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他勾起我的下巴,“顧星,我可不希望摟着你睡覺的時候,多一隻沒牙的大老鼠在我懷裡。”
聽了易凌軒這話,餐桌上吃飯的人,全都掩嘴偷笑。
氣的我伸手輕輕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你胡說什麼呢?這裡人多,盡愛瞎說八道,誰……跟你睡覺了。”
要是換了別人,大腿上這一下,怎麼的也得掐下來半塊肉。
可我的手到了易凌軒大腿上就變得不聽使喚了,我就是心疼他,捨不得傷害到他。
他卻得寸進尺,大手一撈,把我給撈在了他的大腿上,脣貼在了我的耳側,“新娘顧星,我不僅要摟着你睡大覺,還要摟着你一起吃飯。”
“吃洋人的西餐不是最注重餐桌禮儀的嗎?你……你放開我,他們都看着呢。”我臉紅成了一片,根本不敢去看桌子上其他人臉上的表情。
稍微掙扎了幾下,又害怕撞到桌上餐具,只能無奈的把頭埋在他的鎖骨上,“易凌軒,你到底想怎樣?”
“我只想說去特孃的餐桌禮儀,這店是老子包下的,我再願意怎麼跟你,就怎麼跟你吃。”他說的內容那樣的粗暴,卻帶着磁性,溫繾綣入耳。
林宛雲在這個時候氣到了出賣隊友的作用,直接對我造成傷害一萬點,“顧小姐,你還是讓易醫生餵你吃吧。我看你還不太適應用刀具吧?”
這一句話,一下戳中了本大王的軟肋。
盤子裡的牛排被我切成了大大小小,各種不同的形狀,雖然十成熟的牛排看着很誘人。卻不知道要往哪裡下嘴,只能假意吃點別的東西,省的在吃這種洋玩意的時候又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舉動。
我擡起頭來,咬牙切齒的看着林宛雲,“謝謝你啊,宛雲。”
易凌軒好似早都習慣了吃西餐,鈍的要死的刀具在他手中,就好像無堅不摧的利器一樣,將牛排切成了一條一條形狀大小几乎一樣的樣子。
澆上濃郁的黑椒汁,更是顯得秀色可餐。
他和我切得兩盤牛排一對比,讓我恨不得就想找個地方,把那盤切成屎的牛排藏起來。不過表面上我還是裝作不動聲色,他餵我什麼,我就吃什麼。
其實在他懷裡吃東西也挺享受的,活脫脫一個二世祖。
想吃什麼一個眼神,就會有叉子送到嘴邊。
吃完了飯,我們一起回到了工作室,傑森剛渾身疲憊的從外面進來。珍妮就跟個丫鬟似的,走在他後面,還要搶先一步進來給傑森倒水。
傑森癱軟在一樓大廳的藤椅上,狠狠的喝了一口珍妮端上來的清水,“終於把那些笨條子打發了,麻煩死我了。”
“小屋裡沒有發生兇殺案嗎?”林宛雲哪壺不開提哪壺。
傑森頹廢的目光一下就變得陰冷了,他冷厲的掃了一眼林宛雲,“當然沒有,我的房子裡怎能有兇殺案。是一對夫妻啦,他們在拍紀錄片,條子們找了半天就只找到一個帶血的塑料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