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靠我們破陣,找到那隻船棺,再生氣也不會殺以沫的。別忘了,她也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會讓女兒吃虧的。”土皮子東方青冥十分自信的看着我,看見我十分生氣。
臉上得意的表情才微微一收,又輕聲的哄我,“誰讓她欺負你的,我只是想給她點教訓。我發誓,以沫要是有事,我必定以命償命。”
媽的,我要一條臭蛇的命幹嘛?
我只要以沫在我的身邊,只要她好好的,沒想到把她放在家裡。又得了凌軒的承諾,嬌龍還是對他們下手了。
我只想哭,哭我的寶貝以沫爲什麼那麼多災多難。
不過,嬌龍已經卡在半道上了,現在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雖然不知道她在那裡還會掛多久,會不會因此遷怒我的以沫。不過此刻如果能先找到真閻君,也許她有辦法,可以對付嬌龍吧。
不然,以沫就會一直在她手裡,搶不回來。
我只好對這隻土皮子忍氣吞聲,調整了揹包的姿勢,一邊走一邊問他:“你真的知道那艘船棺的具體位置嗎?不會是搞錯了什麼吧?”
“不會有錯的,我養傷的時候,就躲在那附近的。”東方青冥說出了實情,沒想到他療傷的地方剛好就是那片水域。
只覺得這個世間的巧合真的是太多了,假閻君找了一輩子的地方,讓東方青冥隨便歪打正着就遇上了。
確定了東方青冥所知道的位置,那就要確定路線。
還得學會怎麼保持長時間的靈體出竅,否則就得買氧氣瓶下水。等到時候遇到厲害的東西,我和東方青冥什麼都不用幹。
對方只要打破我身上的氧氣瓶,我基本上就沒命了。
快要走到山洞外面的時候,居然能聽到有人腳踏實地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沉穩有力。聽着好像是來者不善,把我給嚇了一跳。
剛好從一個洞口出來,旁邊有個岔道的洞口。
我順手就把東方青冥給拉進去了,屏住呼吸的隱藏起自己。
就聽那個腳步聲一頓,似乎是停下里了,“是誰?誰在這附近……”
“別動。”東方青冥小聲的提醒我,從我的身後雙手將我緊緊的抱住,隱藏著我身上活人的氣息。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別躲了,滾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那聲音冷然一片,充滿了絕對的威嚴。
在這一刻,我才反應過來。
是中山鬼王!!
他居然出現在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嬌龍被困在了深淵的電梯裡。
因爲地下氣壓重,靈體飛不起來。
不能上也不能下,只能召喚中山鬼王來幫忙。
這時候,清朝鬼清冽冷冰的聲音也傳入了耳內,“中山兄,是本王跟本王的媳婦,你怎麼連本王和本王的媳婦的氣息都沒搞清楚啊。”
“哼,你怎麼在這?還一身的活人氣息,真令人討厭。還沒恭喜你,和活人一樣生了個兒子。”中山鬼王平時看起來威嚴而又嚴肅,面對清朝鬼的時候,又是傲嬌的口氣。
說是在恭喜,怎麼口氣一點都不像道喜的樣子,反倒是有點吃醋了。
其實我也想知道,清朝鬼爲什麼會在這裡。
只聽清朝鬼說道:“要不是嬌龍喊我來,本王纔不來呢。”
“呸,你遲早要被你身邊的活人害死,上次居然對我見死不救。你居然想變成臭烘烘的活人,還讓易凌軒給了你一具這麼醜的身體。”中山鬼王語氣威嚴,卻無一不在冷嘲熱諷着。
清朝鬼怒了,“你才臭呢!!本王是要娶花花的人,當然要搞肉身,花花你不要怕。這個金毛醜逼,一會兒就滾了,等我把嬌龍那個小娘們……先撈上來……就不用見到他了。”
原來清朝鬼,是被嬌龍召喚來的。
看來她出什麼問題,那隻要隨便一召喚,就有一大堆人來救駕。
“恩,我……我也不太喜歡這個……這個外國帥哥。”金花小聲的說着。
清朝鬼大大咧咧,“屁帥哥,醜逼。”
“好的,是醜逼。”金花還是和以前一樣順從。
隨之,他們的腳步聲,就這樣消失在了洞窟之內。
看樣子是走到了洞窟的深處,已經離我們所在的位置很遠了。
我等了一會兒,才鬆了口氣走出去,“哎媽呀,差點憋死我了。”
“我倒是希望時間能長一點,這樣就能一直抱着你……”東方青冥雖然是有些惋惜的說着,輕輕的鬆開我。
他能做到守之以禮,待之以誠。
讓我跟他之間的相處變得很輕鬆,也不怕他纏着我。
我說:“你就知道吃老子豆腐,等這些事兒完了,看我不把你做成蛇肉羹。”
我走在前面,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距離。
都沒有見到他跟上來,纔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走了?”
“顧夫人,你真的覺得,這件事可以有終結的時候嗎?連我都看出來了,她的重陽之體不死不滅,除非天雷……”東方青冥說了一半戛然而止,但是他眼中的表情我一看就知道。
他是想告訴我,只要嬌龍沒有天罰落在她身上,她就會一日縱橫天下。
她還是至陰童子預言的,能夠統帥陰陽的女帝呢。
我雖有龍火,卻僅夠自保,擊敗她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不能反抗,大概也只有順從下去,只是她看我不順。
我們兩個人,也許有一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我嘆氣,“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想那麼遠幹嘛?”
東方青冥看到我這個態度愣了一下,突然清笑出來,飄過來拉住我身後的衣角,“你想的倒是豁達,我還以爲,以沫在她手中。你會想不開呢……”
想不開?
我當然想不開!!
還想把東方青冥這小子,直接做成蛇肉羹算了。
不過聽到允禮的聲音以後,我的心的確安定了幾分,有允禮在。他雖然也可能是嬌龍那邊的人,可他應該會看在金花的面子上,替我照拂一下以沫。
走了出去,外面現在是白天。
我在碼頭偷來的那輛摩托車,還被藏在附近的土堆附近。
幸好我是長了個心眼,沒有明目張膽的亂停放,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摩托。
此刻憑藉着打小玩摩托車的技術,在顛簸的黃土小道上行駛着。東方青冥坐在車後面,沒有會兒就趴在我的脊背上,像頭死蛇一樣一動不動。
雙手還是抱着我的腰肢,但是已經有氣無力。
我擡頭看了眼烈日,“你小子不會中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