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你說是東南的風景好還是京城美啊。”一公子問道。
“在阿奴眼裡都一樣。”那名喚作阿奴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回答。
只見那公子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深嘆一口氣,搖頭道:“你就是個木頭樁子,本公子也不奢望從你嘴巴里聽到什麼漂亮的話。”說罷那公子快步向前,肚子欣賞這東南的風景了。
深春的西湖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楊柳撫過水波搖動,一片寧靜,再加上一位年輕的公子。那位公子不過五尺身高,衣着並不奢華,但若是仔細看來便會發現,就連他的鞋子也是京中最好的店家做的限量貨,他輕搖摺扇,如風般的氣質,加之一身白衣,光看背影,就已是不像個凡人,頓時一大波出遊的小姐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看着自家少爺依舊的‘騷包’,作爲隨從家書童的阿奴也是壓力很大的:“公子,你又過了。”
“哦,是嗎。”那公子轉過身來:“本公子可不覺得。”
那公子終於轉身了,那容貌,那樣子,那幫閨閣小姐的春心是徹底動了,遠的走近看,近的早就看呆了,一臉的花癡樣,彷彿被魔愣住了,還露出傻笑,怕是已經在臆想這同這位公子成親之事。
阿奴瞧了一眼那羣姑娘,表示他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場面來了:“公子,你又禍害了一羣姑娘呢。”阿奴其實還是不解的,他家自從出了京城進入東南境內後,是一改常態,走走停停不說,還到處惹人家姑娘的相思意,這不又一羣,上鉤了。
見公子對着姑娘們微微一笑,轉臉就拿扇子敲着阿奴的頭:“你妹瞧見人家姑娘巴不得本公子去禍害嗎?”
阿奴傷了,好吧他這種榆木腦袋就不該和他公子說話,也難爲了他,跟着公子三年還是沒明白自己的弱勢:“阿奴不和公子說話了。”
“阿奴。早知如此,何必開口呢。”那公子又笑着往前了。
那些姑娘見那公子又走了,一個個是趕緊回去打聽,不知杭城裡何時來了這麼一位濁世貴公子,只盼能和他來一個偶然的邂逅,共譜一段良緣。
那位公子可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杭城姑娘的心思,仍舊在西湖邊晃着。衆人只知道他是在賞景,可卻不知他是在懷舊。
昔日,他是還是個孩子,與他的倆位兄長曾經來過西湖,那是的西湖和現在的相差無幾,只可惜‘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一晃眼六七年就這麼過去了,也不知他的兩位兄長是否還在想念他,也不是他的那幫不能相認的朋友是否過得和他想的一樣好。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可以自己去打聽,因爲他回來了,他官淳歌在離開東南的五年後終於回來了。
沒錯這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就是淳歌,十三歲的淳歌,離開京城的淳歌,重回東南的淳歌。這五年淳歌用這五年學盡了了其他人窮極一生夠可能不會領會的東西,所以他可以回來了。他別了京城,那個賦予他智慧的地方,從來沒有人知道在京城有一個叫淳歌的孩子曾經拼了命的學習,因爲他從來懂不曾讓京城裡的大佛們知道,他在努力。可是到了東南地界,情況就不同了,他必須讓人知道,他的騰空而出是在東南,這也是他和京中的那人隱藏關係的一種辦法。
“這位公子不像是杭城人啊。”許是上天知道淳歌此時想的太多了,即刻就派了一人來打擾他。
淳歌將注意力轉向那個打斷他美好回憶的人,本想開口說些不怎樣的話,可誰知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看來東南真是個既養人的地方。”
和淳歌說話的那個人同樣是個男子,青衫白麪,束髮而冠,身長也不過六尺,年歲大約二十好幾,可硬生生比淳歌多出分陽光。這樣的人不禁迷着了淳歌的眼,也是對於淳歌一個長期見慣北方人的南方人,想找到一個和自己差不都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畢竟在北方人中長得如同林洎,?君,這類的美男子實在是少見。
“兄臺是何意思。”聽了淳歌讚美的這位仁兄倒是覺得雲裡霧裡的。
“沒啥意思,請問兄臺有何貴幹?”淳歌自認這個男人除了年紀比自己大,其他的外部條件還是不如自己的,故而誇過後,就這麼過去了。
那人明顯感覺到淳歌的奇怪,可能是不拘小節吧,瞧着淳歌揭過,他也就揭過了:“在下見兄臺年紀輕輕,氣度不凡,不似本城之人,故而冒昧打擾,想與公子結交。”
“兄臺倒是好客,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氣了。”有一個毛遂自薦的傢伙願意帶着他這個重歸故里的人逛逛,淳歌何樂不爲呢。
“那兄臺這邊請,在下慕容夜,不知兄臺?”那個慕容夜見淳歌願意和自己一同遊玩,立刻就報上了大名。
“慕容夜,朝陽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官淳歌。”淳歌未曾想到,這位仁兄竟然就是東南有名的大才子,慕容夜。
說道慕容夜,只能有大名鼎鼎來形容,這位可是東南繼官鵬後最大的才子(當然東南人還不知道有淳歌這號人,不然這慕容夜想佔住東南第一才子的名號也就不那麼容易了),自幼便是與衆不同的,什麼三歲識字,七歲作詩這些濫調用在他的身上都算是過時了,人家的天才範兒是幫杭城的百姓解決難題,破解什麼百年棋局,拜得名師之類的,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這第一才子的名號是鐵穩的。
“不敢當,想是在下的狂名竟傳到別處了,真是見笑。”這慕容夜對淳歌的那句久仰大名倒是和謙虛。
“那是狂名,朝陽先生的才情世人皆知,淳歌不勝佩服呢。”其實那慕容夜說得沒錯,淳歌知道這號人物還真不是因爲他的學識,淳歌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位是多麼的有才呢,只不過又一次和?君聊天是,得知東南有個神童竟在秋闈裡給考官甩臉色,被逐出場外,這人正巧就是慕容夜。從哪以後出個才知道有這麼一號狂人。
在淳歌一旁的阿奴很努力地充當木頭人,但木頭人也妨礙不了他在心中嘀咕淳歌‘公子啊,你什麼時候瞧得起別人的才名啊,就你會裝啊。’,他家公子官淳歌怎麼可能會久仰一個人呢,不過那一臉的真誠還真的不像是假的,要不然阿奴怎會對淳歌那套表面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見笑見笑,兄臺喚在下暮之便可。”淳歌堅持己見,慕容夜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行,那你也別叫我兄臺兄臺的,喚我淳歌就行。”人家給了一條細線,那麼淳歌就得換人家一個粗棒,所以在慕容夜還在客氣的時候,淳歌已經裝作可以和人家很熟的模樣了。
“也好,不過淳歌姓官,不知是否是我杭城的官家有何關係。”淳歌的良好態度慕容夜是很受用,這不接着就打聽起人家了。
“要說有關係倒還有幾分,要說沒關係還真沒什麼關係。”淳歌說了句繞口令是的回答,成功的將慕容大才子給帶坑裡去了。
“啊?”
ps今天看到新評論了,小陳心中至今還有一陣小激動呢,真是感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