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倒牀上,還拿眼睛瞟着我姐。
我姐這時候搖了搖頭:“行了,大不了,明天我就跟你去,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也會跟咱媽說的。”
我剛要高興,一聽我姐說要還要告訴我媽,我就坐了起來:“哎,幫人幫到底啊,你都答應去了,那還告訴咱媽幹嘛啊,看我被收拾你就高興了?”
“曉永,我說告訴咱媽,那也是等這次的事情過去,找機會再說的,我平時都不在家待着,有時候兩個星期纔回來一次,我要是不告訴咱媽實際情況的話,我就怕到時候沒人管你,你就瘋了。”我姐對我語重心長的說。
我手一搖,說:“別,真別啊。我真的這次以後就好好學習,不瞎惹和了,行嗎。你就再幫我這一次,以後我要是再請家長,哎,我自己都沒臉找你了。”
我姐聽我這麼一說,就嘆了口氣,說:“行,那就先這樣吧,明天我跟你去你們學校。”
見我姐終於答應了,我高興地從牀上蹦了起來,一把摟住了我姐的脖子:“姐,你真是我親姐,以後你有嘛事兒,我是在所不辭啊。”
我姐打了我腦袋一下,說:“行了,還在所不辭了,學習不咋地,還挺會瞎用詞兒的。”
就這樣,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也落地了。有我姐出馬的話,那就不成問題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裡後,就點上了一根菸,把窗戶打開後,一陣涼風吹過了我的臉龐,感覺這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今晚,夜空中的星星很少,我一時之間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同時也勵志從今後也一定要好好學習,就算不能在班裡名列前茅,但也不能總是拖後腿,那種考試抄別人的感覺也不好,小心臟總是撲騰撲騰的。
抽完了一根菸,我把衣服脫了就躺在了我的小牀上。
我的腦子裡這時候就像是過電影一樣,重複着今晚的畫面……
早上,我醒來一睜眼,就看了下我的BP機,已經快七點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剛一推開我的房門,就看到我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看電視了。
我走到我姐跟前問:“姐,你幾點起的啊?”
“我起來會兒了,沒別的事兒幹,看會兒電視等你的。哎,你洗漱了嗎,趕緊去,一會兒我跟你走。”我姐衝我擺手說。
我去了洗手間快速洗漱了一下,就穿上外套和我姐出家門了。
我倆照樣還是在路邊吃的早點,不過,現在早上天氣也漸漸轉涼了,早點攤位也都挪到屋裡去了。
我們在屋裡喝着老豆腐的時候,我姐就問我說:“一會兒還是上次我見的那個老師麼?”
我點了點頭:“嗯,就是她,滅絕師太!”
我姐一聽就噗的一下笑了,問我:“你怎麼叫你們老師滅絕師太啊?”
我說:“這是我們班統一給她起的外號,不通人情,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
我姐就捂着嘴笑着說:“你們班還真逗誒,和我們班也差不多啊。”
我一聽,就問我姐:“你們也給你們老師起外號嗎?”
“起啊。”我姐說:“但是,我們起的外號都比較文藝了。比如,給我們的班主任就起名叫潑留希金,給我們的政治男老師就起名叫卡西莫多。”
我姐說的還真是文鄒鄒的,反正,要是我們起外號的話,那就是純屬土的不能再土,通俗的不能再通俗的了。你要是讓我給魏坤也起一個外國名字的外號的話,那就是傑洛斯了,別以爲我也懂些外國名字什麼的,我其實就是看了《女神的聖鬥士》才知道的,對,就是這個名字,而不是《聖鬥士星矢》,當時我看的是漫畫,記得是海南美術出版社的。傑洛斯,就是那個在潘多拉身旁的那個蛤蟆,我當時一直就覺得魏坤長得很像他,而且是超像。別跟我說是零幾年之後纔有的冥王篇,其實漫畫版的早就出了,只不過相隔了很多年後,才由法國繼續拍的動畫版。
我倆吃完了早點,就去了學校。
我跟我姐倆人在學校一走,那照樣還是引來無數同學的唏噓。
我們進了教學樓,來到了我們班主任的辦公室後,我就把我姐交給我們老師了。
我們班主任滅絕師太,見到我姐的第一反應就是笑,是那種真心的笑,由此看來,她對我姐的印象那可以說是相當的好了。確實,我姐不但人長得高挑漂亮,而且還非常會說話,很會和初次見面的人拉近關係。所以,她能在她們學校做學生會主席也就不足爲奇了。
我很放心的把我姐留在了老師的辦公室,就轉身回班裡去了。
我剛一進班裡,我們班的幾個女生就圍着我問:“哎,劉曉永,剛纔和你在一塊兒的那個女的是誰啊?”
我去,這次不是魏坤他們了,又改了女生了,沒辦法,我還得重新解釋,不過,這時候我還是挺引以爲豪的,有這麼一個漂亮姐姐那也是很給自己擡點兒的。
第一節課是自習,我們照樣還是看書的看書,小聲說話的小聲說話。
我現在已經不玩兒連五子了,改玩兒炸飛機了。結果一節課很快地就在我連續數次把我前排的同學完虐的情況下度過了。其實,他玩到後面兒也不想跟我再玩兒了,不過又迫於我的壓力,不得不跟我玩兒。(當時,我上課經常揪前面同學後腦勺的頭髮,或者就畫個小王八貼在他的脖領子上。)
下課後,我門一幫人照樣還是在樓道里瘋鬧、打逗。
這時候,我們班主任就從樓道的另一邊向我們走過來了。
四輩兒是第一個看見我們老師的,就一拍我說:“哎,咱老師來了。”
我們幾個人正瞎逗着了,一聽老師來了,就趕緊跑進了教室裡裝老實孩子去了。
我們老師進到班裡後,就朝我喊:“劉曉永,你過來。”
我一聽她叫我,就知道我姐已經走了,就快步走到我們老師跟前,問:“老師,您叫我幹嘛?”
我們老師打量了我一下,說:“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麼你跟你姐就差距這麼大呢?”
我一聽,就說:“老師,這不是我爸媽把那點兒優良基因都傳給我姐了嘛,到我這兒也就不剩下嘛兒了。”
我們老師一聽,就一繃臉,說:“你別跟我貧氣啊,我剛跟你姐都談好了,以後就要實行學校家裡兩把抓的實施政策了,你給我聽好了,我以後會不定期的去你們學生家裡去家訪的,至於去誰家,什麼時候去,那都是不確定性的。所以說,你現在就給我老實兒的學習,別老是一天到晚的沒個正形兒的。知道嗎你!”
我低着頭,一副很謙卑的樣子對老師說:“我知道了,老師,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的。”
我們老師一聽我這麼說,就嘆了口氣:“我其實對你也沒什麼期望的,就是希望你以後上課能認真聽講一點兒,考試時別拖全班的後腿也就行了。”
老師,你不能對我這麼低的要求啊,雖然你說的這個也正是我想的,但那也只能是我想,不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啊,這樣多傷害我這顆幼小心靈啊。我以後考不上清華、北大的我找誰去啊?
老師和我談了一會兒後,就又出去了。她剛一出屋,我們幾個還照樣是該打的打,該鬧的鬧了。
中午放學後,我一出校門,就把正在和幾個校外混混在一起抽菸的魏坤叫了出來。
魏坤一看我叫他,就問我:“嘛事兒啊,串兒?”
“走,帶你去個地方兒。”我說。
魏坤一聽我這麼說,就繼續問我:“你告訴我嘛事兒啊,別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行嗎。”
我一看他這麼說,就說:“你想不想要個BP機啊?”
魏坤趕緊說:“想啊,你是要把你的BP機給我嗎?”
“你想嘛兒了啊,不過,我一會兒帶你去買一臺的,你看行嗎。”我說。
魏坤撓了撓腦袋,就說:“得了吧你,又拿我找樂是嗎。”
我一聽,就說:“我怎麼拿你找樂了啊?行,你要是不相信,那就拉倒,我還省了。”
“哎,別,我信,我信啊。真的給我買啊?走,咱現在就去。”魏坤這時候雙手拉着我的肩膀說。
“行,你跟我走吧,不過,別跟他們說是我給你買的啊。”我囑咐着他說。
“沒問題啊,你跟我這麼夠意思,我哪兒能跟你不夠意思啊,對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說。”魏坤這時候笑的都合不上嘴了。
“別你媽高興太早了,我就是先給你買個的,等你有了錢,還得給我了。”我說。
魏坤臉變得是真快,剛纔還笑的跟什麼似的,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就把笑容收起來了。
“操,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
四輩兒這時候一劃拉他腦袋,笑着說:“操,傻逼,他逗你的。”
我們仨就這樣說笑着往賣BP機的店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