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全給他的表妹打了電話,於是第二天一早,我便和飛熊啓程了。
葉全把他這位表妹描述的美若天仙,我和飛熊心裡都充滿了好奇。
葉全將我們送到了村口,遞給我們一個地址,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和飛熊朝着徐全遞給我們的地址上的地方走去,剛走出相思村沒多久,來了一個喜笑宴宴的女孩子,徑直朝我們走過來。
“師弟,你認識啊?”飛熊看着朝我們走來的女孩子 好奇的問我。
我疑惑的搖搖頭:“不認識啊。”
說話間,那女子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瓜子臉,皮膚白淨,衝着我們綻開一個笑臉,開口道:“是飛熊哥哥是張非哥哥吧?”
我被她這聲哥哥叫的心花怒放,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甜甜的叫你哥,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見我們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那女子抿脣輕笑,隨即開口道:“我是白璐。”
我撓撓腦門,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又聽見女子出聲:“葉全是我表哥。”
飛熊已經先我一步拉起那女子的手:“原來是白璐妹妹啊。”
自稱白璐的女子輕笑,對我們說:“走吧,我領你們去。”
飛熊趕緊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面,我不禁有些納悶,葉全是早上打的電話,白璐能這麼快趕過來?
趕緊拉着飛熊,壓低聲音對他說:“師兄,葉大哥沒說他這表妹會親自來接我們啊。”
飛熊早已色,欲薰心,抱怨我膽子小:“怕什麼啊,大白天的,她一個女孩子能把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麼樣不成?”
我想想倒也是,放下心,跟着這個白璐往前走。
白璐似乎很活潑,一路上同我們說着話,詢問我們是從哪來的。
飛熊知無不言,很快把我們的家底都掏了的出來。
白璐聽說我剛入門沒多久,眼中竟然劃過一絲欣喜,又柔聲問着飛熊:“那飛熊哥哥,你呢,看你這麼強壯,本領一定很厲害吧。”
飛熊被白璐誇讚的有些飄飄然,連連擺手:“我就是個半吊子,沒什麼本領。”
聽完飛熊的話,白璐眼裡的欣喜更明顯了,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跟着白璐走到一個樹林裡,白璐突然轉了轉眼珠,開口道:“兩位哥哥,我聽說你們道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法器,不如你們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飛熊聽言,趕緊顛顛的就要把自己的桃木劍拿出來,我趕緊制止他,反問白璐:“白姑娘,你要看我們的法器做什麼?這法器很是鋒利,我怕傷到你。”
白璐柔聲笑着:“我也是好奇嘛,張非哥哥,你就讓我看一眼嘛。”語氣裡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飛熊見白璐撒起嬌,整個人都快酥了,抱怨的看着我:“我說師弟 你這不是胡扯嘛,哪有法器會傷人的,法器不過傷害那些邪祟罷了。”說着,又要拿出包裡的桃木劍。
我索性不再裝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厲聲詢問:“你到底是誰?”
女子輕輕的笑開:“我還能是誰啊,我是白璐啊。”
飛熊也覺得我大驚小怪的,出聲責備:“我說師弟,你這也太咋咋呼呼的了吧。”
然而下一秒,面前的白璐就變了個樣子,尖嘴猴腮,渾身長出黑毛,竟與那天村長變換的樣子有些相似。
飛熊笑不出來了,我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東西,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古怪,一直同我們說話,卻一直在詢問盤查我們的底細,卻看不出來端倪,沒想到竟是一隻修煉成精的山魅。
那隻山魅嘴裡發出尖利的叫聲:“就算你們有法器,我一樣能解決掉你們。”
飛熊嚥了口口水,搗搗我:“師弟,我收過不少鬼,但是這個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這東西不怕陽光,要怎麼辦纔好呢?
我對着那隻山魅厲聲開口:“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山魅張牙舞爪着開口:“無冤無仇?你們放出了那些鬼,殺了我的傀儡,本來就差一步我就能得到那些生魂,可是沒想到被你們打亂了。”
我明白了,原來村長只是這隻山魅的傀儡,怪不得村長能集齊九瓶煞氣,原來是這隻山魅需要生魂來強大自身,所以利用相思村那個天然的山洞來作爲自己的老巢。
那麼事情就解釋的通了,村長一個凡人,怎麼會懂得練這種邪術呢?
正當我愣神的時候,那隻山魅已經朝飛熊撲了過去,飛熊手裡的桃木劍已經出鞘,但似乎對他不起作用。
飛熊很快抵抗不住,山魅一把掐上他的脖子,長滿黑毛的手上開始長出青色的指甲,朝飛熊的皮肉裡插進去。
飛熊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脖頸也有血往外溢出,我見勢不妙,趕緊衝上去。
山魅似乎很懼怕我手裡的蛇頭法繩,放開飛熊跑向一邊,我趕緊將飛熊拉起來:“沒事吧,師兄。”
飛熊搖搖頭,脖子上已經有十個抓痕,我將包裡的瓷瓶拿出來,丟給他,轉身向那隻山魅追去。
山魅的眼睛變得通紅,四肢伏在地上,衝着我發出咆哮,我握緊法繩,朝他迎了上去。
山魅躲着我手裡的鞭子,抓住時機撲向我,我躲閃不及,被他撲倒在地上,他張開獠牙咬向我的脖子。
我拼盡全力,想要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奈何他十指死死的扣在地上,饒是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沒能挪動他分毫。
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他伏在我的身上,此時飛熊已經處理好傷口,向我這邊趕來,見我被撲倒在地上,趕緊拿走我手裡的蛇頭法繩,與那山魅搏鬥起來。
山魅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嘴裡帶着血,還掛着一些皮肉,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裂,一睜眼,對上飛熊的臉。
飛熊一隻胳膊被紗布纏起,吊在身上,朝我樂呵呵的笑:“醒了啊?”
我扶着頭坐起來,四處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