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的談判,算是有驚無險;
渝閒原本是要做掉術忽篾的,可當看到已經老癲慟了的術忽篾時,這卻怎麼也下不了手;而這既然是來了,那也不能白來一趟;
那術忽篾是老年癡呆了都,可這刺勒卻沒有;或者說以術忽篾的狀態,這儘早會退位讓賢,讓這刺勒接掌家族的;那麼,這對術忽篾下不去手,可對於這未來的大敵刺勒,可就沒有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感覺了,趁早宰掉也省事兒;
而當宰掉茦勒之後,這渝閒看着是挺能沉得住的氣的,還在哪兒有閒情擦拭乾淨手上的血跡,才帶着文黎與羅嫫離開;
實際上,遠不是看着那般的輕鬆;這渝閒之後以沒有在宰掉刺勒之後立即離開,只是因爲那已經老癲慟了的術忽篾;雖然這術忽篾是老癲慟了都,或者說正是因爲術忽篾老癲慟了都,所以這才得萬分的謹慎,不要去刺激到那精神不正常的術忽篾;
而在離開術忽篾的大賬後,那些守在賬外的侍衛還挺有那麼警惕的;雖然是那鬱林清堡所派出的談判代表挺柔弱的,可這並不代表着一點威脅也沒有;而在術忽篾的大賬裡談了這麼時間,這隻有渝閒他們三個人出來,這倒是挺惹人懷疑的;
不過這是在他們自己的營地裡邊,還有這重兵護衛,好像這樣的懷疑又有那麼多餘;而且這術忽篾有下令讓這幫侍衛退遠些,那麼這些侍衛自然知道是要談些機密的事兒;再加上那術忽篾的積威所致,這沒有命令那幫侍衛還真不敢亂動,只能是看着渝閒帶着那挺漂亮的兩個女人離開;
或許吧,那術忽篾還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之中,在渝閒返回鬱林清堡的營地的過程之中,這術忽篾並沒有派出人手進行追擊;當然,這渝閒從出來營地之後,這心裡也是挺有那麼緊張的;這一上車就在哪兒猛飆速度,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路逛飆着回到鬱林清堡的營地;
而這一回到營地,這渝閒纔算真正的鬆了口氣;因爲這隻要回到了營地,就算是那術忽篾回覆過清明的精神狀態,或是其手底下人發現了這刺勒給人宰掉,這暴怒至極,那也不用怕了;大不了拉開架式接着打唄,誰怕誰啊;
不過這渝閒雖然是安全回到營地,也算是鬆懈下來,可這心裡的刺激感卻難以消退;以至於文晨在營地等着渝閒回來,這要聽聽渝閒關於這次談判的結果是,這渝閒都有些激動得過頭了都,這連個話都說不清楚;
甚至於看着渝閒這般的狀態,還懷疑渝閒是不是失敗了;可是當看着不僅僅是渝閒一個那般的激動,就連文黎和羅嫫都是那般刺激的模樣,這就弄得有些不清不楚的了,倒這底渝閒他們去術忽篾哪兒幹嘛了都,一個個兒的都像是抽了興奮劑一樣,在哪兒激動完了的,連個成句的話都說不清楚;
對於文黎來說,這一趟還真是有夠刺激的;雖然這兩年漂泊在外,讓文黎也成熟了不少;可那鬱林清堡的千金小姐的本性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雙手都不沾泥的生活所養成的那般無聊,喜歡尋求刺激;
本來跟着渝閒一起在山城鬧騰的那一場,在文黎的心裡已經足夠刺激了都;可這次的感覺要來得更加的刺激性,雖然這場面還不如在山城裡玩得大,可這樣的刺激性卻更強;
試想一下,這隻隨着渝閒還帶個羅嫫,就這樣三個人,竟然跑到敵方大營裡邊,在那般重兵護衛的情況之下,還在別人主帥的大賬里宰掉了人家的大將,而且還能夠平安的逃回來;這原本只在書本里有看過的,現在她卻親自經歷一次,這與看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還真是刺激得不行了都;
或者說正是因爲文黎這般只去感受那刺激了都,並沒有太過去再間那術忽篾老癲慟了所給人的那種悲哀的感覺,至少沒有渝閒那般的強烈的感覺;
而這羅嫫呢,這自跟着渝閒離開園子之後,這一路走來還真沒有什麼好玩的;雖然在漠府裡也算是挺有些場面的,可因着羅嬗的身亡,這羅嫫跟本就沒那閒心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有得只是姐姐死亡的悲痛;
這一次算是羅嫫長這麼大以來,所玩過的最刺激的一件事兒;以至這心裡老激動了都,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這些在文晨看來,卻什麼感覺也沒有;雖然從渝閒他們這樣的模樣有猜測出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可這偏偏渝閒他們又說不清楚,再加上那術忽篾的大營又還沒有亂,這一時還真有些無奈,只能是看着渝閒他們在哪兒激動着,試圖慢慢的平息下來;
雖然這文晨在看着渝閒他們三個人的模樣的時候,這有想過用水將這三個瘋子給澆醒過來;不過這寒冬臘月的天,這一盆水澆下去,那肯定是會清醒過來,可這也肯定得給凍成冰棍兒;特別是看着文黎的模樣,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卻不敢真這麼做;
先不說以文晨對自己家小妹的寵溺,捨不得將文黎給凍成冰棍;就算是他文晨敢這麼做,那麼這事後肯定也得上文黎給生嚼着吃了不可;而且還不僅僅是文黎,這文晨如果真這樣做了,那這回到鬱林清堡,那老爺子肯定得將他活剮了不行;
對於這樣的情況,文晨只能忍着,或者說等着渝閒他們平靜下來,再去弄個清楚明白;這都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值得這麼的激動,一個個兒像是吃了那藍色藥丸一樣;
還好,這事兒在渝閒他們看來是挺刺激的,不過這也沒有到刺激得再回復不正常狀態;不過這也確定是花了些時間才平靜下來,而這文晨則是一直等着渝閒他們平靜下來;畢竟這剛去與術忽篾談判,這前邊的交火也暫時停了下來;雖然這不知道談判的結果如何,可到這時候還沒有重新交火,這文晨也就有那麼點閒情逸致的看着渝閒他們從瘋子慢慢變成正常人;
而在渝閒他們平靜下來之後,便將這次談判的過程說給了文晨聽;當然,在這說的過程之中,文黎還是帶着那麼些的激動在哪兒比比劃劃的將整個過程給說完;
文晨在極其努力的平靜自己,聽着文黎在哪兒有些興奮的將整個談判過程給說完之後,這還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渝閒他們乾的事兒;
當然,這也是渝閒與文黎從最開始就瞞着文晨的緣故;原本呢,這渝閒是早就有將術忽篾給宰掉的想法,同時文黎也知道;只是這渝閒刻意的將這點給隱瞞了下來,只是說與術忽篾談判,將這時間給拖延得更長一些,也讓鬱林清堡的擁有更多的時間去調集力量;
而文黎爲了能夠跟着渝閒一起去,這自然是不會跟文晨說明情況的;如果這與文晨說明渝閒的真實意圖,那麼就算是渝閒要帶着她一起去,那這文晨也是不會同意的;
開什麼玩笑,堂堂鬱林清堡的四小姐,居然以身犯險去玩刺殺;而且以文晨這做哥哥的,那也是絕對不會讓文黎去犯險,那怕是讓文黎恨他一輩子,那也會翻臉不認人的將文黎給圈禁起來;
對此,文黎自然是瞭解的;或者說以文黎這兩年漂泊在外,對於以前在家裡這哥哥姐姐對他的寵溺,這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會;更是明白文晨是絕對不會讓她去犯險,更不用說還玩這麼刺激的事兒;
文黎的猜測自然是沒錯的,這文晨在聽完文黎將這他們所幹的事兒之後,這還真有那麼些心驚肉跳的感覺;而在看着文黎那幅激動的模樣時,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文黎這是安全的回來了,因此這也只能是嘆息一聲這女大不由人啊;
除此之後,這文晨也是對渝閒刮目相看;或者說以渝閒那柔弱的模樣,竟然幹出這樣的事兒,那這小子隱藏的還挺深;同時也算是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以文黎的那般高傲自負會看上渝閒這麼一個小白臉,以他文晨對自己家小妹的瞭解,這文黎可是不怎麼喜歡小白臉這種類型的;
到現在,這文晨算是承認有那麼些以貌取人的錯誤;這渝閒看着挺像個小白臉的,可這下手也挺夠狠的,同時這膽也挺肥的,總之這像個男人,或者說是個人物;
不過,這平靜下來想想,這渝閒雖然也是個人物,可這事兒還是做得挺冒險的;特別是這樣的事兒竟然還帶着文黎一起的,這如果回不來怎麼辦,這還真是越想越後怕;
不過這文晨雖然對文黎這以身犯險有那麼些後怕的感覺,可這也從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說那術忽篾已經老年癡呆了都,而對於這個信息,他文晨還真沒有能夠探測得到;
同時,這術忽篾的長子也給渝閒做掉了,那麼此時的術忽篾應該是個什麼狀態,或者說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趁機出手將那術忽篾的勢力給吃掉;
這不怪文晨沒有魄力,這渝閒都做掉了真正能夠掌控局勢的刺勒,而那術忽篾又已經老年癡呆了都,這精神是一會好一會壞的;那麼以這樣的情況來看,這都是不需要猶豫的就應該立即動手將那術忽篾的勢力給徹底從這片草原上給抹去;
文晨之所以猶豫不絕,這還是因爲一些所謂勢力平衡的問題,或者說是他們鬱林清堡自身的問題,當然這不是鬱林清堡是否夠實力吃掉術忽篾的問題,而是那說起來還挺有些尷尬的問題;
這鬱林清堡雖然是實際上統治着阿穆爾這片草原,可這名義上還是屬於羅剎國;而這術忽篾雖然是那北蒙的軍閥,也算是這片地域成名的人物,有着只屬於他自己的力量,連那北蒙官方也是管不着的;可是,那術忽篾在名義上還是那北蒙的大將,是那北蒙的北方軍區司令;
這樣一來,那便是北蒙與羅剎兩個國家之間的事兒;也就是說這鬱林清堡擁有足夠吃掉術忽篾的實力,可這將術忽篾給吃掉之後,那麼這片屬於北蒙的草原也是不會劃歸於他們鬱林清堡門下的;
就算是鬱林清堡再玩老把戲,不要那名義,只要實際的東西,成爲北蒙這片草原的實際上的統治者,這同樣是不可能的;
因爲這術忽篾所佔據的地盤包括北蒙的整個北部領土,這就算是鬱林清堡用武力成爲這片領土的實際統治者,那麼這北蒙官方肯定不會幹坐着看戲;雖然這除掉術忽篾之後,那北蒙官方這要與鬱林清堡開仗,那這鬱林清堡也是穩贏不輸的;
歸其原因,這還是出在名份的問題上;就算是那北蒙官方幹不過他們鬱林清堡,可這也可以越過鬱林清堡而直接與羅剎內閣進行接觸;而以這羅剎內閣來說,那麼這事兒肯定還得交還給他們北蒙與鬱林清堡自己個兒解決去;
或者說是羅剎內閣會偏向於北蒙,或是勸說鬱林清堡讓一步;原本很簡單,那北蒙是蒙族部族給分出來的一部分,這南蒙至今還是那天朝的行省,也就是說那北蒙的實際老闆是天朝;而以羅剎與天朝之間的那麼些交情,或者說以他們這樣的大國,那是肯定不會起衝突的;
可是,這天朝肯定會干涉北蒙官方的,或者說以一些沒有名義的武力支持;這樣的話,那這羅剎內閣爲了避免與天朝有什麼衝突,這肯定得勸說鬱林清堡退一步,或者說兩不相幫;
到那時候,這便是鬱林清堡直接對上天朝,或者說對上天朝的力量;而這樣的情況,那是羅剎內閣樂意看到的,畢竟這無論是那個內閣當家,這都不喜歡自己的領土之內還有國中之國的出現,而這鬱林清堡便是那國中之中;
一旦到了這樣的情勢,那麼這羅剎內閣肯定會袖手旁觀的;或者說是借天朝的手,將這鬱林清堡給收拾掉;因爲這天朝肯定不會直接出面,而是通過沒有任何名義的援助進入北蒙與鬱林清堡幹仗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這事兒給鬧騰開了,那麼也可以以這片地域的傳統進行解釋,不過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之間的利益爭鬥;這樣說來,這既不會傷到羅剎與天朝的所謂友誼,還可以除掉鬱林清堡這國中之國,那麼這羅剎內閣也落得個輕閒看戲;
可是,如果不趁着這個時候將術忽篾的勢力從這片草原上給抹掉,然後就只能等着北蒙官方將其勢力進行接收;到那時候,這北蒙的實力肯定會在漲,甚至那北蒙官方還會在接收術忽篾的勢力之後,再消滅掉國內的其他幾個小軍閥;
因爲那術忽篾是北蒙境內唯一可以抗衡官方的存在,或者說唯一比官方強勢的軍閥;而那官方的實力實際上是僅次於術忽篾的,然後再有那麼幾個小軍閥的牽制,這便構成了北蒙境內那脆弱的平衡;
而當術忽篾倒臺之後,這有實力接收其勢力的也只有北蒙官方;而這北蒙官方一旦接收術忽峭的勢力之後,那這實力肯定暴漲;到那時候,這片草原會更加的熱鬧,因爲那北蒙一旦形成統一的力量,那可不僅僅是術忽篾那般威鎮一方的勢力了,而是會成爲這片地域裡的強勢力量;
以此推算,那這鬱林清堡吃掉術忽篾的勢力,可謂是一點好處沒有;不僅得不到利益,還純屬於給北蒙官方做嫁衣;可這不吃掉術忽篾的勢力吧,那也就留給了北蒙官方,這不甘心啊;
不過,這倒也不是一點利益沒有;
如果吃掉術忽篾的勢力,那麼就算是北蒙官方接手,那也僅僅是得到地盤而已,對於那北蒙的實力增長,這效果不會太明顯,至少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去消化;畢竟那術忽篾所一手建立起的勢力可不僅僅是地盤,還包括武裝力量,以及與周邊諸國的貿易往來;
而鬱林清堡在吃掉術忽篾的勢力之後,這些東西肯定是得打破的;那麼這北蒙官方想要重新建立起來,這還得是需要時間的;
這樣算來,這鬱林清堡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爭取到幾年的時間去發展自身的勢力;或者說打得列狠一些,還可以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可是,也僅此而已,似乎有些不太划算;
當然,這也是因爲鬱林清堡這幾年勢力發展得很好,不僅快而且還很平穩;那麼這多幾年平靜發展的時間,似乎沒有多大的必要;可是這看着北蒙官方接收術忽篾的勢力,這着實不甘心;或者說這眼睜睜的看着北蒙拾便宜,而他們鬱林清堡只能乾瞪眼,這也不是他們鬱林清堡的行爲風格;
而正當文晨有些思量不決的時候,那術忽篾終於是動了;而術忽篾這一動,也讓文晨下定決心了都;這他們鬱林清堡得不到的,那麼這別人也不得不到;儘管這裡邊沒有什麼實際的利益可言,可這也爭取多幾年時間的平穩發展,總好過什麼也沒有;
以文晨此時的思慮來看,這着實是沒有多少利益可言;可是也正是因爲文晨最後還是決定既然他們鬱林清堡得不到,那也不能讓北蒙官方撿便宜這樣的想法,爲鬱林清堡爭取到了發展的時間;
儘管這未來事兒誰也說不清楚,可文晨這番作爲,還真讓幾年這鬱林清堡出現那後續無人的動盪時期,這還能夠有驚無險的渡過;以後來的情勢來看,這都得歸功於文晨將術忽篾的勢力給吃掉,以至這鬱林清堡出現動盪時,那北蒙也只能是乾瞪眼而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