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有他在,沒有什麼他不能解決的事情。
在拐角的地方甩掉了那輛窮追不捨的車子,司機剛剛鬆了一口氣,車子卻漸漸地慢了下來,臉色十分難看地轉過頭來,“顧少,車子沒有油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在宴會開始前就檢查過車子的油箱,那個時候還是滿的,怎麼纔開了這麼一會,就沒有油了。
顧斯野英氣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冷靜命令道,“下車!”
剛纔他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簡短的說明了情況,救援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冉念緊貼着車身,寂靜的冬夜裡,寒風瑟瑟,冷風無孔不入地往身體裡鑽,她剛從宴會廳裡出來,穿得不多。被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顫,雙手緊緊抱住肩膀。
顧斯野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將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衣服上還帶着他的溫熱的體溫以及身上獨有的淡淡味道。顧斯野裡面的衣服單薄,冉念不想因爲自己讓他受寒,準備脫下來,就被他的動作制住了。
他霸道地伸手扣住她的雙手,用力地將衣服收攏,“穿好!”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怎麼還逞強?換了其他女人,早嬌滴滴地嚷着冷了,唯有她死撐着,居然還不要他的衣服。
顧斯野有些不悅,側身在冉念身邊站定。
來時的路上忽然傳來了光亮,紅色的警燈在夜色裡十分醒目。
焦急的司機非常激動,“顧少,夫人,警車來了!有人來救援我們了!這下終於安全了!”
一輛警車呼嘯着衝開了夜色,急匆匆地在他們的車邊停下。
警車的門唰地一下打開,五六個警察同時奔了下來,副駕駛座的一個警官掃了他們幾個人,冷着臉,命令道,“把他們都帶回去!”
冉念變了臉色,怎麼回事,不是說是救援到了麼?怎麼會是這樣來勢洶洶,跟抓捕罪犯一樣。
“你們幹什麼!”
站在最前面的司機被抓了起來,不滿地反抗着,“憑什麼
抓我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那個領頭的警官冷哼一聲,走到那輛停在路邊的車旁邊,將車後座打開,“我們接到舉報,有人非法持有槍械,撞傷人出城逃逸!”
他的手上拿着從車後座搜出來的槍械,在不停閃爍的紅色警燈下,像是沾着血一樣。
……
“不可能!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出城逃逸!我們只是要回城郊的部隊訓練駐地。什麼撞傷人,這根本都是瞎說,那槍,我們也不知道!”
冉唸的解釋完全沒有起任何作用,周圍的警察繃着臉,一個個死人臉,十分不滿冉唸的不合作。
“顧太太,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你一個弱女子,是不是被挾制了,所以不敢說實話?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我們會無罪釋放你的。”
一盞刺目的檯燈下,對面極力勸說冉念說實話的警察,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發出低沉的聲音誘惑着她。
被強硬地帶回警察局之後,冉念就被這幾個警察帶到了審訊室裡。這些警察辦案的方式可真是雷厲風行,根本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冉念跟周黎言關係不錯,他是警察,自然也會告訴他一些關於警察的審問犯人的方式。即使現在是國外,可是有些規則卻是國際通用的。
這些人,看她是個女人,就以爲她是最脆弱的突破口,想誘使她認罪。
“我拒絕承認任何沒有做過的事情。”
燈光下,冉念小巧的臉上神情堅定,讓對面的警察眉頭皺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個女人而已,她不招,自然多的是方式,讓她招!
冷,好冷,此時的審問室就像是一個冰窖一般,即使身上披着顧斯野的白色軍裝,還是忍不住發抖。她緊緊縮在一起,想試圖用抖動雙手雙腳,讓自己暖和一些。
可是剛一動,手上跟腳上的鐐銬都抖動起來,限制住了她的行爲。
冉唸的不配合,無疑是惹惱了那幾個警察。她知道,這間房的溫度,明顯比剛纔在郊區時溫度還要低。
把自己手腳都
捆起來,讓自己無法大幅度地動作,既可以讓自己血液流通不暢,又限制了她的行爲。
尤其是手上的鐐銬,居然跟一塊冰似的。
這些可以折磨人於無形的審問技巧,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顧太太,你想好了沒有?”
沉寂許久的審訊室,忽然被打開,那幾個警察懶洋洋地走進來繼續審問冉念。
冉念早已經凍得嘴脣發白,全身都凍得發抖,面無表情地掃了那幾個人一眼,就偏向了一邊。
她不信她不招,這幾個人還能屈打成招。
她跟顧斯野是法律上的夫妻,如果她招了,就是害了顧斯野。顧斯野一旦出了事情,誰能保她沒有事?顧家肯定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可是,時間怎麼過去了這麼久,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長,她的耐心也漸漸一點點消失。今天晚上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像是人爲設計好的一個圈套,環環相扣。讓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撞人逃逸,還有私藏槍械,哪一件好像都不是輕易就能瞭解的。
壓抑密閉的房間,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棺材,尤其是對面還有兩個棺材臉的警察,冷冷地瞪着她。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再一次走進來一個女警察將那兩個棺材臉警察替換了出去。
“你一定很愛那個男人吧?”
她忽然開口,燈光下,神情裡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冉念沒有作聲,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嘖嘖,可惜啊。”
她定定地打量了冉念半晌,突然搖搖頭,用一種同情和悲憫的神色望着冉念。
過了一會,她起身,湊近冉念,白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彷彿沒有血色的女鬼。
這個女鬼諷刺地一笑,聲音鬼魅,“你知不知道,你在這裡受苦受累,你愛的人,已經被人保釋,走人了。也就是你這樣的蠢女人,還在這裡,替他擔着。可憐啊,爲別人擔了罪名,都還不知道,還傻逼兮兮地在這裡死扛着。你何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