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兒的功夫,我就看到舞池中我們這幫人出來了好幾個,魏坤也跑了過來對我說:“拿包咱走,那幫人剛纔跟毛毛對上了,他們都出去了,寶貝兒讓我喊你來。”
我一聽,知道這是要和於文航他們幹架了。我就迅速地把八音盒裝到了挎包裡,魏坤也和我一起把桌上的挎包撿了起來。沒喝的啤酒什麼的,我就裝了起來,當時倒不是我捨不得這幾聽啤酒,我只是想把罐啤裝到包裡,到時候動起手來還能論起來做武器用。
我和魏坤收拾好後,我就對柴凌蕊說:“一會兒出去跟在我倆後面。”
柴凌蕊點了點頭,我看得出她此時很緊張。
我們幾個出了迪廳的大門,這時候,就看到林凱他們三四個人在門口等着我們。
我問林凱:“寶貝兒他們呢?”
林凱說:“先下去了,我們幾個在這兒等你們倆。”
我當時一聽就來火了,就說:“等嘛啊,還不先下去。”
說完,我就跑了起來,他們幾個也都跟着我往樓下跑。
我們幾個剛出了MD門口,就看到楊明和毛毛兩個並排站着,在他倆身後我們這幫人已經站了七八個了。而對面的於文航那幫人這時候也不是我們在檢票口看到的那幾個了,而是站了有三十來人了。而且,讓我吃驚的是,我還看到他們對方的陣隊裡還站着幺雞和那天在髮廊給我們拿錢的那個男的。這倒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
當時,我就感覺不好,這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的人恐怕還有的不知道發生情況了,現在還在舞池裡跳了,因爲迪廳裡面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音箱的聲音還非常大。至少目前來看,我們這幫人裡,我都沒看到袁洋和楊發他們幾個。
我這時就瞪了林凱一眼,心說,就這還等我們倆,你恐怕都不知道還有誰沒出來了吧。
這時,於文航就問楊明:“你們的人都到齊了麼?”
楊明一聽,就很不在乎的說:“你別管齊不齊,你隨時可以動手。”
於文航就說:“操。別說我欺負你們,我再等你們會兒,看你們還能把誰叫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狗燕兒和老虎她們幾個女的還有四輩兒、袁洋他們也都從裡面出來了,我還看到老虎的旁邊跟着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的。那個男的個子很高,目測得有一米八往上,身材很瘦,但是人長得挺帥,穿着一身淺色牛仔服,腦後竟然還紮了個短馬尾辮。
我一看,我們這幫人基本上都齊了,對面有三十來人,我們這邊不算女的也有十七八個了。
這時候,四輩兒湊到我跟前說:“待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躲着點兒剛那個叫升子的,他一看就練過武術,就是腰勁比我差點兒。我辦他。”
於文航瞧了瞧我們這幫人,就說:“人差不多了吧。”
楊明這時候對他說:“你廢嘛話,打算幹利索點兒!”
於文航一聽楊明這麼說,就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你狂嘛,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大寶貝兒麼。今天我要不把你打出尿來,我於字兒倒着寫。”
眼看我們這兩邊就快要動手的時候,剛纔那個跟老虎一塊兒出來的高個男就站到了楊明的前面,對於文航他們說:“哥幾個兒,都消消火兒,大夥兒都是出來玩的,哪那麼多氣兒啊。”
於文航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個男,就說:“誒,你誰啊?”
高個男一聽於文航問他,就說:“我大龍,就MD這兒的,黑子你認得吧,那是我哥們兒。”
於文航一聽,就點了點頭,表情很誇張的說了句:“哦……”他說哦的時候還拉了下長音。
大龍一看有戲,就接着說:“給我個面子,大夥兒都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打嘛啊。”
於文航這時候一勾手,就對大龍說:“那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
於文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好。
大龍一見於文航讓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說:“啊,談談就完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看到於文航瞅着大龍一直在虛着眼笑,大龍走到了於文航跟前,剛要開口說話,於文航照着他臉就來了一拳頭,當時大龍連躲都沒來得及躲,就被一下打在鼻樑上了,大龍捂着鼻子倒退了兩步,緊接着,站在於文航旁邊的升子上前一個掃蕩退就把大龍掀躺下了,他們後面那幫人跟着一哄而上照着大龍就是一頓猛踹。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聲尖叫,是老虎發出來的。
楊明喊了句:“我操你媽的!”就和毛毛兩個直接衝了過去,我們後面的這幫人也都一邊大喊一邊衝向對面。
對面的人比我們的人多,見我們衝過去,他們也朝我們衝了過來,而最先打大龍的那幾個根本就沒有衝過來,而是繼續在圍着大龍猛踹。
我在衝之前還特意把裝有八音盒的那個挎包交給了身後的柴凌蕊,我當時看了一眼柴凌蕊,我看她嚇得站那身子都直了,倆眼直勾勾的。隨後,我就拿着裝有罐啤的挎包衝過去了。而我在起跑前還特意揉了揉耳朵,因爲耳朵實在是太彆扭了,剛出來時,聽他們說話就像是在水裡說話一樣,嗡嗡的。我就怕一會兒打到一起的時候,因爲聽覺再影響到我的戰鬥力。
四輩兒曾經跟我說過,打仗時不但要直視對手,而且還要用餘光看人,這也就是所謂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
楊明和毛毛兩個是最早和對方交手的,楊明當時瘋狂地撲向對方人羣,我只能說,他的那股氣勢絕對能震撼到對方,而毛毛則是動作迅捷,出手兇狠。如果要用動物來形容他倆的話,那楊明就是一隻威猛兇悍的獅子,不但兇猛而且氣場十足,而毛毛則是一條兇狠的餓狼,一旦被他咬上就決不鬆口。
不過,這些也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形容詞,而事實是,楊明和毛毛兩個由於衝的比較快,在剛衝過去的時候就被幹躺下了,而且幹他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幺雞的髮廊裡給我們拿錢的那個男的,和他帶來的幾個比我們都大的青年混混。
一時間,我們這邊竟然還有幾個人不敢上前的了,我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因爲這個時候不能退,只能衝,而且楊明和毛毛已經被幹躺下了,如果再被對方圍上的話,那就很危險了,我跑過去將手中拎着的挎包,對着對方的人羣就是一通掄。
對方的人一下子被我掃上了兩個,隨後,那幫人就都看向了我,因爲他們都沒帶傢伙,而我卻是帶着“武器”的,有幾個人就要上來奪我的挎包。
我只能說,我的這個“武器”基本上就算是一次性的了,在掄完第一下的時候,我就聽到挎包裡有罐子撒氣的聲音。我一邊掄一邊往後倒,掄了沒幾下,氣撒的就感覺沒有剛纔好用了,掄起來是越來越輕,越來越沒手感了。
我一邊打一邊往我們的人邊上靠,但是,這個時候,基本上我們的人都是一個人同時和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在打,少有一對一的。我這邊也是被三個人同時圍着,圍着我的三個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獵人在伺機捕捉獵物一樣,似乎就等着我挎包裡的啤酒罐徹底沒氣的時候了。
MD門口的廣場一片混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們這邊還能夠站着的人數就迅速銳減。
我還算是比較能堅持的了,我用餘光看到,我們這邊的好幾個人都被幹倒在地上了,仍然還能繼續堅持搏鬥的也就是有限的幾個人了。戰局可以說是一邊倒。對方不僅人數上佔優勢,而且還有好幾個社會混子的參與,我們這邊的戰鬥力明顯抵不過對方。
我就看到那個於文航連拳帶腳地把離我不遠的邢浩幾下子就幹倒了,要說邢浩的戰鬥力在我們班的男生裡也算是相當強悍的,每次我們在班裡逗玩兒,我都摔不倒他。但是,就這還是被於文航幾下子給幹倒了。
這個於文航的戰鬥力真的不能小覷。
就在我感覺快支持不住的時候,就聽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對倒兒,都是小孩兒,差不多行了。”
這時,我就看到那天在髮廊見到的那個男的就說:“操,真雞巴不經打,我還尋思能多打會兒了。”本來還在猛踹躺在地上林凱的叫對倒兒的那男的,這時候便收手了。
但是,圍着我的那幾個小子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因爲剛纔我一直沒吃什麼虧,而他們都被我掄了好幾下,都憋着要弄我呢。
那幾個小子明顯不肯罷手,而且雖然被叫做對倒兒的那個男的和他帶來的幾個混子收手了,但是於文航這邊他帶來的人卻一點兒要停手的意思都沒有。
於文航指着在地上躺着的人說:“都給我記住了,我十三中於文航,不服的隨時來找我。”說完,又踢了在地上躺着的毛毛一腳。
那幾個圍着我的小子還是你一腳,我一腳的抽空當兒踹我。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楊明朝於文航大喊道:“操你媽的,小逼崽子!”
同時,他還用手撐住地想要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