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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腳尖急點,正要飛身後退時,電光火石之間,項洵滿貫真氣的鷹爪早已當胸印到!
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便聽得“嗤啦!”一聲響,伴隨着大衍真氣的衝激鼓盪,崔弘的護體真氣立時被破,右胸處的衣衫盡被項洵抓爛,緊接着項洵必殺的一拳送到,崔弘勉強用左臂格了一下,但因力道不足,因此項洵這拳仍然半中崔弘的胸口,發出“咔嚓!”一聲響,不知道胸骨被打斷了幾根。
只是剎那之間,場上形勢立場,所有人俱是瞠目結舌,現在轉而擔心崔弘能否在項洵的百招之內堅持下來。
崔弘被拳頭擊中之後,狂噴出一口鮮血來,腳下依舊狂退不止,嚇得一干圍觀的人們大場叫嚷着往後退,卻哪裡退得了?早擠得水泄不通了。
那兩把飛刀是爲了練習凌飛教他的袖裡藏刀時放的,項洵心道一聲可惜,此時若袖子裡再有兩把飛刀,定能立刻取他性命。
但此刻卻不是感嘆的時候,一拳建功之後,項洵一個後仰空翻,伸手接住正自半空中落下來的冷月刀,腳尖一點,揉身再上,冷月刀帶着呼嘯,疾搠向崔弘!
只是這崔弘到底是不俗的高手,雖然一時失利,甚至可以說是傷亡慘重,卻依然很快便在項洵仰身接刀的工夫中鎮定下來。
崔弘想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連續幾十招地全力出手,依然還能有這麼充足的真氣,這個毛頭小子明明只有十六七歲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功底子?
而作爲大衍真訣的擁有者來說,項洵此時真是萬分感慨,隨着大衍真訣的不斷進步,他的持續戰鬥能力提升極大,崔弘今天沒有一上來就狂施辣手,而是打算消磨項洵的真氣,卻正好給了項洵不斷喘息的機會。
“鐺!”崔弘勉力舉刀硬架着項洵斜劈來的一刀,卻是整個人都被劈得飛將開去,往後踉蹌了五六步,帶起幾蓬沙塵,長刀拄地,身子纔沒有難堪的倒地,一百招到!
“項洵!項洵……”王家商隊自王福景到護衛,甚至到一些搬運貨物的苦力都高喝着項洵的名字,一起歡呼雀躍着,那種被壓迫之後反擊成功的喜悅,讓每一個人打毛孔裡都感到無比的暢快!
反觀弄潮幫的幫衆們,則是面如死灰,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幫主竟然會敗給一個毛頭小子,倒是幾個副幫主連忙衝上前去,扶着自己的大哥。
海潮幫的幫主薛浪發出一陣長笑道:“此番百招決鬥,王家商隊勝!石當家,你以爲如何?”
海鹽社的大當家石庚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雖然這個結果實在讓人無法想像,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押錯寶的事實。
而一名賭徒則大聲歡呼着:“我押贏了,哈哈!老子這回轉運了,老天爺開眼,哈哈,銀子!銀子!快拿來!”
凌飛等人急忙衝上來扶住搖搖欲墜的項洵,王福景大笑道:“崔幫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崔弘聽着耳邊連綿不絕的嗤笑聲,看着眼前大笑的對手,想着自己的一世英名竟然毀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中,登時一口怒氣上涌,“哇”的一聲,噴出滿口的鮮血來,喘息着咬牙道:“崔某技不……如人,弄潮幫與王家商隊之間的所有瓜葛一筆勾銷!”
王福景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大笑道:“願賭服輸,崔幫主是條漢子,恭送崔幫主,崔幫主請慢走……”
呼啦啦,一會兒的工夫,弄潮幫的一干人等走得是乾乾淨淨,圍觀的人羣見着再沒有熱鬧看,也很快便各自散去。
“小洵!你有沒有事?”王福景目送弄潮幫一行人離開之後,立即奔過來詢問道。
“噗!”項洵狂噴出一口鮮血來,頹然坐倒在地上,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只是精神卻好得很,兩隻眼睛裡泛出興奮的樣子,開心道:“我沒事,此番收穫巨大,哈,崔弘那老小子一定氣壞了……”
王福景皺眉道:“不要講話,我運功助你療傷。”說罷早將大手貼在項洵後背上。
項洵搖頭道:“我不礙事的,景哥你不用擔心。”
正在這時,便聽一名護衛高聲叫道:“漲潮了!”
只見原本平靜的海面漸漸開始翻騰起來,海風鼓盪咆哮着,一**的海浪帶着大自然的威勢往沙灘漫來。
王福景望着這場面,大聲笑道:“此番正可謂是碧波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哈哈……”
王家一干人等望着迎面撲來的海潮,皆大笑不止,聲震海灘。
面對海潮,聽着王福景的喻語,項洵只覺得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啦!”
諸人聽得他大叫,茫然道,明白什麼呢?
便見項洵咬牙勉力站起身來,擡手讓衆人讓出一大塊沙灘來,手中冷月寶刀倏地揮去,一刀斬地沙灘之上,便見被斬中的沙灘上接連綻開三團沙塵,一團比一團高!
衆人皆怪叫一聲,顯然被項洵這一手震驚得不輕,袁少傑更是發狂般地奔過來,搖晃着項洵的身子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快說,快說!”
凌飛等人此時也醒過神來,立即飛奔過來,卻是先將袁少傑踢到一邊,笑罵道:“他孃的,小洵都這副模樣了,你若把他晃死了,咱們可向誰喊冤去?”
裴鬆搖頭笑道:“小洵這傢伙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呢?”
王福景笑道:“此番定要將這絕招逼問出來,否則中飯是不能給他吃了。”
項洵乾脆躺倒在地上笑道:“還是容我先喘口氣兒吧,剛纔這一下,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真氣都用光哩。”
袁少傑手腳並用地爬過來道:“洵哥,洵叔,洵爺,你就快告訴我吧……”
項洵哭笑不得道:“才兩三下就把我變作個老頭子了……”
揮開了袁少傑這武癡,項洵坐起身來正色道:“剛纔景哥的兩句話,以及海潮翻騰的這景象讓我聯想起真勁的運形情狀。”
頓了一頓,項洵繼續道:“我剛纔想到,真氣在我們的經脈當中運行,雖然如同水流在河道中一般,但勢頭卻並無高低起伏,如若能將這水流鼓起波濤,如同大海般一浪疊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