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道貌岸然的音樂老師
考完後，大家心中無底，都在焦急等待消息，看能不能成爲天之驕子，跨進大學這所知識殿堂。終於，高考的結果出來了。還大紅榜張貼在縣城的大街上。餘老師榜上有名，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成了恢復高考制度後的首批大學生。
學校裡還有名音樂老師，姓郭，教音樂與數學課，聽說是部隊文工團轉業的，縣城人，高高的個子有一米八十多，長長的臉，皮膚白淨，帥氣，很象電影中的張軍長，平時常愛穿一身呢制黃軍裝。表情嚴肅，從不開玩笑，同學們有點怕他。他歌唱得好不好，我們也不懂，但他唱的聲音是很響亮的，音也可以拖得很長。我們最佩服他的是他識五線譜，只要看到曲子，不用別人教，就能輕輕地哼出來，哼上幾次，就大聲唱了，就可以揮着手教我們了。記憶中他拿着一張曲子，教我們唱歌曲《我愛這藍色的海洋》，他唱一句，我們跟唱一句。
他衣着整潔，很講衛生。每天上廁所大便，他從不坐在上面，嫌那座位髒，而是象熊貓一樣蹲在上面，屁股露在外面，下面的東東象絲瓜一樣掛着，看得我們忍不住要笑。有一天打藍球熱了，他脫下毛衣，露出只有一個領子的襯衫，脖子以下沒有的，他說這是節約領，我們這是第一次看到，後來這東西慢慢就在農村也流行了，我們
稱它爲假領頭、節約領。他給我們總的感覺是，嚴肅，有才，講衛生。
郭老師當過我一年的班主任，記得最深的一件事，一次勞動課，我沒從家裡帶來勞動工具，不認真勞動。第二天早上他就在班上不點名的批評。說有個別同學目無紀律，勞動吊兒浪當，不珍惜集體榮譽。我知道他是在批評我，心想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便有點牴觸情緒，故意裝得滿不在乎，頭看着天花板，晃晃腦袋。不料他批評得更嚴厲了，說老師提出批評了，該同學不但不接受，反而滿不在乎，搖頭晃腦的，象什麼樣子。我一聽不對，他在注視着我，我就低下頭去，抖抖腳表示不滿。他又說，該同學還抖動着雙腳，這是什麼習氣，要好好反思。我感覺有無數的目光在向我射來，這醜夠大了。除了這一次，平時這郭老師待我還是不錯的，認爲我比較聰明，學習努力。還讓我參加學校文藝宣傳隊演出節目。
十多年後，因老爸的工作調動，我們全家搬到縣城去了。這是我已在省城工作了。一年春節回到縣城家裡，全家團聚一起，聊着天。哥問我，還記不記得那教音樂的郭老師，我說當然記得，高個長臉，喜歡熊貓似的蹲廁所，還當過我的班主任呢。哥笑了，說很巧，郭老師的家離我們家不遠，就在小河的對面的那幢樓，他被抓起來了，還判了刑。我忙問是怎麼回事。哥說，是被
一個女的告了，那女的就是他的學生，叫阿珍。這阿珍我也知道的，是哥的同班同學，鄰村的。長得很豐滿，那時她們上學讀書，每天要經過我家門前的那條街，所以常常見到。她走路屁股一扭扭的，胸也鼓鼓的，短髮，圓臉，眼睛很明亮有神。在一羣女生中特別顯眼出挑。算得上是校花。
哥說，現在才知道，在學校裡時，這郭老師看上了阿珍，就顧不得已是結婚有家室之人，就與她好上了，常常找個藉口把阿珍留下來，叫到寢室裡，親嘴摸乳，發生關係，還利用家訪的機會，在阿珍家裡也發生關係。初中畢業後，倆人還是沒有分開，經常偷偷在郭老師的宿舍裡，野外柴草堆裡，山坡地裡，幹那事。學校、阿珍的家長都沒有發覺他倆的事。一晃就是七八年過去了，這阿珍老公也沒嫁，也不想找對象，把她老爸老媽急得不行。但再催也沒用，這阿珍就是不想找對象嫁人，一心想跟着郭老師，等郭老師離婚後嫁給他。後來郭老師調回縣城了，與老婆孩子團聚一起，要與阿珍分手。阿珍當然不願意，多年的夢想成空，感情付流水，她不甘心，就找上門去，可這郭老師不理不睬，眼看幾年被玩弄，到頭一場空，阿珍就告發了郭老師。因第一次發生關係時還不滿十六歲，就成了*罪，郭老師被判刑坐了牢。
我忙問哥，那後來呢，阿珍怎麼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