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小豆豆是第一個嚇尿的,這膽小如鼠,不,本來就是鼠輩的耗子。它已經是嚇得一溜煙,鑽進小爺我的口袋裡了。
那顆籃球緊緊只是冒血而已,就把它嚇得躲在口袋裡,體乳篩糠的顫抖着。
小爺這些日子,什麼玩意沒見過。
籃球冒血那都算低級得了,只要不跟鬼片裡一樣變成人頭,那什麼都好說。
“啊……救命啊!!”郭靜本來就是個軟萌軟萌的妹子,看到這一隻籃球會冒血,早就嚇得魂飛天外了。
她都顧不上自己腳上穿了鞋子,一腳就才上了王金花的牀,蹲在上面瑟瑟發抖,“爲什麼籃球裡有血,爲什麼?!!!”
我看到她在金花乾淨的牀褥上踩出了鞋印,也忘了要害怕了,“一點番茄醬就把你嚇成這樣了,瞧你那慫樣,給我下來。這牀褥子,你負責洗。”
“你……你怎麼知道是番茄醬呢?”這個郭靜蹲在牀上,渾身抖比我口袋裡那死耗子嚴重多了。
她滿眼的驚恐,臉上對我寫滿了不信任。
我其實也不知道這籃球是誰的,可是這間寢室裡面,就只有我和郭靜打籃球。其他倆人一個是軟妹子,一個是文靜的淑女,籃球在手裡能拍十下不跑,都算是女中豪傑了。
我隨口就說道:“我的籃球,我塗的番茄醬。”
雖然都認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憑什麼老子要認這些慫事兒?不過心裡掙扎歸掙扎,我手裡頭有桃木劍,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害怕惡鬼了。
只要我一會兒,悄沒聲的,給它來一劍。
事兒就解決了!
“你往上面塗番茄醬幹什麼啊?”郭靜已經被我說的話動搖了,她慢慢的從牀上一下來,雙腳終於踩在了地上。
我一咬牙,把事兒全都認了,“吃飽了撐着沒事兒幹不成啊,那天吃薯條剩下來的。也不知道往哪兒擱,就讓我給抹上面了。瞧你那熊樣兒!”
郭靜一聽真是我乾的,氣的直咬下嘴脣,“顧星,你太壞了也。你要再這樣使壞,我就不跟你住了,我上隔壁寢室去。”
“出門左拐不送。”夏蘭十分不給面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下郭靜被我和夏蘭同時擠兌,臉色漲紅,根本找不到臺階下臺,只能和王金花訴苦,“金花,你看看她們兩個,就知道欺負我。”
我和王金花是過命的交情,她在天井裡還是我救的呢。
金花雖然膽子小,可還是向着我,“那……那你也不該踩髒了我的牀褥,我搬進來的時候,才洗過的呢。”
她小聲的說着,就怕說大聲了還會得罪郭靜,說着說着就低了頭了。
“多大點事兒啊,就吵成這樣,本大王做的錯事,自己承擔。這籃球,我拿出去扔了算了,絕對不在礙你們眼,而且結婚決不收你們禮金。這個夠意思吧?”我想易凌軒也不會在意那點禮金,現在要禮金都是要800以上。
大家手頭都不富裕,可能會給個200,但也是父母的血汗錢。
郭靜一下就不生我氣了,摟着我就說道:“顧大王,就知道你最好,我負責洗褥子。不過要等明天,今兒太晚了,牀髒了我就和金花湊合一晚唄。”
“這不就乖了?”我掃了一眼郭靜。
掙開她的手臂,拾起那籃球,打算把它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裡。
剛一撿來,我這腦門上就起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