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個飯,你倆這是要幹什麼?”
我努力保持鎮定,這兩個賤人,一定是想看我出醜,我纔不會出醜呢,哼。
“照我說,這傢伙肯定是玻璃。”
惠笑和路瑗坐下來,旁若無人的討論起我來了。
“嗯,這個猜測也不是沒可能成立,昨天晚上我倆都睡一起了,我脫的光光的,他居然沒動我,面對我這樣的美女還無動於衷,要麼是心理有問題,要麼就是身體有問題,反正肯定有問題。”
“不光是不動你,我也好多次脫光了跟他睡,結果他摸都摸了,還不上我,肯定是覺得滿足不了我,所以不敢來真的。”
“哎哎,我還沒死呢,別當我當空氣行不行?”我放下碗筷,這下是真生氣了,哥哥好歹有幾個小時的戰鬥力呢,怎麼到你倆口裡不是玻璃就是那方面有問題了?什麼人啊這是。
“他似乎喜歡蘿莉。”
“也對哦,蘿莉容易滿足。”
這倆火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編排我,我實在是無語了,編排我很有意思嗎?
“其實說起美女,你倆還真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我點上一支菸,然後朝惠笑看去,“笑笑,還記不記得咱倆那次去買東西,看到小賣部的那個女孩?”
惠笑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那個,的確漂亮,那次連我都看呆了。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點上上看到的那些大明星也連她的小拇指都比不了。”
“就連你也自慚形穢?”路瑗一臉詫異的看着惠笑。
“怎麼說呢,那個女孩身上感覺跟有仙氣似的,衣着雖然樸素,然後死非常驚豔。”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次見到的那個女孩,然後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掐滅。
惠笑也附和的點了點頭,“那個女孩倒的確是那樣的,反正那次看到,我連路都走不了了,實在難以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那麼漂亮的女孩。對了樂樂,那個女孩叫什麼來着?你好像還追過。”
“我哪知道她叫什麼?”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的確追過那個女孩,可那時候才幾歲啊,對方比我大好幾歲,現在估計連孩子都會叫叔叔了。
我拿起筷子,正要吃飯,惠笑忽然湊過來坐下,然後張開嘴朝我湊來,“主人,喂人家吃飯嘛。”
臥槽,咱要不要玩的這麼開?這一聲主人喊的,我渾身都酥了,一幸虧喊主人的是惠笑,要是換成路瑗,那純粹受不了了。比起惠笑,路瑗的身上多了幾分骨子裡的嫵媚。
看着她眼巴巴的樣子,我的拿着的筷子不由自主的朝她的小嘴湊去。惠笑舔了舔,然後一臉幸福的把筷子上夾着的牛肉吃了進去。
“好吃,主人我還要。”惠笑再次開口,眼巴巴的看着我。
對面,路瑗也滿臉期待的看着我。
好想哭,這還怎麼吃啊,我都快成傭人了。
忽然,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小狐狸的口裡發出一聲嗚咽,似乎對我厚此薄彼的做法有些不滿,正一臉幽怨的看着我。
深呼吸,然後拿着筷子,端起那碟爆炒胬肉,給每個人碗裡都撥了一些。
想爲難我?嘿,小樣,還嫩了點。
“趕緊吃,吃完有正事要說。”
我低下頭,都快把頭埋進碗裡了,實在是不敢看她們啊。
好不容易纔吃完晚飯,惠笑和路瑗把碗筷收拾好,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我面前,分別作在我的兩側,小狐狸也不示弱,直接鑽進我的懷裡。
看着她倆翹起的屁屁,以及胸前高聳的山峰,我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實在是太勾人了。
“咳咳。”我乾咳一聲,然後道,“那個,我明天呢,要去一趟米脂……那個……那個……笑笑,你想幹嘛?”
惠笑撩起小裙襬,把絲襪往上提了提。白花花的大長腿在我的面前晃悠,看得我都硬了。
“有點冷嘛。”惠笑撇了撇嘴。
好吧,這個解釋很強大。你冷你穿這樣的衣服?
“你又在幹嘛?”我轉過頭朝路瑗看去,她此時正把手伸到會陰處,把比基尼往兩邊拉了拉。
“就是有點不舒服嘛。”路瑗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得,你倆都是大爺。我不就是出去偷吃被你倆發現了嗎?用得着這麼折磨我?
“你倆明天去不去……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我擺了擺手,要是去了米脂她倆還這樣,這會影響我的判斷,我是去找關於清水溝的線索的,可不是去玩的。
“不行,我明天也要去。有事助手幹,你不能一直幹助手。”惠笑一臉傲嬌的把頭扭到一邊。
臥槽,咱熟歸熟,不要污衊我好不好?我什麼時候幹你了?
“我也要去,既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無定河,我又怎麼能不去?”路瑗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回去睡覺。”我一拍雙腿,抱着小狐狸從沙發上坐起。
還是小狐狸好啊,不會誘惑我,就算跑出去偷吃,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不過這會兒我倒是想起前天晚上的那個道人了,也不知道他好了沒有。
回到房間裡,我把小狐狸放到枕頭旁,然後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天花板,這個時候睡覺,未見也太早了。
玩遊戲?算了,還是看會兒書吧。
我把手伸到《易經》上,然後遲疑了一下,轉手抓住被會笑放在旁邊的筆記本。
快翻完了,纔看到我認識的簡體字。
這是實力坑徒弟啊,這筆記是留給我的,可是上面的字不認識怎麼破?
收回心神,不由得嘆了口氣,把目光對準了筆記本。
1963年七月中元,晴。
“這不錯,看起來寫的就跟日記似的。”我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下看。
最終要是沒能幫樓員外把那些財寶守住,罷了,我只是個捕魂師而已,又不是天師,隨他去吧。
我驅散了腦海中的遺憾,邁步朝前面走去,這纔是桑樹坪,離我家還有很遠。
忽然,在我轉頭的剎那,看到對面山上那座廟裡的兩座神像動了。
那是供奉穆桂英和楊宗保的廟,他們的塑像怎麼會動?難道說,那裡有賊?
不行,我得去看看。
廟裡好像很久沒來過人了,院子里長滿了荒草。
一進廟,我就看到三個貨郎正在打牌,大概是走累了,道廟裡歇腳的。
他們一看到我,就跟我打招呼,顯得很熟絡。
廟裡面有一堆篝火,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三個不像是正常人。
是邪祟嗎?這個時候,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只是個捕魂師,沒有陰陽先生那份眼力。
瞪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貨郎站起身,說是要去尿尿,然後把牌丟給我,讓我給他頂一會兒。
我仔細一看,這傢伙雙腳離地三寸,雙腿僵直,明顯是個死人。不過我沒有拆穿,我要是拆穿了,畢竟我對付不了他們。
怎麼辦?跟他們打牌?
看來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打到半夜,那三個人硬是拉着我睡下,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感覺卻跟睡在人堆裡似的,很擠。
這裝睡也不是辦法啊,我於是爬起來,打算趁着他們熟睡,偷偷溜走。
但是,才從廟裡出來,就被一個貨郎攔住,他告訴我,他已經死了,屍體就在廟後面,讓我把他的屍體挖出來換個地方埋了,作爲報酬,他會給我一百個大洋。
這可不是小數目,就是給樓員外家做法事,也才掙了三十個大洋,所以我決定,這生意我做了。
我找來鐵鏟,跑到那個貨郎指出的地方,把他的屍體挖出來,跟屍體埋在一起的,正好是一百個大洋。
有大洋就行,至於換地方埋,我可沒那麼傻,一旦真給他埋了,我就沾上這邪祟了,我有那麼傻嗎?
於是,我在被那個貨郎揍了一頓後,順利帶着一百大洋離開了廟宇。走到半路上,忽然前面射出兩道翁口粗的光芒。難道是有車開過來了?沒聽到聲音啊。
我繼續向前走,忽然看到一隻白狗從遠處跑來,剛纔看到的那兩道光芒就是從這隻白狗的雙眼射出來的。
這是白狗精啊,我還從沒見過呢,於是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然後眼看着它跑進了一個山洞。
別說是晚上,就是白天,這山洞我都不敢進去,誰知道里面有些什麼?
“啪!”
我合上筆記本,然後深吸一口氣,再次翻開。
1974年三月三日,雨。
又到清明節了……
“啪!”
再次把筆記本合上,然後隨手丟到一邊。
師父啊,你說你給我留下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啊?捕魂筆記?這哪提到捕魂了?這都是你的見聞好不好?
算了,睡覺。
我躺在牀上,但是現在太早了,實在是睡不着啊。
把手機找來,點開微信,手指向下滑動,然後停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秦雯。
她的朋友圈裡只有一首詩,一首我曾在電影裡見過的詩: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影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再看法這條信息的時間,三十分鐘前……咦?三十分鐘前?
我試着給她發了條信息:“在嗎?”
盯着屏幕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任何的迴應。
我嘆了口氣,正要把手機關掉睡覺,卻在這時,秦雯回過來一條信息: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算算時間,很多事情你都該知道了,儘快去無定河,儘快解開清水溝的謎團,咱麼用也就會盡快的見面了。到那個時候,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需要懷疑,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包括活死人,包括出墓鬼。
“清水溝的事,該瞭解的,我都瞭解了,這無定河還有什麼?”我帶着滿心的疑惑,把這條信息發了出去。
“開啓那道門的鑰匙。”
秦雯發過來這句話之後,不論我再怎麼問,那邊都不說話了。
鑰匙嗎?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