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我把刀插進了他的腿
校慶時,以前的老師學生紛紛參加,這水榮大模大樣地坐在了主席臺上,他怎麼會在上面呢?大家有點好奇。後來聽知情人介紹,這水榮成了一名周圍小有名氣的建築老闆,有不少錢,這次贊助了校慶活動五萬元錢。他是個花花太歲,身邊有好幾個二奶情人,常帶來帶去參加各種應酬,一點不避嫌,好象很光榮的樣子,一個還是縣廣播電臺的播音員,送了一套房子和一輛車了給她。爲什麼以前越調皮搗蛋的學生,長大越能幹,這真是個謎。
人的調皮無賴,也許是闖蕩社會的活力。
學校裡有幾個教職工子弟和親戚,他們是城市戶口,城市裡的人,但因種種原因在鎮中學讀高中。當時一共有五六個人,他們幾個往往成羣結隊,以城裡人自居,又有親戚罩着,以爲高人一等,欺負別人,其中有一個叫劉海的人,他的叔叔是學校的數學老師,劉海就是憑這關係來讀書的。劉海金魚泡眼皮,一臉兇瘦,流裡流氣,吊兒朗當。同學都怕他。平時我們與他也互不往來,惹不起躲得起。
一次在*揚上玩,不知什麼原因我與他爭執上了,好象是互相撞了一下。本來也不想與他爭的,心中也有點怕他,但是許多的同學,男生女生都圍上來看了,他又推又搡的嘴裡還罵着人,讓我下不了臺。我是硬撐着與他鬥了嘴,結果他一拳打來,正好在我的臉上,鼻血
馬上流出來了,我一時火起,擡起一腳踢過去,兩人就扭打在一起,抓頭髮,撕衣服,踢對方,象牛一樣頂在一起,同學們在邊上看着熱鬧,誰也不幫,誰也不勸,許多同學看到是劉海理缺,先動手打人,但怕他報復,也不敢上前爲我說話。好在老師聽到爭執聲馬上過來了,把我們分開,各自批評了幾句。走開時,劉海擦着臉上的抓痕,惡狠狠地瞪着我說,你等着瞧,會給你好看的。我則頭腦亂哄哄地走向那井邊的方塘,去洗臉上的鼻血。
果然,沒二天,中午時我在寢室牀鋪上休息,劉海進來了,他拇指一翹,指着外面說,我們出去單挑。我當然不會跟他出去,便說,我不想與你打架。劉海冷笑着說,怕了?不想打架可以,你跪下來道歉,我可以饒你一次。我的腿因害怕而有點哆嗦,但嘴上還是繼續分辯着說是你先動手打的我,怎麼要我向你道歉?劉海一把抓住我的胸口說,是我先打了你,怎麼樣?不服氣呀,不服氣我們出去。我轉過頭不去看他,嘴裡說,你別*我。劉海搖着抓我胸口的手說,*你又怎麼樣?要麼道歉,要麼再出去打。
我從一隻褲袋子裡掏出了一把小刀,這是多功能的,可以用來削鉛筆,也可以用來削水果什麼的。劉海看我拿出了刀,更緊地地抓住了我的胸口,站直身子,輕蔑地說,你還敢動刀子?那你來扎吧。說着,用膝蓋頂了我一下。
我的血性開始上來,腿也
不知道哆嗦了,心也平靜得空白了,我用眼瞪着他說,你放開。劉海沒有鬆手。這時我用手掌握住那小刀,拇指食指二個手指拿捏住刀刃,控制好刀的深度,只露出約一公分長的刀尖,就朝劉海的腿上紮了過去。劉海有點吃驚了,血馬上滲出來了。我感覺他是在猶豫着是否揮拳打過來。我又對他說,你放手。劉海遲鈍着,我又一刀扎過去。他眯着眼看着我,象是不認識一樣。我說你再不放手,我整把刀往你腿上紮了。
劉海松開了手,坐在我的牀鋪上,看着滲血的腿,一言不發,我看得出,他是發懵了。這時旁邊的幾個同學上來勸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的好友雨林對劉海說,這個事情到此爲止,大家誰也別再提了,也不報告老師。劉海的手在我的肩膀上一搭,站起來了。我不知道他這動作是表示認可這話呢,還是想扶一下我的肩站起來。
幾個同學扶着他去校醫務室去了,同學回來後告訴我,校醫問他怎麼傷的,劉海說是自己不小心扎的。我後來常常擔心他會來報復,帶人來找我的麻煩,結果沒有。
在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總感覺驚訝,好象是在編小說故事,連對話也如此清楚,是不是當時的刺激太強了,那場景忘不了?
劉海後來當了駕馭員,在縣城公安機關開車,應該說是一個比較吃香的職業。有一次我去找一個朋友,不料遇到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