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男人氣息在鼻尖縈繞,她將豔紅的嘴脣都咬出血來了,才勉強剋制住自己不亂動。
她的手環着他的脖頸上。
雙手相握着,細長的指甲,不斷的掐着手背,以增多一點痛意。
不用內力去壓制體內的邪火,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痛一下清醒一下,理智都快消失殆盡了。
咬了咬脣,她勉強開口道:
“把我,把我丟進湖裡去,事後,事後我再解釋給你聽。”
男人的步子一頓。
他們已經出了房門,清淡透亮的月色,撒在兩人的身上,溫溫柔柔的,自遠處看,兩人被拉長的身影,顯得極致的和諧。
蘇南星低眸看她。
見她面色異常紅潤,媚眼如絲,瀲灩的嘴脣,染着點點血色,使她整個人變得極爲魅惑。
這幅模樣,很明顯的就是中了……
一個念頭尚未轉完,他身上的女人,卻突然間不安分起來。
林雪茶本環在他脖頸之上的手,鬆了開來。
她伸手將自己的衣襟扯開,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身子不安分的扭動着,儘量往他身上貼去。
她還是有理智的,知道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只是她的手,不像是她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扯開了衣襟,她渾噩間瞧見,男人的眸色,在剎那間轉深,濃烈暗黑的如同漩渦一般,吸引着她的視線。
然後……
然後,她便清楚的看着,自己將他的脖頸壓了壓。
隨即將脣,覆上了他的脣瓣,身上的男人,似是緊繃住了身子,在壓抑剋制着什麼……
而她則像個流,氓一般,緊緊勾着他的脖子,隨心所欲的,在他脣上輾轉啃咬。
……
林雪茶是在冰窖中清醒過來的。
她望着前方,沒有見到蘇南星的身影,倒是站着一個,手抱長劍的侍女。
紫卉的眸色略略擔憂,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卻是有點意味深長,難以揣測。
昨夜……
林雪茶捶了捶腦袋,昨夜她所做的一切,尚且記得一點。
她竟敢放肆的強吻了他,真是不想活了……
好在蘇南星及時將她打暈了,否則這後果,她怕是承受不起的……
彼時,蘇南星不再此處,想必,他是想到了她的面子薄。
發生了這種事,兩人一下子見面,會很尷尬的心理。
很體貼照顧她,所以沒有出現。
這倒讓她鬆了口氣。
雖說那般待他,非她所願,也情非得已,但,她確實過不了,自己心理這一關……
感覺,很怪異……
不對,是非常怪異!
林雪茶站起了身子,面色有點窘迫。
紫卉的視線在她破皮的脣上,一掃而過,她拱手恭敬道:
“郡主,殿下說,今日你好好歇着,順便整理一下行李包袱,過兩日,殿下會去接郡主,一同去大觀音寺禮佛。”
林雪茶眸色微動,隨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回府罷。”
……
回了安平侯府。
林雪茶還未來得及坐下,喝上一口茶水,便被……安平侯夫人叫到了大廳。
她先是掃了一下林雪茶周身,而後凝着她的脣,眯了眼問:
“你的嘴,是怎麼回事?”
林雪茶沒有驚慌失措。
她的脣,是被她自己咬破了,又不是被旁人咬破的。
當然,旁人未必會這般想……
之於這個問題,她早已想好了措辭,俯身回道:
“昨日,雪茶的腳不小心崴了,殿下讓紫卉給雪茶按摩推拿,雪茶受不住疼。
這傷又沒什麼止疼的藥,雪茶想咬着脣就不會那般疼了,誰知這腳倒是好了,脣卻破皮了,還勞得母親憂心了……”
她邊說邊自責,二夫人瞧在眼裡,昨日宮中傳來的消息,也確實是說她的腳崴了……
估摸着林雪茶……沒有說假話,二夫人也便沒有多加追究。
她板起了臉,語氣嚴肅道,“你父親很快便要回帝京了,你給本夫人消停點。
在外頭,莫要老是惹是生非,這傳出去,外人還不知怎麼說本夫人,不會教人做子女呢!”
林雪茶乖乖應着,“雪茶知道了,讓母親煩心了。”
“大觀音寺的求佛節,一般太子,以及受寵的王爺皇子都會去,本夫人也聽說了,過兩日你便要和璟然殿下……
一同去大觀音寺,還是聖上親自下令的,這是你的福氣,你可要好好表現表現,莫要再出什麼差錯了。”
林雪茶微微眯了眯眼睛,“是,母親。”
二夫人的聲音漸漸染了點冷意,“若是你在大觀音寺,做了什麼出格,抑或,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就出家做姑子,或者,白綾一掛,自刎謝罪去,本夫人……不准你再給安平侯府丟人了,聽明白了麼?!”
林雪茶眸色一閃,“是,雪茶明白了。”
見林雪茶世事順着,乖巧聽話,柔順的沒有一點脾氣……
二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一雙媚眼極快的滑過一絲冷意。。
愈發覺着,留着林雪茶,可能真的是件……不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