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有些荒誕的故事

寒冬的夜雨,滴落在雨棚上,發出那麼些惱人的噪音,讓人難以入睡;

或許吧,就算是沒有這夜雨的噪音,這渝閒也是難以入睡的;或者說,從文黎遇襲身亡之後,這渝閒便犯上了失眠的毛病,總是那般的難以入睡,而那每一次閉上眼睛,那腦海中所浮現的都是那些人兒的面容,所以這渝閒有些害怕睡覺,每次能夠睡着,那都是給困得實在是不行了,也就造成了那不規律的睡眠;

有人怕黑,有人怕蟑螂,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這怕那兒的,反正這能夠讓人害怕的東西很多,可是卻極少有害怕睡覺的,而渝閒便是那極少數害怕睡覺的人之一;渝閒呢,則是屬於那種,可以好幾天不睡覺,而一旦睡着便能夠一睡好幾天;而在那更多的時候,渝閒則是通夜的無眠,白天偶爾會睡那麼一會,打個盹兒什麼的;

或許吧,這沒有與渝閒走得太近的人,是不怎麼能夠知道渝閒這長年失眠的;而在渝閒住進遊月的宿舍之後,這本來也是應該不知道的,只是那麼偶爾一次給遇見了,然後有那麼些好奇;或者說對於這大冷天的夜裡,渝閒一個人呆陽臺外邊受着寒風跟哪兒吸菸,這還真是有那麼些讓人難受的;

這好好的一個人,那心裡要是沒有些什麼難言的疼痛,是不會在那麼寒冷的雨夜裡跟在陽臺外面燃着香菸吹風的,那是應該一直藏在被窩裡暖和着的,這隻有吃飽了撐的人才會寒冬季節裡去吹那夜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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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月也算是個有心人,或者說以她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好些次看到渝閒跟陽臺哪兒吹風,這終於是沒有能夠忍得住,也跟着渝閒那要着煙,陪着渝閒一起吹風;而遊月本身也是一個聰明人,這最初也沒有去問什麼,只是默默的陪着渝閒一起吸菸一起吹風;

女人啊,不能太孤獨;也不知道這是誰說的,其實呢男人也一樣;以渝閒這樣一個人的生活,那看着也確實是過得有那麼些孤獨的;特別是在一個人已經有那麼些習慣孤獨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人跟在旁邊默默的陪着你,那這心裡總是會有些感覺的;特別是以渝閒那曾經將遊月給錯誤的認作是文黎,在其身子找尋着那麼些影子;現在呢,更是跟那兒默默的陪着他一起享受孤獨,享受香菸,享受寒風,這一時竟有那麼些錯覺,似乎是那熟悉的模樣那熟悉的人兒在陪着他,於是這極爲自然的便將故事說了一遍;

以渝閒那講故事的水準來說,這還比不如人家幼稚園的小朋友來得精彩,所以呢這渝閒的故事也是說得是那麼平淡無奇;就如同那時候與文黎講故事一般,說得有那麼些荒誕不經,有那麼些生澀,有那麼些不真實;

在遊月聽完渝閒的故事之後,這第一反應卻是那麼不可置信的荒誕;這都什麼時代了都,那兒還會有這樣的人,那什麼江湖怎麼着的還會充滿殺戮,難道這法制社會還不管這些人了都;只是在那感感荒誕不經的同時,卻從渝閒那般深深的憂傷裡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或者說,在說故事的時候的渝閒,再不是平常那幅要死不活的模樣,而是那刻入骨髓般的疼痛,讓人忍不住的有些憐惜;

是的,是憐惜;雖然這一般說來,憐惜這個詞都是應該用在男人身上去憐惜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可是,這遊月卻在渝閒說着故事的時候,對渝閒有着那麼些莫名的憐惜;儘管遊月覺着渝閒的故事很是荒誕不經,只是渝閒身上那深邃的憂傷,卻讓她忍不住的將渝閒給擁進懷裡,一時也沒有去管渝閒所說的故事倒底是有多麼的荒誕不經,她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動了心,想要永遠的擁在懷裡;

好吧,渝閒這小子就是個混蛋,一個不懂得拒絕別人的混蛋,也是一個色狼,見着漂亮的女孩兒總是會有那麼一幅豬哥的模樣;以此,在那晚的遊月將渝閒給擁進懷裡之後,這所謂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而以某些方面來說,渝閒那個混蛋的稱呼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這算算文黎走了纔多長時間,也就兩年左右吧,這渝閒便將另一個女人給擁在了懷裡,那麼當年的誓言,這算是給拋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愛你,永遠;記得當時的渝閒與文黎定下這句誓言的時候,是何等的癡情,也可以說正是渝閒這樣的一句愛你永遠,才讓文黎那般的跟着渝閒一起出生入生,真正的做到了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現在文黎纔不過走了兩年時間,這懷裡就可以擁着別的女人,雖然是沒有重複那句誓言,可是這作法卻是有那麼些讓人不齒的;

或許吧,男人就這德性;這說着那麼些海誓山盟的話,跟哪情定三生;可是在只轉瞬間便可以將別的女人給擁進懷裡,那所謂誓言不過只是一句空話而已;雖然是文黎的離開,那渝閒也着實是有那麼些悲痛過度,這將遊月給擁在懷裡,那也可以理解爲是在追尋那麼一個影子;只是,這樣的作法卻並不是理由,做了就是做了,還跟哪兒找些什麼爛七糟八的理由,那不是純屬扯淡嗎;

以實際上來說,渝閒在那時候也確實只是在追尋那麼一個影子,而且還是從未有公開正式的承認過遊月就是他的人;當然,這僅僅是對於遊月的那麼些人際關係而言;不過呢,這要說起來倒也算是正常,畢竟這遊月與渝閒還有着那麼一個師生的名義擺在哪兒,這兩個人的關係要是公開的話,那還指不定鬧騰成什麼樣兒呢;

或者說,這除了蘭凝之外,再沒有人知道渝閒與遊月的關係,包括遊月的家人;只是這渝閒與遊月跟兒走得挺近的,在那麼些有心人給看在眼裡,這背後還是難免有那麼些議論的;還好,遊月與渝閒那師生關係擺在那麼,而這師生之間似乎還沒有那麼可以聯想到更多,或者說以那社會倫理來說,這師生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呢,這也僅僅是那麼些背後的猜想,而沒有人去想到更多的東西;

不過呢,在渝閒與遊月跟哪兒確定着那麼些關係之後,這蘭凝倒是在那兒莫名其妙的發了頓邪火;還弄得這遊月與渝閒都沒有能夠弄明白這又是唱的哪齣戲,或者說這遊月與渝閒都沒有去想過蘭凝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因爲這蘭凝作爲遊月的死黨姐妹,這都是從來沒有提及過關於渝閒的事,甚至是還跟那兒與遊月玩笑似的說過讓遊月把握機會之類的話;

當然,蘭凝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玩笑,那還是這遊月在渝閒住進來之後,那心裡也着實有那麼些想法,只是那時候還沒有聽過渝閒的故事,這並不是那麼明確;現在這與渝閒之間都確定關係了,這蘭凝卻跟哪兒發着有些莫名的邪火,還真是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只是這蘭凝與就是那麼一頓邪火發過之後,便再沒有其他的異常表現;或者說還跟哪兒祝福遊月與渝閒來着,而那平日的事情還是一切照舊,依然是那般與渝閒和遊月混在一起玩,一起聊天打屁,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這是遊月自己的感觸;因爲她的男友離開的時間其實並不長,而她卻擁有了一個愛他的男人;當然,這遊月所感覺到的愛,在實際上來說其實還真的算不上是愛,頂多只能算是渝閒將她當作那般的影子在哪兒愛着她;不過呢,那時候的遊月只沉浸於幸福之中,並沒有去想過其他的東西;

所謂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爲零,這其實還是有那麼些道理的;只是,這無論是遊月還是渝閒,在那個寒冬來說,這也確實算是挺幸福的;

這渝閒每天的與遊月混在一起,連那平常都不去上的課,這因着遊月要去上班,那都是一節不落的跟着去上課的;然後這下班之後呢,這渝閒就跟着遊月去買菜做飯;當然,這也少不了蘭凝跟着旁邊做電燈泡來着;

人說幸福的日子大致相同,只是那所經歷的苦難是因人而易的;而以渝閒那追求着的平靜生活來說,這樣的生活正是他所想要的;因此,這渝閒倒是挺有那麼享受着的;而以事實上來說,渝閒與遊月的生活其實過得挺平靜的,兩人的感情也沒有顯得什麼轟轟烈烈的;當然,這也算是渝閒的脾性使然;想那時候渝閒與文黎之間,似乎也是那般的平淡,跟本談不上什麼轟轟烈烈,也不會一會兒愛得死去活來,一會兒又什麼傷得透骨般疼痛,有的只是那麼的平淡;

渝閒與遊月之間也是這樣,儘管渝閒在與遊月的相處過程之中,很明確的知道遊月不是文黎;或者說遊月與文黎幾乎上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無論是那脾氣性格,或是行事作風,這都沒有那怕絲毫的沾邊;

或許吧,正是這樣與文黎完全不同的女人,還真有那麼些讓渝閒動了情;或者說,在那平淡無奇的感情之中,渝閒那如死水一潭的心境,似乎還真的有那麼些波瀾;不過呢,這遊月在聽過渝閒的故事之後,並沒有去追問得太多,這或許也是讓渝閒有那麼些動情的理由之一;

以渝閒來說,在他的心裡是沒有誰可以取代文黎的;或許他可以接受別的女人,但是那關於文黎的事也是他心底的禁地,要是跟兒過多的尋問干涉,這渝閒肯定得是翻臉無情的;而遊月呢,似乎從來不提這個話題,這倒是讓渝閒的心裡有那麼些感激的;

事實上呢,遊月從來不提關於文黎的事,其實並不是因爲她有多麼的大度,而是這遊月壓根就不相信渝閒那麼些故事;或者說,遊月並不完全相信渝閒所說的那麼些故事,因爲那樣的故事太過於荒誕,荒誕得都不真實;但是,遊月卻能夠感受得到渝閒那心裡對於故事裡的那個女人的真愛;

或許正是因爲這樣,遊月並不完全相信渝閒所講的故事,但是卻相信渝閒有過那麼一個女人,那麼一個渝閒真正愛着的女人,永遠佔據着他心底的女人;以此,遊月纔沒有去過多的尋問關於文黎的事;當然,這偶爾還是會提及的;只是每次在提起的時候,渝閒便會換作另一幅模樣,也就是那夜她所看到的憂傷入骨;而遊月是不想看到渝閒這幅模樣的,或者說每次看到渝閒這幅模樣的時候,這心裡就痛得難受,所以這便有意識的避開;

或者說,在遊月的意識裡邊,能夠擁有渝閒,那麼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當然,這也是與渝閒有關;或者說是遊月在渝閒哪兒所得到的疼愛,是她從未有享受過的,那怕是那與她相戀了有三年多時間的男友,這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疼愛;

其實呢,這女人要求的真的不多,只要你用心的去愛她,那麼便再無所求,那怕是你的心裡還有着別的女人,只要你疼愛她,那也就無所謂的;或許吧,正是因爲這要得其實並不多,所以總是容易受到傷害;

或者說,遊月不去提及關於文黎的問題,而這渝閒卻會偶爾的說起,甚至是在那話語之間還會有那麼些對比的味道;比如說渝閒會偶爾的說起某些事文黎是怎麼做,而她遊月又是怎麼做的之類的話題;而渝閒這樣的說法,總是讓遊月有那麼些心痛;只是這想着文黎已經不在了都,也就沒有去計較得那麼多;

所以呢,這總得說來的話,渝閒與遊月之間,那還算是過得挺平靜的;倆人之間也從來不會爭吵什麼,或者說這渝閒總是順着遊月,無論是閒聊什麼或是做什麼事,這從來都不會有不同的意見;當然,那更多的是渝閒總是寵着遊月的,能夠讓她感覺到幸福,感覺到渝閒的愛;

平靜的生活,波瀾不驚;而那個寒冷的冬季,也因爲這般平靜而溫暖的日子而不再凍人;在開春之後,這新的一學期裡,遊月也是接着更多的工作,不僅僅是有帶着更多的學生,她自己也在外面接些活兒來做;

或者說,這也算是爲着夢想而努力;而遊月的夢想其實挺簡單的,也就是想要多掙些錢,在城市裡買套房子,將農村的父母給接過來住,盡些孝心;畢竟這遊月他們兄妹三個,這父母讓兩個哥哥輟學而讓她完成學業,這着實是不容易;這作女兒的,自然是得懂得感恩;

可是,這與學校的那份合約,讓她無法去追求那更多的東西,只能讓自己更努力些;而對於遊月這樣努力的做活兒,渝閒也是看着有那麼些感觸的;或者說,以現在這個時代,還懂得這些的人其實並不多,更多是認爲父母的付出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

以此,這渝閒也是想着替遊月分擔些;只是以渝閒那麼一個紈絝大少爺來說,要在這現實社會或者說平民世界裡做些什麼,還真可以算得上是有心無力;因爲他所生存的世界與現實的差距太大,讓他有些找不到該怎麼做;

不過呢,這遊月倒是將渝閒利用了起來;或者說以遊月那輔導員的身份,將渝閒給弄成了輔導員助理;對於這個輔導員助理,算是學校對於學生的一種鍛鍊,也可以說是了大限度的壓榨員工的剩餘價值;

以學校的一些制度來說,一個輔導員要帶很多個班;這樣一來呢,這總是有些忙不過來的;所以呢,便給予輔導員從學生之中找一個輔導員助理的權利;而這個輔導員助理,算是學生會幹事,享受那學生會幹事的補貼,然後呢就是協助輔導員管理學生;

而以渝閒來說,他這個輔導員助理,那跟本就是完全代替了遊月的工作職責;當然,他這個輔導員助理與其他的人也是不同的,或者說這有哪個輔導員助理會與那輔導員有着那般的關係呢;

當然,以實際上來說,也是遊月這在外面經常能夠接到活兒,而渝閒又沒有那本事爲其分擔,這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遊月做好他的本職工作;或者說,這與遊月在一起這麼久,那輔導員要做些什麼事務,這基本上算是清楚了的;再加上這有孟彬還在學校裡邊,這也是不用白不用;於是呢,這就有那麼些意識了都;

遊月這是整天上班見不着人影,然後就有那麼一個學生也就是輔導員助理,這整天的跟哪兒打卡上下班,在哪兒處理着輔導員應該做的工作;還好,這渝閒跟哪兒給遊月代班,這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再加上這些學校裡的教職工,也都有在外面接活兒來做,只是遊月這做得更過一些,不過這隻要沒有出什麼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的;

而到了那招生的季節,這遊月更是忙得個腳不沾地的;讓渝閒這看着都有那麼些心疼,想想那麼大熱天的,一個女孩子整天的在外面跑着,看着也確實有些心疼的;可是,這渝閒卻沒法勸阻得了,因爲以學校的規定,這學校的教職工招來一個學生,那學生會支付一筆錢,也就是招來一個學生多少錢;

以遊月那般想要過得好些的生活的夢想,對於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或者說,在遊月還是學生的時候,這每年到招生季節也都會出去招生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學校的教職工了都;

不過呢,對於這樣的工作,渝閒也只能是乾瞪眼,因爲他跟本就幹不了;或者說,這只是跟着遊月一起在旁邊打個下手什麼的,至於其他的,那還是算了吧;

或許吧,渝閒是看着遊月這工作着實有些辛苦,這在招生結束之後,做下了那麼一個決定,也就是帶遊月回南公館,讓遊月正式的成爲他們家的人;然後呢,以他們南公館所擁有着的那麼些東西,讓遊月不用再這麼辛苦的工作,還可以完成遊月的那麼些夢想;

當然,渝閒到這時候才決定帶遊月回去那什麼所謂的見家長,其實只是因爲渝閒瞭解遊月的脾性,那就是這雖然是生活得很普通,也辛苦的工作,卻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而以他們南公館的那麼些勢力來說,這與遊月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怕遊月會覺着是他渝閒在可憐她,所以這也是渝閒一直沒有提起這個事的原因之一;

至於其他的原因嘛,那就很簡單了都;那還是因爲他們的世界與這平民的世界有着那麼些差距,而那更重要的是有着文黎是他們家族的女主人在前,這很難讓渝閒再認同其他的女人,或者說跟本就會認同其他的女人;

現在呢,看着遊月這樣辛苦,這心裡着實有那麼些心疼的緊,也就在那麼些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帶遊月回去;而對於遊月來說,在渝閒與她提起這回去見家長的時候,這心裡着實是欣喜非常;因爲她與渝閒在一起也這麼長時間了都,卻從沒有見過與渝閒有關的任何人,無論是朋友還是家人,甚至是這渝閒連提都不提;

以此,這遊月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些想法的;畢竟她與渝閒在一起,這是要相伴終身的;結果呢,這渝閒跟本就不讓她融入他們的圈子,不得不讓她有心裡有那麼些想法,或者說讓她心裡有那麼些不太安的感覺,總是有那麼些擔心渝閒會隨時的離開,然後便再也找不到;

現在好了,渝閒提出帶她回去見家長,那也就說明渝閒是真正的接受她了,讓她融入到他們的圈子裡邊去,這讓她的心裡總算是有安下定來的感覺,再不怕渝閒會隨時的離開,然後再也找不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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