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慶偉他們那幫初三的也畢業了,當然,取而代之的,我們也升到了初三,不知不覺,我就快告別三中的校園生活了,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我們三中的師資和教育水平之所以要比周圍幾家學校的高,號稱是百分之百的升學率,也是因爲這裡面有水分的,因爲這百分之百中有不少的學生都是上了藝體類或者大波哄的直接上了技校。
上一屆的初三畢業生,諸如杵子他們那些玩鬧學生們多少還是有一些校園情結的,說白了,就是對我們的學校還有一些留戀,乃至他們的老師,甚至還有的學生在照畢業照時痛哭流涕,有的畢業後還回到學校來看他們班主任老師的。
這一屆的學生和我們的思維也正是一個分水嶺,到了易慶偉他們那屆就大不同了,他們的心中充斥的是叛逆,他們需要宣泄,多年被壓抑的心情在畢業那一天也爆發了。
在他們拿到畢業證的那天,學校教學樓的玻璃有幾塊被磚頭砸了,而且他們的班裡桌椅也有相當一部分被砸了,我們還去過他們的班級門口看過,站在門口看進去,裡面是一片狼藉。
魏坤當時還羨慕地說:“我操,等咱們畢了業也搞回大的。”
我知道,帶領這幫學生這樣乾的也正是門頭兒他們那幫玩鬧學生,最早砸自己班桌椅的也正是門頭兒他們班,相比較於劉連旗來說,門頭兒要不講究的多了。
初三他們的這一舉動也讓學校比較惱火,但是畢業證都發給人家了,說白了,人家心裡的一塊石頭都落地了,學校也拿不出什麼可束縛他們的東西了,爲此,我們校長在放假前還組織了一次大會,目的就是針對於這次初三的砸學校的設施給我們這些即將升入初三的學生們講一次生動的思想教育。
陳長的思想教育大會整整開了兩個鐘頭,當時我們有許多同學是那個不情願啊,本來你要是不開大會還倒好了,本來是初三的把東西砸了,跟我們那是毛的關係都沒有,可開會的全是我們這羣“無辜”的學生,至於那些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一個都沒參加,眼睜着人家已經不買學校的帳了,就等着放完假去新的學校報到了。
等這大會一開完,就有不少的玩鬧學生表示越開會到時候就越砸,也學學初三的那幫學生們。說這話的同學就包括林凱和徐亮他們那幫人。
也可能是學校認爲僅僅是開一場思想教育大會還不能達到讓我們這些即將升到初三的學生們對學校產生強烈的感情,所以學校又想了個招,組織我們這些即將升入初三的學生們去郊遊。
一聽到郊遊,我們算是沸騰了,一個個的精神頭都起來了,不過,雖然是組織我們去郊遊,但是還得交錢,即使是這樣自助式的郊遊,我們依然還是非常高興的,還有不少學生可以接着這次郊遊的機會,向家裡狠“敲”一把了。
一開始學校說的是自願,本來我們就非常樂意去,班裡的同學幾乎沒有幾個說不去的,但回到班裡,我們班主任滅絕就自做主張,說是強制的了,不去不行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這些愛玩的學生是無論如何都得去的。
去的地方也定下來了,是去薊縣的黃崖關。地方雖然不遠,但我們大多數的人還是非常興奮的,即使是我們班有好幾個同學都說以前去過,但滅絕說這次是集體活動,和自己去的不一樣,一定要參加,索性,全班的同學都交了錢,一個不少的全都去了。
去的時候還有一段插曲,那就是學校定的車並不富裕,我們有的同學都挨不上座位,班主任滅絕在上車之前也說了,座位大家輪着坐,雖然老師是這麼說的,但是貫徹下去就不同了,我們班這幾個玩鬧的學生整個行程都是坐着的,也沒人敢和我們說個不字,不過,我們也有些忌諱,都坐在靠後的位置,遠離班主任的視線,而班長彭狗狗就更能耐了,他就坐在滅絕的身邊,一路上跟滅絕有說有笑的,絲毫也沒有要站起來換其他同學的意思,而滅絕從始至終也沒有讓彭狗狗站起來,因爲彭狗狗還帶着班裡的東西,也就名正言順的逃避了換坐。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楊明他們班,他們班主任更有辦法,直接把周小勇他們班的一個她的侄子調到他們那輛車上了,那小子也跟着楊明他們享受了全程不用換坐的待遇。
傻大個兒被我事先安排到了靠着我們這幫人坐着,但是,傻大個兒這人就是實在,看到中途別人換坐,他也坐不住了,本來我還要告訴他就這麼坐着的時候,還沒等我說話,就有人說話了。
傻大個兒自己趕緊站了起來,我也挺生氣的,你說你就坐着唄,有我們在這兒了你怕什麼啊,結果,他的位置就讓十三姨給坐了,我也沒辦法,既然你自己都站起來了,我就不說什麼了。
我們終於到了薊縣了,山裡確實非常的涼快,隨之而來的就是我們帶的BP機的信號也受到干擾了。
本來我們還以爲會直接到黃崖關了,結果車開進了八仙山。
車直接開進了一個大院子,我們都下了車,各個班的老師組織自己班的學生去宿舍。
宿舍都是一排排的平房,我們班主任就把安排宿舍的事交給彭狗狗了。
彭狗狗也沒過多的管我們,就告訴了我們從哪間到哪間是屬於我們一班的後,就不管我們了。
一開始,我、四輩兒、魏坤、邢浩、盧廷、朱繼東、高景明這幾個人打算都住在同一間屋子的,可是進去一看還招不開,索性,我們就挨着住了,反正就是住一宿,而且我們也沒有睡覺的打算,反正到了晚上大夥兒還是會湊到一塊兒的,除了我們這幫人,當然還有楊明他們和林凱他們那幫了。
放下行李包後,我們就又都被叫出去了,彭狗狗告訴我們大家說今天就在這了,明天一早纔去黃崖關,並且囑咐了我們大家都別跑太遠後,我們就開始自由活動了。
當時我還帶了家裡的傻瓜相機,我們大夥兒先是在院子裡一塊兒照了相,然後就一起去“探險”了。誰會搭理你彭狗狗說的話啊,雖然我們知道這就是班主任的意思,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對於我們這幫充滿好奇的學生來說,這裡的一切都還有待開發。
唯一讓我遺憾的就是這次只是我們這幫即將升到初三的學生的郊遊,至於何夢捷他們快升初二的學生根本沒有這個機會,要不這次的出行就算是非常圓滿了。
沒想到門頭兒他們那幫畢業生臨走還給我們創造了福利,雖然他們是無心的,但是我們對他們還是非常感激的,先前我們還因爲跟着他們吃了瓜落而不滿,對他們的仇恨值滿格狀態,但很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裡住宿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每間屋子的廁所都有淋浴噴頭,我們可以洗澡,晚上吃過飯後,魏坤他們那幫人就聚在一塊兒打牌,我正在裡面洗澡的時候,就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緊跟着就聽到眼鏡妹她們女人幫嘰嘰喳喳的聲音。這幫女生是閒不住的,就喜歡湊熱鬧,索性,她們進來後也跟魏坤他們一塊兒打牌了。
我聽到眼鏡妹還問了句:“誒,劉曉永呢,不是跟你們在一個屋裡麼?”
緊跟着就聽魏坤說了句:“在裡面洗澡了,要不你跟他打個招呼去。”
“滾!”
我這時候還故意逗她們衝外面喊了句:“坤子,我衣服沒拿,給我拿過來!”
我當然知道魏坤這壞小子肯定會配合我的了。
果不其然,魏坤就衝我喊:“不管,自己個兒出來,要不就在裡面待着吧。”
“那我可就光着出來了啊!”我笑着喊了一句。
“哎,別啊,我們還在這兒了。”我聽到眼鏡妹喊了一聲。
“那我沒轍啊,我不能在裡面憋着吧,忒熱了,我出來了啊!”
“你等會兒……”趙菲這時候也喊了一聲。
“我出去啦!”我說話的時候已經把背心和一條大花褲衩穿上了。
我使勁把門推開了,這時候就看眼鏡妹她們幾個女生都把頭轉了過去。
我穿着拖鞋,故意嘎達嘎達的往她們跟前走,這幾個女生都嚇得臉衝着牆不敢轉身。
還是傻大個兒出賣了我,衝那幾個女生說:“沒事兒,他穿着背心褲衩了。”
那幾個女生聽到傻大個兒這麼說纔敢扭過身。
“哈哈哈哈……”緊跟着魏坤這幫人就跟着大笑起來。
我們這間屋子也是人氣最高的了,和眼鏡妹她們剛打了一會兒牌,陸佳佳和兩個女生也進來了,不過,陸佳佳和眼鏡妹她們關係不怎麼合適,看到有她們在,也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們一直玩到了熄燈,然後又點上蠟燭繼續打牌,好不容易大夥兒能湊到一塊兒這麼玩,誰捨得去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