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權冷冷地環視了天牢一眼,最後目光鎖定在薄相思身上。這個眼神,沒有一點溫存,只有如刀子般地凌厲!
而天牢的暗處,一股勢力蟄伏。一抹白衣皺眉看着這裡的情況,天人般的容顏染上幾分複雜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月菲白只比上官權晚一步來到天牢,但他知道,他並沒有輸。因爲早在上官權之前,他的手下就已經埋伏在了天牢附近,隨時準備着將薄相思救出來。
只不過,後來上官權來了,他們遲疑着不敢輕舉妄動,才讓上官權先一步進了天牢。因爲月菲白曾說過,儘量不要與上官權直接起衝突。
後來月菲白來了,也沒有直接進入天牢。他知道,薄相思最想看到的人是上官權,所以他將這個機會讓了出去。儘管,這個認知使他隱隱感到有些痛心。
因爲隱匿得極好,所以天牢中的三個人誰都沒有發現暗處的月菲白。
上官權緊緊握着拳頭,似乎在努力壓制着什麼。他一步一步地向薄相思靠近,不帶一絲感情。
“看管天牢的是誰,給朕滾出來!”上官權沒有看一眼薄相思,側着頭冷冷地怒喝道。
樑英正在外面巡視,聽見這聲音,膽都快被嚇破了。頭上冷汗直流,心道皇上這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他怎麼不知道?連滾帶爬地來到天牢內,樑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儘管,他並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上官權臉色陰騖,狠狠地踹了一腳樑英,陰冷地罵道:“該死的東西,朕的女人也敢碰!”
樑英在地上滾了好幾轉才停下來,聯想到薄相思之前說過的話,縱然他再愚鈍,此時也明白了薄相思的身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連在地上磕頭認罪:“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請皇上恕罪!凰墨妃娘娘恕罪!”
薄相思最見不得有人這樣,準備讓樑英起來。可是,上官景似乎預知了她的動作,一把將薄相思按住,凝重地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皇兄正在氣頭上,你還是,乖巧點好……”
果不其然,當上官景說完這句話後,上官權再次冷冷地將樑英踹倒在地,毫不留情地命令道:“來人!給朕把這個沒眼睛的東西拖出去斬了!”
話音剛落,立即便有兩個侍衛上前來。儘管,他們也不知道這位聖上什麼時候來到天牢的。
樑英面如死灰,連求饒都不說了,任由兩個侍衛將他拖出去。
牢房中的薄相思愣愣地看着這一幕,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上官權這麼殘暴不仁的一面。他以前的溫柔,使她迷失,竟讓她暫時忘記了,他是皇帝!
薄相思看着樑英被拖出去,心中生出了幾分惻隱,可又被她強壓了下去。就是這個樑英,下令放箭,導致繡葒慘死!她絕不會可憐他!
“皇上,”待樑英離開後,薄相思慢慢站起來,盯着上官權的眼眸,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日抓臣妾的可不止樑英一人,那些御林軍,是否都應該得到樑英一樣的下場?”
那些御林軍,全都用弓箭射死了繡葒!
上官權將冰冷的視線移到薄相思的身上,不帶一絲感情。他突然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幾十個御林軍怎麼夠?看守天牢的這些侍衛,全都是有眼無珠的,竟然沒發現這裡關着的,是朕的愛妃。這些人,全都該死!”
薄相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上官權。她只是想爲繡葒報仇,從不想傷及無辜。那麼上官權呢,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是否將那些人命比喻成了草根?
“不是的,皇上,”薄相思慌亂地連忙說道,“這天牢的侍衛,都是無辜的,他們……”
“閉嘴!”薄相思還沒說完,上官權就冷冷打斷,只見他伸出手死死扣着薄相思尖細的下巴,不帶一絲柔情,“原來愛妃還知道無辜?朕今天真是大開了眼界!”
說完,他便狠狠將薄相思的臉甩向一邊。這個動作,襯得那句“愛妃”,格外諷刺。
薄相思握緊了雙手,心中一聲冷笑。原來,他從來都在介意,介意自己殺了月若迎的孩子,原來,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
想到這裡,薄相思深深地閉上了眼睛。枉她費盡心思去尋找上官景和月若迎私通的證據,而如今,上官權這麼對她。這份證據找到了,可她現在卻不想公之於衆了。
上官權一把將牢房的鎖給捏碎,將薄相思給扯了出去。而就在他捏碎鎖的時間裡,上官景趁他不注意,悄悄來到薄相思旁邊,低聲說道:“那畢竟,是皇兄的第一個孩子……”
其實他知道,由他說出這句話很諷刺。但他只是想暗示一下薄相思,讓她理解一下上官權,不要在這個時候衝撞了他,以免受罰。
上官權拽着薄相思向天牢外走,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眼上官景,似乎他們從不曾相識,更不是血緣至濃的兄弟。
天牢的人都不知道上官權是什麼時候來的,但他在牢房中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現在天牢的侍衛們都知道了,全都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恭送上官權。
上官權陰沉着臉,快步向乾清宮走去。還沒走出天牢,他就嫌薄相思走得太慢,索性一把將她抱起。本來這是一個極曖昧的動作,可是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只讓人感到無邊的危險蔓延。
聽風詢問似的看了月菲白一眼,後者淡淡地搖了搖頭。月菲白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樣子,但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緊鎖的眉頭,出賣了他內心極力隱藏的情緒。
月菲白遣散了守在天牢暗處的人,獨自一人推着輪椅,凝重地向乾清宮而去。
上官權一路向乾清宮走去,路過的宮人紛紛向他行禮,可他陰沉着臉色,誰也不理。這些宮人還不明所以,只看到他抱着新來的凰墨妃,心中還很是嫉妒。待上官權走了後,全都聚在了一起,討論着如今的凰墨妃其貌不揚,卻如此受寵。
直到小順子來了,低喝了他們一聲,才紛紛散開。這位侍奉上官權多年的宮人神色凝重,他覺得,凰墨妃這次可能要遭殃了。
小順子連忙趕回乾清宮,火急火燎地吩咐大家全都下去。宮人們雖不知怎麼回事,但他們一向以小順子爲首,全都乖乖地退下了。正在這時上官權“嘭”的一聲踹開乾清宮的大門,冷着臉色大踏步走進來。
小順子暗道不妙,連忙跑開了。
乾清宮的設施在皇宮的衆多宮殿中,都是頂尖的。紗帳是波斯進貢的七彩螺旋褶,牀榻和桌椅是南方罕見的天山的香木,褥被是西域進貢的冰蠶薄絲織成。可是,上官權卻一點也不愛惜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一把將薄相思狠狠地扔在牀榻上。
薄相思一聲驚呼,一隻手支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可是,剛剛纔勉強直起身子,上官權整個人就向她壓了下來。
上官權的身子重疊在她的身子上,薄相思慌張地用雙手抵在胸前,才使得兩具身體重疊時有了一點空隙。
“薄相思,”上官權冷冷地叫着她的名字,不帶一絲感情,“朕如此縱容你,卻把你縱容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朕承認,朕對月若迎沒有感情,對你卻動了真心。可是,月若迎腹中的究竟是朕的孩子!”
月若迎孩子的慘死,終究是他們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不提起還好,可一旦誰突然想起了,以前所有的溫柔都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冷漠與憎恨。
上官權是這樣,薄相思又何嘗不是?她也恨,恨上官權的不信任!
只見薄相思冷笑一聲,憎惡地瞪着上官權,嘲諷地說道:“怎麼?現在才知道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那你早幹嘛去了!”
上官權死死地握着拳頭,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身下的女人給掐死。薄相思甚至都聽到了拳頭咯吱作響的聲音,可她一點也不害怕。上官權額頭青筋暴起,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撕拉”一聲,衣服被扯碎的聲音回想在這座華美的宮殿的宮殿內。上官權毫不憐惜地撕扯掉薄相思身上的衣裳。薄相思驚懼地尖叫,上官權就用嘴堵住她的嘴。薄相思不停地掙扎,上官權就死死地按住她。
可是,上官權吻她,薄相思就毫不留情地咬他的舌頭,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的脣齒之間蔓延。上官權將薄相思禁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薄相思就擡起腳朝上官權的胯下踹去。
可是,到頭來,無論薄相思怎麼咬上官權,上官權也不曾鬆開嘴。而薄相思每一次踹上官權,上官權都能巧妙地避開。
所以,到最後,薄相思的頭髮全都散亂開,身上的衣物被褪盡,一點遮掩也沒有,玲瓏的身段呈現在上官權的眼前。
上官權眼中的冰冷已經消失,濃烈的*在體內燃燒。他的動作也逐漸變得輕緩,可薄相思卻一點也不配合他,依然拳打腳踢。上官權的身上甚至留下了一排排牙印與抓痕,鮮血一滴滴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