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傻逼,你找易夫人能有什麼事?你分明就是來跟小妮兒套近乎的,當年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和小妮兒散了。”蔣仁義平時的時候給人感覺道貌岸然,裝腔作勢的。
眼下竟然失態成這樣了,臉紅脖子粗的,一副要當場揍死這個姓白的樣子。
要不是我婆婆“小妮兒”狠狠的拉住他,估計這倆人又要開打了。也不知道他們以前有什麼深仇大恨,見面掐架都是往死了打。
看着鼻青臉腫的倆人,我連忙站到中間拉架,“蔣先生,他的確是來找我的有事的,來之前我們學校老師來電話。我把地址告訴教務處,白道長就好了。”
蔣仁義依舊是嗤之以鼻的態度,一臉不屑的瞪着姓白的男子。
我婆婆吃了一驚,“你找星星到底有什麼事?”
“我聽我徒弟說,她在學校宿樓裡見到了一個長了蜥蜴尾巴的道士。那很有可能就是……就是墮入鬼道的人!”姓白的男子被蔣仁義鬆開了臉上的肉,臉上明顯有一塊紅腫的地方十分的顯眼。
他用手掌心捂着,也沒有繼續跟蔣仁義計較,“小妮兒,你應該清楚,當年清理所有墮入鬼道的陰陽代理人的事情。那時候是多麼的慘烈,難道你還想看到歷史再重演一遍嗎?”
“不,當然不想。”婆婆的手指頭猛的攥緊,眉頭皺的緊緊的,低眉看向了沉睡中的顧彬湘,“這孩子身上的屍化,其實……也和墮入鬼道的道士有關。”
“咳咳咳……”耳邊傳來了幾聲虛弱的咳嗽聲,海柳木上的顧彬湘就好像有感應一樣,睜開了眼睛去看姓白的男子,“我也……我也遇到了修鬼的道士,應該和顧星遇到的是同一個,這件事絕非巧合。”
他說話無比的虛弱,我連忙在屋裡倒了杯水,弄了洗甲水給顧彬湘喝下。
顧彬湘喝了水,整個人才微微有幾分好轉。
其實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告訴他們那顆被帶走的人頭的來歷。人頭是一個被人殺害的學長的頭,學長似乎還和五通神有關,曾經在走廊裡和夏蘭春宵一度。
最後,屍身是在寢室樓的天井裡,被發現的。
至於墮入鬼道的道士爲什麼要騙走這顆頭,那顆頭爲什麼會在我們寢室的牀底下,我就不清楚了。
顧彬湘遇到鬼修道士的具體過程,姓白的男子還不知道,只能重新再講一遍給他聽。衆人相互推測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在我們的身邊,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陰謀。
墮入鬼道的那些傢伙,想要重新崛起。
一番討論過後,我的婆婆臉色蒼白。
身體都在戰慄,看起來似乎是被嚇得夠嗆了,“難道真的會和老白說的一樣,當年……當年陰陽代理人半數以上墮入鬼道,叛亂陰司的事情還要在重演一次?”
“現在的閻君,根本就不同意任何陰陽代理人再進入陰間。怎麼可能讓歷史重演?小妮兒,你別聽那個老傻逼胡說八道。”蔣仁義吸了一口手上的煙,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眉頭卻凝成了一股繩。
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凝重,表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