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話音落,姚滿屯幾個臉色猛地一變。跟朱敏兒定下了親事兒!?
王玉花驚的豁一下站起來,“我們家若陽已經定親了的!”
“是定親了啊!敏兒是你們看着長大的,跟若陽又是青梅竹馬,我這個當奶奶當姥姥的做主,倆孩子的親事就這樣定下來,過完年也好操辦婚事!”苗氏抿嘴笑着點頭,看着王玉花和姚滿屯道。
姚滿屯臉色青白一片。
毛氏也臉上帶笑,目光陰冷的看着王玉花和姚滿屯一家人,心裡很是痛快。不愧是當家多年的老婆子,還以爲她要使啥陰招,讓姚若陽跟朱敏兒出點啥事兒,這樣二房就不得不答應娶朱敏兒。沒想到這老婆子根本沒有,竟然大大方方的直接做主寫下了婚書。這下二房是防不勝防,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許氏也一臉得意的笑,王玉花這個賤人想娶柳家的小姐當兒媳婦,那是白想了!該死的賤人,還敢她,給她灌屎灌尿,這下看這個賤人咋辦!
姚正中也沒有想到苗氏不吭不聲的竟然會寫下婚書,她這樣一個孝道的帽子壓下來,老二絕對不敢忤逆的。
盧秀春是知道王玉花有意跟柳家結親,看苗氏這樣,頓時擔憂的看向王玉花。難道非得要娶了朱敏兒嗎?
姚文昌也擰起了眉毛。覺得苗氏這樣把朱敏兒塞給二房做長媳很不好。若不是大姐家這門親戚分給了二房,二哥二嫂根本不會多管朱孝生和朱敏兒。若是朱敏兒是個好的也罷,可她無才無德也就罷了,當初還在二房家裡就追求於晉然,舉止輕浮,這樣的朱敏兒嫁去二房……
王玉花氣的臉色發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兩眼簡直都冒火星了,“我們若陽早就跟柳家小姐定了親的!”
“呦!跟柳家的小姐定了親?這事兒我們可都沒有聽說啊!二嫂這樣說,可是結結實實的在敗壞人家柳家小姐的名聲呢!”許氏冷嘲熱諷不屑鄙夷的看着王玉花。跟柳家定親?柳家根本看不上她們家!
王玉花惱恨的瞪着她,恨不得上去再狠狠她一頓。
苗氏挑了挑眉,“老二媳婦是覺得我不能做你和老二的主,對我做的決定不滿,想要忤逆不成?”
“娘!我們真的跟柳家議親了!”姚滿屯臉色難看不已。
苗氏目光凌厲一閃,“跟柳家議親,卻還沒有定親的吧,好看的:!?我做主的事兒你是忤逆嗎!?”
“二弟妹!你們跟柳家的親事年前就傳的風風雨雨,你還爲這事兒到三房大鬧一場,把三弟妹的好長時間沒有出來見人,現在還在村裡擡不起頭來。娘一說給若陽做主定了親,你就又這樣說……”毛氏陰測測的笑着,挑釁的看着王玉花。
“娘既然做主這事兒,你們反對就是忤逆不孝!”姚滿倉沉着臉說道。
許氏冷哼一聲,“自己能說,別人卻不能說。不知道的以爲是我嘴壞,敗壞事兒。實際上呢?攀不上人家柳家,還死扒着不放。娘做主定的親事就忤逆拒絕,還讓人以爲你們多不孝呢!”
“還是趕緊把婚書拿回去,準備籌辦婚事吧!”苗氏把大紅婚書朝姚滿屯遞過來。
姚若溪擡腳上前,伸手去接。
苗氏收回手,“小孩子家的,你接這個幹啥?”
毛氏也危險的眯起眼,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抿了嘴,示意姚滿屯接過來。
王玉花氣的心口肋下都生疼生疼的。
姚若陽扶着她在一旁坐下,讓她彆着急。
姚滿屯起身,抖着手把婚書接過來。
“既然接了婚書,那這門親事還是趕緊操辦起來。先下了聘。若陽也不小了,敏兒今年過了生兒也十五了,今年就把婚事辦了,先成了家,若陽也好安下心來繼續唸書。”苗氏眼裡閃過一絲滿意,吩咐姚滿屯道。
姚若溪伸手從姚滿屯那拿來婚書,開一看,就笑了,“奶奶不知道我哥哥的生辰八字吧?”
苗氏臉色一陰,“你想說啥?你爹孃都不敢忤逆不孝,你這是估計挑錯,想賴掉這門親事!?”
毛氏眸光幽閃,心微微提了起來。當初姚若陽和那趙豔萍可是一塊生的,被王金花和程氏那個老婆子給換了孩子,那姚若陽的生辰八字還不就是趙豔萍的生辰八字!?
王玉花也急的上來一把抓着婚書看上面的八字,這幾年她也跟着認了不少字,簡單的都能大差不差的認出來了。一看那婚書上的八字忙大叫起來,“這不是!這不是我兒子的生辰八字!這不是的!這是趙豔萍的八字!根本不是我兒子的!”
姚若陽跟趙豔萍雖然被調換了,但王玉花生下姚若陽的生辰八字卻是不錯的,只不過倆人相差半個時辰,程氏當時告訴她生的又是丫頭片子。所以當初若萍的生辰八字,就是姚若陽的生辰八字。
苗氏臉色頓時陰沉的滴水,目光凌厲的看着王玉花和姚滿屯。
姚若陽淡定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大紅燙金的婚書,“我已經和柳家九小姐定下婚事,這纔是我的婚書。證婚人是青山書院的山長,上面有官媒印鑑。”
這下輪到苗氏和毛氏,許氏等人驚住了。
盧秀春隱隱鬆了口氣,二嫂說請她娘做冰人,還以爲這親事沒有定下,正在商議中。真要是這樣,婆婆做主定下朱敏兒,不答應就是忤逆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