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呵呵呵,你看得見我啊。”這老太婆長的就跟鬼片裡的白老太太似的,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皺紋的。
嘴裡少了兩顆門牙,其他牙齒也都是黑色的。
這特麼想嚇死本大王啊,我的人生怎麼這麼悲慘啊,出門就遇到鬼兒。那清朝鬼不說好要保護我的麼,怎麼就跟放屁一樣。
最關鍵的時候,跑了沒影兒了。
我閉上眼睛,哆嗦的說道:“我是一千度近視眼兒,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大晚上眼瞎。我……回去睡覺了。”
“別怕啊,我是你們家保家仙兒。”死老太太溫和的和我說着。
我被她騙了睜開眼睛,剛好就撞上她那雙瞪着的好似白內障的眼睛看着我,還笑眯眯的。
大白臉上塗了麪粉一樣的白色,兩頰還有倆猴屁股一樣的腮紅。
說話流裡流氣的,口氣就跟我們屯子裡那愛耍流氓的土胖似的。聲音發沉,好像是刻意在隱藏着陰笑。
就這德行,還保家仙兒呢?
剛有些瞧不上她,她那雙眼睛又直勾勾的盯着我懷裡的那袋餅乾,口水從口角流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都能給我們洗地板了。
“就您這樣?保家仙兒?”我緊了緊懷裡的餅乾,雖然心裡面有些畏懼,可還是忍不住和她開玩笑,“我看您……您有點像是餓死鬼投胎,乾巴餅子吃多了也不好,我怕您噎着。”
說完,我自己就冒了一身冷汗。
我……
我顧大王膽子也忒大了,對着一白老太太,我敢說這樣的話。
一會兒要是腦袋搬家了,我該找誰喊冤啊。
想到這裡,我渾身都出了冷汗,恨不得大耳瓜子抽自己兩下。
誰知道那白老太太還跟我擺起了譜兒來,瞄了我一眼,說道:“恩?還不信我是你們家保家仙兒了?要不是你們都不孝敬我,我能餓成這樣嗎?去,給你家仙兒奶奶倒被水,這餅子吃了還真是嘴裡有些幹。”
我仔細想想,好像是這樣啊。
我們家沒人信家仙兒,也不知道家裡廚房裡還有一隻家仙兒,否則早就供奉上了。
話都到這份上了,我有幾分相信了,可憑什麼我顧大王要給一白老太太端茶倒水啊。
我說:“不成,你得證明你是咱家家仙,咱才能孝敬你。”
“說你這個小輩兒,還不信你家太奶的話。”死白老太太這會子都自稱是我顧大王的太奶了,她那雙賊兮兮的眼珠子一轉,喊道,“小豆豆,到奶奶懷裡。”
我一聽傻了,這白老太太還認識我養的小豆豆啊。
誰知道這小耗子聽到白老太太喊它,興奮的就跳到白老太太的懷中,拿腦袋蹭她。
白老太太一副很滿意的樣子,“瞧見了沒有,這是我你太奶奶我的孫子,現在你造化大,我孫子跟着你了。”
我去,敢情還真是保家仙兒啊。
而且這白老太太還是一大老鼠變得,我低眉一看,她寬大的灰布衣袍裡,果然是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粗粗的尾巴。
“太奶,您喝水。”趨炎附勢誰不會啊,我立刻去飲水機裡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熱絡的問她,“太奶,咱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啊?您就好像突然從地縫裡冒出來一樣,難道您今兒纔是咱家保家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