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宿舍都和我們學校一樣,禁止電腦上牀、禁止拖線板上牀、禁止用電熱毯、禁止用電熱棒燒水、禁止用水壺、禁止用電暖氣、禁止用暖寶寶……
爲的就是防火,防漏電。
剛好,楊琳全都靠這都些違禁品保暖。
和我媽當姐們的這位宿管阿姨,說話做事可是說一不二的,我都攔不住。
兩下半,就把楊琳保暖的用具,全都沒收了。
這件事過後,我還下樓找宿管阿姨要了一次楊琳的東西。可她卻說這些東西通報學校了,必須有系裡面的文件,才能歸還。
這可怎麼辦?
給楊琳買套新的……
得了,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讓她冷死算了。
要真冷,自己不會去買啊?
想到這裡,心裡沒了負擔,我吹着口哨就進了宿舍。
“你滿意了吧?顧星……你真夠狠的。你誠心是要害死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楊琳在牀上抖的就跟篩糠似的,見我進來,就氣若游絲的詛咒。
我心想,你做不做的成鬼還不一定呢。
你現在靈魂都要被吃乾淨,拿什麼變成鬼?
我皺了眉頭,“你那些東西,又不是我沒收的。況且,你不去亂告狀,也不會被沒收啊。你就作吧你……”
“我承認我鬥不過你,顧星算你狠。”楊琳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發着狠,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
我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其實本大王也沒想和你鬥,你就一女流之輩,本大王勝之不武。”
“你也知道你勝之不武,你都把我欺負成啥樣了?”楊琳很委屈。
我就更委屈了,“這事兒難道不是出手的嗎?說我欺負你!”
她沉默了,不說話了。
我忍不住就想爲自己解釋,“楊琳,我是不是那種嚼舌根的人,你應該清楚。我不知道你人流的事情……”
“你閉嘴!”她憤怒了,氣息不穩。
她被說到了痛處,纔會突然爆發出來,我也不想自討沒趣。
人流這件事,就是她的痛點。
別人提都不提不得,否則衣櫃裡的衣服就會被她都扔在地上。
我閉上了嘴,就聽她又開口了,“顧星,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說的。不過是後來知道的,是夏蘭,可是沒有臺階下了。我就沒跟你說了……”
聽她這麼說話,我忍不住想告訴她真相,“你不覺你病的蹊蹺嗎?我並不知道你流產,我只是看見了有東西跟着你。你……自己真的沒感覺嗎?”
楊琳似乎被嚇住了,她說:“你……你少危言聳聽。”
我沒說話,覺得自己今天和楊琳說的話好像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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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我晚上有聽過嬰兒的啼哭聲,但是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楊琳揉着自己正在被啃食的肩頭,有些莫名。
她無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有些妥協的說道:“星兒,咱和好吧。”
我心裡頭一動,差點嘴一哆嗦,就答應了。
我憋住了,沒說話。
那嬰靈被親生母親發現自己的存在,吃她的動作停了。
它一擡頭,冷笑的喊了一聲:“媽媽。”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它!是它,它喊我媽媽。”楊琳這次好像是突然能感應到這個嬰靈的存在,大叫了一聲。
然後,就暈倒在了牀上。
我過去一摸她的額頭,燒的滾燙。
其他地方卻是冰涼冰涼的,整個人都和冰棍似的。
我皺眉想着,要不要管她。
過了有五六分鐘,我看她還沒動靜,量了鼻息……
特孃的!
沒氣兒了?!!
這妞兒,不會真的是紙糊的吧……
我想去找清朝鬼幫忙,這時候他卻跑的沒影兒了。
真死人了,這清朝鬼也是不靠譜,說沒影了就沒影兒!
我心想着,犯賤就犯賤吧。
我總不能因爲個人恩怨,就看着她在我面前嗝屁。
這好歹是條人命啊。
我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辦法救她,先打了120。
然後,纔想到我的“灰指甲”。
又找了個碗,裝滿水。
把我黑色的手指甲放進去,做了一碗洗甲水。
我把洗甲水端到楊琳嘴邊的時候,還咕噥了一句,“這可是我家灰四仙兒婆婆說能包治百病的手指泡出來的水,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要是嗝屁了,我……我……”
我說了一半,哽咽了。
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說下去,楊琳還那麼年輕。
難道僅僅是因爲做過一次人流,上天就要了她的命嗎?