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沒什麼線索了,這個學校和之前李如鬆所在的學校一樣,所有見過認識司徒焱的人,或多或少的在某種程度上有一些記憶的缺失,而這一點更加深了我們對司徒焱的懷疑,也更傾向於相信他是幕後主使者的身份。
後來,阿鬆提議去學校那所涼亭看看究竟,於是我們又趕到了那裡,四處探查了周邊的地形。然後我們發現,這涼亭四周有很多古怪的墳墓,雖然在修建涼亭時,已經拆除了墓碑,可也改變不了這裡曾是墳墓這個事實。
因爲在距離亭子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墳墓,那裡不知被什麼人給挖開了一個洞,很大股惡臭從這裡散發出來,薰得人根本沒辦法接近。
好多學生路過這裡時,都掩住口鼻,低着頭迅速地跑了過去。我站在路中央,好不容易攔下一個稍微膽大點的學生,向他了解這個墳墓的源起。這才得知,在學校修建之前,就有這個墳墓了,據說是這個墳墓堆上最大的一個墓,可是呢,因爲沒有墓碑,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墓。
學生還將自己聽來的一些傳言也告訴了我,他說學校建成以後,因爲這裡地處幽靜,是個乘涼的好去處,一開始很多學生都喜歡跑到這裡來讀書學習。可沒想到的是,學校很快就有學生陸陸續續地死於古怪的疾病,死的這些學生都是在涼亭附近出事的,而且他們身上都有奇怪的動物咬痕。
爲此學校很是頭疼,在學生眼裡這兒也成了可怕的地方,再也沒有人敢到這兒來了。可仍然有一些對此很感興趣的學生,他們自發地組建了一個調查小組,專門就這事進行了解和探查。
倒是挖出了一些過往,據他們的調查記錄說,這裡最初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後來不知從何處來了一批遷居過來的人,這些人的身份很特殊,他們都是守陵人。他們來到這裡後,便挖了一個大洞,將他們帶來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埋了進去,然後就一代接一代駐守在這裡。
後來不知怎麼地,這個消息被外傳了出去,在新中國剛剛建立的初期,一羣外地人衝進了這裡,殺死了所有的守陵人,並挖開了那個巨大的墳墓,去找尋傳說中的寶物。可是怪異的是,墳墓被挖開以後,他們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可自此以後,卻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們。
後來這裡也又來了一些人,在這裡居住。不想自從那墳墓被挖開以後,這裡總是在墳墓附近出妖怪,平時就老在這一帶轉悠,誰要是運氣不好給碰上了,就會被吃得骨頭也不剩一根。
住在這裡的人都很可怕,他們認爲肯定那個墳墓便是妖怪的藏身之所,於是一天夜裡,他們集結了所有的人,來了個火燒墳墓,那場火特別的大,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末了他們又從別的地方用了一些新土過來,徹底將這個墳墓給封存了起來,再之後便再也沒人去這個地方了。
“這調查記錄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我認爲那份記錄上面,應該會給我們一些線索,或許是關於那個墳墓的,或許是關於司徒焱的。
“好象被鎖在學校圖書館的櫃子裡,參與調查的學生原本是將這份記錄當成重要的報告,遞交給學校的,可是卻被學校收繳了,並強行把這事給壓制了下來,要是那份記錄沒有被毀掉的話,應該還在圖書館裡。”說話的學生想了想,便回道。
瞭解到這些情況以後,我們便折回了徐夫子家,叫醒了一直在牀上補眠的楚卿,把事情給她交代了個大概,並將從劉慶茹那裡借回來的閱覽證交給了楚卿,讓她先到裡面查探一番。
畢竟楚卿也沒見過這份記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且劉慶茹對此是毫無印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出了閱覽證給我們。我們幾個都是男的,這裡的圖書館又比較嚴格,故此我們想混進去幫忙也是不大可能的,交給神經有些大條的楚卿去辦這事,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跟劉慶茹比起來,還是楚卿靠譜些。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事的危險係數應該是沒有的,但我還是多加叮囑了楚卿一番,並將記錄可能存放的幾個位置也告訴給了楚卿,讓她進去以後,見機行事。
於是楚卿便大方地走了進去,這個學校的學生不好讀書,對一些神秘事物比較追捧,故此學校的圖書館內是比較安靜的,只有零星的幾個學生在裡面,慶幸的是圖書管理員並不在,不止楚卿順利地進入了裡面,連帶我們幾個也一起進去了。
進去以後,我便讓楚卿隨便找本書,坐在靠近大門的位置上,幫我們注意管理員的動向,而我們幾個快速地穿進管理員辦公室,開始尋找那份記錄。
整個過程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記錄便被我們找到了,在學校收繳這份記錄以後,他們並沒有嚴加看管,只是將它和其他一些檔案,很隨意地放在一個書櫃裡,我們幾乎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它。
於是,我們將記錄揣進包裡,又從裡面走了出來,叫上楚卿便離開了圖書館。
我們沒有回徐夫子家,而是又折回了涼亭處。這裡很幽靜,一般沒什麼人到這裡來,我們剛好可以在這裡開個小會,討論一下,再確定接下來的行程。
在涼亭裡我們把記錄都看了一遍,記錄上的內容和那名學生告訴給我們的基本一致。而且在這本記錄中,還記載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比如參與這個調查小組的成員中居然有肖靜蘭。
而且在記錄後半部分,還貼了好幾張照片,都是從不同角度形態追拍的那個墳幕和涼亭的合照,每張照片後面都還附帶了一些文字說明,這些文字也很簡潔,只寫了兩句話,就是今天在什麼時候出現,出現幾次之類這樣的話。
我一連看了好幾張,雖然角度不同,可看來看去,始終照片裡只有那個墳墓和涼亭,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我不清楚作記錄的這個人,爲什麼要寫這樣的文字說明在後面。
“你們看出什麼異常沒有?”我擡起頭,視線從子夜、楚卿和阿鬆身上走了一遍。
子夜和楚卿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出什麼來。倒是阿鬆沒有說話,他站起身體,正面迎着墳墓的方向,朗聲念起了神咒來:“天圓地方,雨點王章,日月五星,八卦陰陽,太極六道,或黃無雙。天台五星,九曜奇方,狼聽無限,六魔中央,七星望月,日行天狼,天狗誓約,羅睺平章,計都無限,十一太黃,太乙護法,太上法相,原始召喚,靈寶維揚。女媧出世,伏羲再降,神農治病,皇帝福祥。天地造化,都在此方,雷電無限,雷電無限,急急如律令。”
事實上在阿鬆還沒有唸完這個神咒的時候,我便感覺四周似乎一下就靜了下來。雖然這裡之前本來就很幽靜,可現在的這種靜和剛剛的卻不一樣。這種靜似乎在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殺氣,這股殺氣在緩緩地向我們推進着。
“是不是有什麼妖怪要出來了?”就連楚卿也察覺到了,她一臉緊張地看着我們問道。
隨後我們神色戒備地觀望了一小會兒,卻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看來是虛驚一場,阿鬆你怎麼突然想起念神咒了。”我正待放鬆下來的時候,卻看見子夜臉色極其難看地盯着腳下。
我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這才發現就在我們剛剛嚴陣以待,觀望四周情況的時候。我們所在的涼亭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挪移了位置,雖然看起來四周的景象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涼亭的位置卻離那個墳墓近了好幾米。
“看來這裡確實是有些古怪,阿鬆,你再念一遍剛剛的神咒。”子夜皺起了眉頭。
於是阿鬆很快地又將之前的神咒重複唸了一次,而這一次顯然比之前那一次的動靜大了許多,就像是汽車突然前行和剎車那樣,我們四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過去。而這一次,涼亭竟然直接挪移到了那個墓穴的邊緣。
“那個,你們進去除妖,我就在外面等好了。”楚卿有些害怕,想將腳邁出涼亭,她想站到之前進這兒的路口上去等我們。
我還來不及說話,便見楚卿一臉驚駭地縮回了腳,她指着涼亭外清晰可見的小路說道:“好奇怪,我的腳在邁出去的時候,竟然踩不到底,好象這個涼亭已經和我們所處的空間懸隔開一樣。”
聽楚卿這麼一說,我從記錄本上撕下一張紙,揉成一團朝着涼亭外面的空地扔了出去,只見那團紙在空地上就這麼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別試了。既然它要讓我們入虎穴,那我們便進去看看好了,說不定這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這墓穴底下。”阿鬆攔下了我的舉動,很灑脫地率先跳進了那個墓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