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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白雪,於陽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在那雪地中,幾隻鳥兒似乎是正在覓食,突然,像是被什麼驚到了似的,天上的鳥兒撲啦啦的扇着翅膀掠過天際,就在鳥兒飛起的瞬間,空氣中先是傳來一陣破空聲,下一瞬間,地上的積雪和着一團團泥污猛的一下被炸開了,一片從雪地下方炸飛的泥土在那一片白色中帶出了片片黑污。
那飛濺的積雪並沒有因此而消停下來,反倒是又接連數片積雪,就像是於水上打出的水漂一般,從望遠鏡中看着數百米外被飛濺的積雪,朱宜峰滿意的點點頭,相比於其它這些炮手的訓練到還算是出色。
確實如此,畢竟對於那些船上的水手來說,能不能操作火炮,直接關係到他們的性命——在大海上,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海盜,但無論是什麼樣的海盜,殺人越貨那可是他們的本行,爲了自身的性命,船長們總像是逼着船上的水手們進行炮術操練。
這是這個時代水手們必須掌握的,而現在,船上的水手們則像船長們調教他們一樣,去調教着“黃州義軍”的炮手。儘管“太平洋號”抵達的了黃州,但是並沒有給黃州帶來更多的火炮——除了船上的八門火炮外,它只攜帶了原本用於買路的4門9磅炮。
不過雖是如此,朱宜鋒依然用32磅炮將船上的12磅炮都換了下來,相比於32磅卡龍炮,或許12磅炮的威力較小,但是其重量相對較輕,非但如此,甚至就連同繳獲自江家楚勇的四門至多等於四磅的土炮,也被留下了,被裝上了西式的炮架。
“5度角!”
炮長聲音一落,炮口的炮手便將炮尺塞進炮管,蹲在炮架旁的炮手立即擰動炮尾下方的螺栓,通過降低螺栓的高度調整高度。
隨着炮尾的降低,炮口塞着的木製的炮尺上吊着線鉛墜微微移動着,在其移動到5度角時,又有人大喊道。
“射角五度!”
“方位正前方!”
在一聲聲口令中,那些炮手們的神情顯得很是嚴肅,他們的動作顯得極爲生硬,而在一旁幾名水手則提着竹棍,儘管他們的言語不通,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所需要只是通過死記硬背的方式,教會這些炮手如何操作火炮。
正如七名炮手所處的位置及其各自任務,都是需要炮手們牢記,甚至爲了制操練好這些炮手,洋教官還特意在他們的衣服上縫上編號,當然寫的並不是阿拉伯數字。
“大家注意,炮手下令“裝填”時,一號手持通條站到炮口前,六號和七號將裝好引信的炮彈交給五號,五號再交給二號,二號將炮彈塞入炮口,一號用通條把炮彈捅到炮膛底部,在清理和裝填時三號必須始終用大拇指堵住火門,注意,三號手,你們要注意什麼?”
“大拇指上帶着皮套,防止空氣進入炮膛,點燃殘留火藥。”
在三號手的回答中,朱宜峰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炮手在3號的協助下調整火炮的仰角和方向。”
軍事訓練就是通過不斷的重複,讓他們將動作變成本能,而在過去的十天之中中,這些操作着炮手們們已經重複訓練數千次的動作,儘管他們現在的動作顯得生硬,但是他們卻已經將其記在腦子裡,最終,在教官的木棍和不斷的重複中,這一切都會變成他們的本能。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炮手都有炮——畢竟,現一整個黃州義軍,一共只有二十二門口徑、大小各有不同的火炮,但是爲了訓練炮手,按照朱宜鋒的訓示,卻“製造”了六十門大炮,準確的來說,是木製的炮架,炮架是12磅炮的炮架,但是那炮筒卻不過只是一根木製的木筒,但卻足以讓他們進行模擬訓練。
這與那邊的步兵用木槍訓練的也是相同的道理,現在雖說“太平洋號”的運來了近四千支步槍——這些武器與火炮一樣,原本是準備在必要時用來賄賂太平軍的,可現在卻全都成了黃州義軍的武器,也就是這些武器。讓朱宜鋒能夠從容的把兩萬人的義軍編成了六個團。
當然這六個三千人的步兵團,並不是每個個人都有火槍,但是其卻有一個完全使用火槍的營,至於另外兩個營,則每個營都保證有一個步兵連使用火槍,而每個營皆設有一個四門制的炮兵連,當然火炮現在還停留在紙面上,甚至現在的第六團,一共只有兩門火炮。
不過這種冷熱兵器的混編,卻是朱宜鋒這一段時間練兵取得的成果——這同樣也意味着對黃州義軍從編制上徹底擺脫了舊式軍隊的營隊制,從編制上向近代化軍隊看齊。當然,他的軍官依然不甚合格,許多所謂的軍官,不過只是在所謂的“隨營學堂”裡進行了幾天的簡單培訓——學習如何掌握隊列,使用洋槍。
“等回頭,無論如何都要從國外拉幾名真正的教官過來!”
想到那些水手並不能幫助自己訓練軍官,朱宜鋒暗自嘀咕一聲,不過有了那些洋水手的幫助,倒也比自己這麼瞎摸索着要強吧!至少在他們的幫助下,現在的義軍的隊列倒也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
正當太陽慢慢朝着地平線落去的時候,在那夕陽染紅了天際時,在那已經開始消融的雪地上,隨着一隊兵士隨着口令的節奏,並排走動着,在過去的日日夜夜中,這幾乎是他們唯一的訓練。
兩萬名士兵組成的幾十個方隊隨着口令聲邁動雙腿,排着或是整齊劃一或是凌亂的隊列,在雪原上行進着,每一個方隊中間都有一名兩名旗手,有時候他們會隨着命令的變化,調整行動方向,或是從橫隊變爲縱隊,有時亦會變成對抗騎兵的方隊。
想到另一個位面中的淮軍,正是憑着這樣的訓練,將太平軍、捻軍打的落花流水。雖說他們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瞧着似乎和現在的黃州義軍還是有那麼點相像,畢竟兩者都沒有合格的新式軍官,而兩者靠的都是一羣“外國冒險家”進行洋操練習。
“還好,現在一切只是剛剛開始,等將來從國外聘請了來了軍官,到時候再辦上一所軍校……”
到時候,這若大的中國又有誰能阻擋得了自己的這支“黃州義軍”。
“不過這黃州義軍聽着實在是太過小氣了,等打下了武昌,差不多就是時候把旗子亮起來了……”
心裡想着,朱宜峰的視線不由的朝着武昌的方向看去。
只要打下武昌……
“大帥,從武昌傳來的消息說,湖廣總督張亮基率領兩千湘勇,已經抵達武昌!”
恰在這時,林治平帶來的消息,讓朱宜鋒的眉頭微微一挑。
“張亮基到任了?兩千湘勇?這武昌守軍豈不是有過萬之多?”
初時,朱宜鋒並不重視情報蒐集工作,但是經歷了楚勇逼城之後,他便立即着手建起了情報網,當然現在這個情報網還很原始,不過只是派了幾個人去武昌、漢口以及漢陽等地收集清軍的情報,自從江家兄弟率領的楚勇潰敗之後,江忠源便在武昌徵發百姓修城,甚至還強行拉丁,弄得整個武昌可謂是怨聲載道。
“可不是,大帥,若是再拖下去的話,恐怕夜長夢多!”
聽着林治平的建議,朱宜鋒瞧了眼,那些前後訓練不過只有一個來月的士兵,暗自思索片刻,然後說道。
“嗯,差不多了,江忠源的腦袋,讓他多頂這麼些天,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那邊,咱們可不能讓姓楊的等急了!”
“可,大帥,這武昌城內可有萬餘守軍,若是要攻城的話,恐怕需要好好的謀略一番……”
雖說是林治平先提出的攻城,可他卻也知道,這孫子兵法中的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現如今那武昌可是有一萬清軍。
“謀略,”
話聲一頓,朱宜鋒笑說道。
“這自然要好好的謀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