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七、惠娟的大腿流血了
越是愛一個人,越會關注她的一切,而且是身不由已的,就在我喜歡上惠娟後,我總是默默地悄然地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來月經,也是我首先發現的。
那時,學校裡一星期有二節勞動課,這勞動課平時大多是在*場上掃掃地,拔拔草,擡些沙子填平路上的小坑,清除陰溝的垃圾,或者就在教室周圍搞衛生,很少走出學校的。有一次,因爲學校附近在修築一個渡槽,就是二個山腰之間架建一個水泥做的水渠,約有一公里長,把這邊的水送過那邊去,澆灌農田。這個工程規模比較大,是縣裡的重點工程,學校也想爲之做點貢獻,於是一聲令下,我們的勞動課就上這渡槽工地上去,做一些挖土挑土的活。俗語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們男生女生混在一起,一般是女生把土扒進竹畚箕裡,男生挑土。我很想擠到惠娟的邊上,但又怕太過明顯,讓同學看出破綻,看出我的心思,我不敢擠得太靠近,就在她附近邊上挑土,時不時地瞄她幾眼,看看她與哪個男生說話多。側面看過去,她象一個仙女,鼻樑、嘴脣、下巴、眼睛、頭髮那樣好看,臉泛着緋紅,她的胸部已經有點隆起了。
男女生一起勞動,場面是熱鬧的,說說笑笑,但細看之下,還是男生歸男生說笑,女生歸女生說話,很少互相搭理,都怕羞。那時我們男生都這樣,嘴上不搭理,但心裡卻希望能與女生接近。一些男生互相較勁,鬥着嘴,互相調侃,有的說能
挑一百五十多斤,有的說挑擔有什麼稀奇,兩隻手也能提着手,有的說頭頂着也能走,大家比着誰挑着土走得快,挑得趟數多,在女生面前逞強,努力想引起女同學的注意。我看到班裡的一個男生國強站在惠娟面前,充能地說,再加上點,裝滿點。惠娟加着土說,你挑得動嗎。國強說,這不算什麼,再重點也能挑。說着挑起土,挺直腰板,樣子輕鬆,健步而去。我看到惠娟的眼光一直在看着他,一手抿着嘴,和邊上的女生在說着什麼,很讚賞的樣子。那國強彷彿能感覺到背後惠娟的目光在看他,他挑着擔子息也不息,邊走邊把擔子從一個肩膀換到一個肩膀,我看得很吃醋,嫉妒國強。我故意裝作平靜地對給我扒土的胖女生靜芳說,加滿一點。靜芳瞄瞄我說,已經不少了,夠滿了。剛好班主任老師從邊上經過聽到,說,別挑得太重。
休息了一會,同學們繼續幹活,我突然發現惠娟的褲管下面腳踝處有一條紅色的印子,好象是血,難道她受傷了?被鋤頭削了?被螞蟥叮咬了?我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惠娟好象沒有發覺自己在流血了,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她怎麼會沒有一點感覺自己在流血呢?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她腳上的襪子已染紅了一塊,我敢肯定是在流血了,而且還在繼續流。我心裡很想上去告訴她,但又沒有勇氣。我寄希望於我前面的靜芳,我故意想把她的目光引到惠娟身上,讓她發覺到,然後去告訴惠娟。我說惠娟的這鞋子不錯,不沾泥。靜芳擡起頭看了看,剛想說什麼,突然跑過去
扶住了惠娟,撈起她的褲管看,嘴裡喊着老師,我看到惠娟的小腿肚上也有血跡,估計是從上面流下來的,靜芳向老師悄聲解釋着什麼。同學們聽說惠娟流了血,想圍攏來看看,卻被靜芳與老師揮手支開了。
惠娟被兩個女生架着離開,回學校去了,班主任孫老師對大家說,惠娟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大家繼續勞動。這時男生們交頭接耳起來,神神秘秘地小聲議論,一會兒功夫,全體男生都知道了,這惠娟身上流血,是因爲月經來了,順着大腿一直流到襪子上。大家一臉的嚴肅,這是挺神秘的事。
晚上躺在寢室裡,大家議論起了下午惠娟流血的事。許多人不知道月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還是第一次聽說月經,第一次見證月經。有一個姓徐的同學這方面懂得多,他清清嗓子解釋說,月經只有女人有,每個月一次,每次要流血一個星期左右,所以女的要用月經帶子包起來,裡面放上草紙,防止滲漏。來月經說明這女的已是成人了,是大人了,可以生孩子做媽媽了。大家還是感覺奇怪,流這麼多血,從大腿流到腳跟了,難道不痛的嗎?打個架流個鼻血還痛呢,惠娟今天是不是沒有用帶子包上呢。有的同學調侃說,女人有月經流血,那男人流什麼呢?有人起鬨說,男人也有的,男人*。大家越說越興奮,議論着班裡的十多個女同學,哪幾個可能是成人了,來了月經,哪幾個還是小屁孩子黃毛丫頭,扳着指頭一個個地推斷過來。有人說看是不是成人了,這個有訣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