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戍堡

於李恪而言,所謂待到明日,所謂向李世民請奏,不過都是李恪的拖延之詞罷了,李恪的目的就是爲了再拖上了些時間,等唐軍的大隊人馬趕至。

白日,李恪以障眼法誆騙住了夷男,拖過了最是艱險的時間,抗住了風險和壓力,待到天色漸黑,入夜戌時,三萬餘大唐步卒並突厥胡騎趕至,浚稽山南處隘口的唐軍人數已達四萬餘,加之地形險要,李恪便再無顧忌,處處被動的就真的成了夷男。

浚稽山南側山腳,薛延陀軍大帳。

“今日可汗答應將達布河以南盡數讓於唐軍,實在是有些武斷了,達布河南乃山谷隘口,據山面河而守,將此地給了唐軍,無異於被唐軍扼住了咽喉,日後兩軍對壘,唐軍可就佔盡先機了。”大帳中,薛延陀帕夏(宰相)梯真達官對夷男道。

達布河一帶,本爲薛延陀所有,此處處諾真水和浚稽山之交,達布河南的隘口位置險要,扼守住了浚稽山南下,諾真水北上的要道,李恪知曉,梯真達官身爲薛延陀帕夏自然也清楚。

若是旁人如此質問夷男,恐怕夷男早就生怒了,可梯真達官不同,梯真達官乃薛延陀部落大酋,當初夷男起兵反突厥,就是梯真達官力排衆議,助他壓住了各部的異議,夷男纔有今日。而且梯真達官在薛延陀國內位份甚高,夷男也不得不重。

夷男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今日之事,你以爲是我所能定的嗎?李恪人多勢衆,達布河隘口本就在李恪的手中,我讓於不讓,又有何干系?今日見李恪之狀,大有強奪浚稽山之意,我應了此事,至少還保住了四萬牙廷精銳,保住了浚稽山。”

梯真達官嘆道:“可汗也是爲了過今日這關,可汗不易,我也知道,只是唐軍對漠北虎視眈眈,本就欲亡我薛延陀,如今達布河隘口已失,我薛延陀日後更顯被動,只怕處境越艱了。”

夷男聞言,眉頭擰地更緊了,夷男對梯真達官問道:“大度設這逆子的消息還無半點進展嗎?”

梯真達官回道:“還是如此,只知大度設已經率殘軍似是往西去了,別的再無消息。依我看,恐怕大度設已經不在浚稽山了。”

夷男問道:“帕夏的意思是?”

梯真達官道:“可汗想一想,浚稽山往西是何處,大度設抗命在前,損兵折將在後,他畏懼可汗降罪,多半是已經逃了。”

夷男聽了梯真達官的話,只是稍稍想了想,也明白了梯真達官的意思,浚稽山往西可至金山,而金山腳下科布多草場有他的母族,大度設往西去,多半是投奔他的母族去了。

大度設已走多時,又不知走的何路,想要將大度設追回自是已無可能,可大度設偏偏又是李恪點名要的,一時間夷男竟有些手足無措。

“這可該如何是好,李恪要大度設向唐皇交代,可大度設已經逃去了金山,萬萬是追不回了,明日一早給不了人,恐怕李恪不會善罷甘休啊。”夷男面色沉鬱,擔憂地對梯真達官道。

梯真達官看着大度設滿是擔憂的模樣,安慰道:“我以爲大度設之事,可汗倒是不必過分憂心。”

夷男不解地問道:“這是爲何?”

梯真達官道:“我曾聽聞唐人有句話,叫‘養寇自重’,不知可汗可曾聽過?”

夷男聞言,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知帕夏何意?還請帕夏仔細說來。”

梯真達官道:“此處相去長安千里之遙,一來一去,縱是再快也需十日,李恪若要攻打浚稽山,早就動手了,又怎會空費時日,命人去長安請示唐皇。”

夷男問道:“帕夏的意思是李恪並無攻打薛延陀的意思?”

梯真達官回道:“李恪若真想爲難可汗,今日早就出兵渡河了,何必再多此一舉遣人進京。李恪所要的,不過是達布河隘口,逼我薛延陀再度稱臣罷了。否則李恪當真同我薛延陀決戰,無論勝負如何,此戰之後他都再不可手握兵權,肆意橫行大漠了。”

梯真達官所言,倒是正和了李恪的性子,當初在突厥時夷男便知李恪必是野心之輩,絕非等閒,養寇自重,這倒像是李恪做出來的事情。

夷男同梯真達官正說着話,似乎正是爲了印證梯真達官所言,而就在此時,咄摩支突然掀開帳門走了進來。

咄摩支進門便道:“可汗,對岸渡河備戰的唐軍退了。”

夷男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顯然正如梯真達官所言,李恪並無渡河決戰的意思。

“帕夏,隨我親自去看看。”

說着,夷男推開帳門,快步走出了大帳,直往河邊趕去。

果然,正如咄摩支所言,當夷男走到河邊時,擡眼望去,河對岸的唐軍已經開始漸漸後撤,除了在河岸邊放哨巡視的士卒,已經寥無幾人。

就連原本白日裡擱在河岸邊的木料土石之類,也被唐軍搬往了後面,顯然已經沒了渡河強攻的意思。

夷男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的一塊大石也算是落地了,鬆了口氣。

可事情卻又不似夷南所想的那般簡單,咄摩支突然指着對面的山坡高地,對夷南道:“可汗,帕夏,你們看,唐軍似乎在把這些土石木料往山上搬。”

夷男和梯真達官聞言,連忙順着咄摩支所指的放心縱目望去,只見明朗的月光下,清晰可見山坡之上正有許多唐軍手擔肩扛,擡着白日裡堆在河岸的木料和土石正往山坡上走去。

“唐軍這是要作甚?”唐軍如此費力,把這許多重物往山上搬,必然是另有所圖,梯真達官見狀,訝然道。

夷男看着山坡上來回忙活着的唐軍,對梯真達官道:“此處位置險要,易守難攻,看唐軍這模樣,只怕是要在山上築堡了。”

梯真達官擔憂道:“唐本就視我薛延陀爲敵,這戍堡一旦成了,浚稽山和諾真水的南北之路可就真被唐軍切斷了。”

夷男自鬱督軍山起兵,能整和九姓鐵勒,據有漠北,也是知兵之人,豈會看不出這處戍堡的緊要所在。

可夷男看着山上的唐軍,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眼下敵強我弱,也只能眼看如此,眼下當務之急是安整好浚稽山防務,而後速速回兵,處置大度設這個逆子,免得內外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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