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老闆將飯店改成了下面是飯店,上面是民宿的樣式,這樣想來,也能賺不少錢。
他在樓上收拾出了一間最大的房間讓我和少白住了進去。
房間雖然比不上那些連鎖酒店,但已經很不錯了,收拾的很乾淨。
少白將東西放好,便迫不及待的躺到了牀上,嘴中嘟囔着。
“累死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第二日清晨,我被熱醒,反觀少白,他似乎睡得無比香甜。
我扔了一牀被子過去,不多時,那貨也被熱醒。
“走了。”我出聲道,先行去衛生間洗漱了。
不多時,少白也走了進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們預備出發。
大約是老闆娘大着肚子的原因,餐廳此時還是空無一人,我和少白躡手躡腳的打開卷簾門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卻犯了愁,我們壓根不知道哪個叫婁長明的,他家在哪。
我靈機一動,開口道:“不是說這個婁長明是本地的惡霸嘛,那隨便問一個人不就知道了。”
少白點了點頭,偏巧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扛着掃把的清潔工,我迎了上去。
“大爺,你知道婁長明他家住在哪裡嘛?”我出聲問到。
那大爺的神情陡然一變,上下打量着我和少白,謹慎的問到:“我說小夥子,你找他幹嘛啊?”
“哦,找他有事。”我敷衍着。
老大爺神情猶如見到鬼一般,趕忙擺了擺手:“得了,你們也別去找他了,基本上去過他家的人啊,就沒好着出來過。”
我心下一沉:“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還動手不成?”
“可不是嘛,想當初,有個小夥子去找他,腿都被打斷了,我勸你們啊,還是不要去了。”老大爺滿臉唏噓。
說着,便扛着掃把走了,怎麼也不肯告訴我們,那個婁長明的家究竟在哪。
我看了看少白,想來,這婁長明定然是個惡人無疑了,不然,這些人聽說他,不會慌張至此。
“還問不問了?我早飯還沒吃呢,餓死了。”少白不滿的嘟囔着。
想來現在也問不到什麼線索了,我想了想,出聲道:“咱不如先找個地方吃早飯?”
少白來了興趣,趕忙附和:“好。”
我們在街角找了一家早店鋪坐下,點了些東西,偏巧上一籠包子全都賣完了,於是只得等着。
正飢腸轆轆的等着的時候,突然不遠處走來一波人,打扮的頗有風格,個個手臂上都大都有着紋身,一個個穿的也是緊身褲之類的衣服。
頭髮也都是洗剪吹的風格,那夥小青年像是常來,和老闆打了聲招呼便坐下了。
我不願惹上麻煩,趕忙離他們遠了些。
突然聽見他們議論。
其中一個染着黃毛的小青年開口道:“那個婁長明,真不是東西。”
其餘的紛紛附和:“是啊,欠咱們的錢,我看他是不打算還了吧。”
“奶奶的,要是不還,去他家找他,把他家給我砸了,我看他還不還。”
“峰哥,你忘了,光仔去找他,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了?他家那些保安,可都是不怕死的。”一個花臂少年出聲道,滿臉都是唏噓。
那領頭的黃毛愣了一下,神情也變得忌憚起來。
我和少白對視一眼,隨即將板凳往後挪了一點,故意和那夥人套着近乎。
“哎,哥們,你們也被婁長明騙了啊?”我出聲道。
那黃毛上下打量了我和少白一眼,皺着眉頭問到:“你們誰啊?”
“嗨,我們啊,是一直給婁長明供貨的,他上次欠我們的那筆錢還沒有還,那孫子愣是不露臉,我們哥倆還等着錢養家餬口呢,這不,找來了。”我信口胡謅着。
那黃毛見是同道中人,趕忙招呼:“來,都往旁邊挪一挪,給這二位兄弟讓個道。”
一旁的小混混們聞言趕忙移向一旁,中間立馬空出來老大的地方,我和少白見勢坐了進去。
正在這時,我們點的包子被老闆端了上來,我趕忙將包子移到中間,出聲道:“來,大家都吃。”
那夥青年也不客氣,登時便拿着筷子吃了起來,吃完以後,便對我們更加親近了。
那黃毛擦了把嘴說到:“兄弟,你們啊,算好的了,我們才叫慘呢。”
我假裝驚訝,問到:“你們是怎麼了?”
“那婁長明,前些日子,看中一塊地皮,要去收購,可是那原主人啊,是個挺可憐的老頭,他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有了自己的一家場,生意還挺不錯的,娶了個媳婦,媳婦也挺牛逼,沒兩年便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你說,有了兒子,總得有錢養活吧,對不對?”黃毛說着,看向我。
我趕忙點頭稱是,他又自顧自的往下說:“然後啊,他們夫妻兩就忙着在店裡打拼,兒子啊,就被他們放在家裡,也是倒黴,那兒子啊,一個人在家,被人販子帶走了,他那老婆,受不了打擊,瘋了,完了走在路上,就被車撞死了,那老頭不信他那兒子就這麼走了,於是在廠裡守着啊,生意也不做了,就等着他那兒子回來。”
我聽完,也是唏噓不已,想來那個老人也是挺可憐的,兒子也丟了,媳婦也跑了,問到:“那他就沒再娶老婆?”
“嗨,還娶什麼啊,這打擊還不大啊。”黃毛正說着,突然,早點鋪來走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從兜裡拿出一張紙幣,遞給老闆,奶聲奶氣的說到:“要一籠小籠包。”
“哎,好嘞,小朋友,你先去裡面等會啊。”老闆應着,開始忙活。
那小男孩坐了下來,開始四處打量,看到我身邊這堆花臂青年,似乎是覺得很新奇,眼睛都不帶眨的,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我身邊,有抽菸的,還有架着二郎腿悠閒自在的,那黃毛突然瞪了那小男孩一眼,惡狠狠的說到:“看什麼看,小小年紀不學好,這些都是不對的。”
說着,伸腿踹了那幾個架着二郎腿的青年,罵到:“他媽的,給勞資把腿放下來,煙也給我掐咯。”
那夥人聞言,趕忙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