這樣,或許他還會陪在他爹的身邊,娘也在他的身邊,或許他恢復女兒身,有一個待他極好的相公,他們一家人在青山村很幸福很幸福的活着。可惜亂世隨水流,他的父母還是走了,正如同這個老人雖奇也能一人在這山中,怎能叫他不悲上心頭呢。許是這事在心中壓得太久,就到他自己都忘了哭泣,一時想起便情動難自持。
傷心最累人啊,再加上淳歌已有一個日夜未曾休息,身體在就超出負荷,這麼一激動便暈死過去。
那老人一直將淳歌的傷痛看在眼裡,直到最後接住已昏過去的淳歌也只有默默嘆一句:“世人都有傷心事,不在今朝在明朝。”言罷便將淳歌抱走。
翌日
躺在老人牀上的淳歌,似有要醒的跡象,老人看了一眼,搖着頭出去了。
說那老人爲何搖頭,原是從淳歌的眉頭看出了端倪。而淳歌在睡夢中的眉頭時不時的深鎖,壓根就不像是會繼續睡的人,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想着,青山危矣,還不速回,他無法安神自然無法入睡。果然老人才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淳歌就醒了。
淳歌嘗試這將眼皮擡起來,可眼睛就是睜不大,淳歌努力想坐起來,可身子就是軟趴趴,索性他就不起了,反正起不來,他只能用那眯眯眼打量他所處的環境。初步鑑定,這還是山裡,因爲鳥鳴特別清脆。而且這房子是用竹子搭的,淳歌第一反應便是這屋下雨一定漏水,這屋內的擺設一目瞭然,除了空就是很空。淳歌肯定這就是那老人的地方。
“眼睛睜不開就閉着,養養神。”老人在門口,可他犀利的眼光直投淳歌的心,知他防人甚深,卻不忍他更加疲憊,方纔勸道。
“可是我餓了。”淳歌破天荒的撒嬌,淳歌覺得這個老人很親切,這是一種眼緣,會讓淳歌想到親人,加之經淳歌判斷這個竹屋有些年歲了不會是剛建,所以老人應不是趙賢的人,危機排掉了,剩下的是淳歌要恢復體力,依照淳歌現在的狀態一定還沒到青山自己先倒了,這樣不合算,倒不如先養着。
“我早就想到了,你再等一會兒,就有的吃了。”老人轉身又出去了。
這一次不過是百來息的時間,老人就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衝淳歌叫了句:“快起來,快起來,吃飯吃飯。”
淳歌本試圖爬起來,但他的餘光看到那碗中的東西,竟連動的力氣也被抽光了,只是含淚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